第271章 又出命案
走进衙门没多远，周勤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秦征等人，周勤疾走几步，“征哥儿，你匆匆的这是去了哪里？”
秦征见四下无人，低声道：“我查了些关于吕丁的一些线索，现在去查查衙门里的资料。”
周勤的声音也压低了，“我陪你去，现在赵大人去了女观那边还没回来，你快些查吧。”
周勤带着秦征和齐欣去查了吕丁的资料。吕丁的记录要比在春县的王希福多了许多，记录着黄鹤酒楼开业的日期和封了时的日期。
秦征拿着看了会，问周勤，“周伯，州府里治水患的记录在何处？”
周勤急忙将秦征引到另一边，“在这呢，你要查什么，我帮你找。”
“我想查查这几年治水患所有事情。”
周勤从架子上取出许多案卷来，“你们查吧，都在这了，我出去帮你们瞧着些。”周勤说完就走了。
齐欣和秦征一卷卷的找起来，找了有好一会儿，秦征唤齐欣一声，齐欣过来，两个人同时看着秦征手上的案卷，秦征指着卷上，“这里。”
齐欣看到上面写着：黄鹤酒楼送坝上餐食十日，共银九十三两。
齐欣抬起头来看秦征，“张太可能是给坝上送餐的？”
“极有可能。也就是说，张太在那个时候就可能和王希福认识了。也很可能王希福发现了什么，同时张太也发现了。你还记不记得，吕小五曾说过，张太忽然说自己有了银子，不想在黄鹤酒楼里做伙计了，点了一桌子的菜。”
“记得记得。”齐欣的脑子快速转起来，“所以再后来，吕丁和王希福被关在牢里时，两个人谈起的大概也是张太，他们同时知道一些秘密了，王希福被灭了口。而吕丁也是在那时做起腌肉生意的，离了寻阳，所以保住命的。”
齐欣和秦征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这就是说，也就是在后来的京城里，吕丁和王宝又都被人发现，皆被灭口。线索像是一层层的拨开，一点点接近真相，而真相原比想象中的更为残酷。
一个水患，或者堤坝牵出多少条人命官司来。
齐欣出了一身冷汗，她想到一个人来，“秦，你说我是不是很阴暗？”
秦征不解的看着齐欣，“何出此言？”
齐欣看着秦征，脸上苍白了许多，“我想到了，于勇。于勇是不是也因水患曾到过各个州府？”
于勇，工部水部的人，他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某种关朕，谁也不知道。
秦征思索片刻，话说得极慢，“于勇这个人是青年才俊。当年，他初到工部，提出先投以树枝和石块等，阻滞河水，即堕高堙库，形成堰塞湖。他还提出建坝防水，和泄洪水点的法子，在水患上起了很好的效果，因此得到过皇上褒奖。这样的人才，去各州治水患是很正常的，我想能想出办法的人，他不应该会是和此事有关。”
齐欣好一会儿才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们也没有证据，而且我们也都查了，没记录于勇来山州治水。”
秦征将案卷放回去，“我们现在已经想到可能是治水上了，查的也就是治水上的官员们。州府的官员都不好说哪个参与其中。在食欲面前，人性就泯灭了。”
齐欣自告奋勇，“我去找找刚刚的百姓，他们中到底有多少人当过徒隶，如果找到那些人，我要问清当时水患的情况。”
秦征说“好”，“我去核对这几年治水官员的详细资料，到底谁参与其中。”
两个人分完工，齐欣带着小兰和另外两名大理寺官差出了州府衙门。
清扬见齐欣离开，急忙走了进来，“我的大人，刚刚齐巡捕已经提到小于大人，您怎么还帮着他说话？他可是您的……您不说他的不是已是尽了仁意，您怎么还夸起他了？”
清扬的话没说下去，秦征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秦征看着手上的资料，“清扬，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即使现在不知道，早晚也会知道于勇在工部做出的贡献。于勇喜欢她不假，可是我也不能瞒着良心就说他的不是。他到底与此案有没有关系，都是要查到最后的，最后的结果，不是我们想如何就如何的。背人妄议他人，我还是做不出来。”
清扬叹口气，“大人，您吃亏就吃在正直上了。”
“好了，快来和我一道查资料吧。”
这边，齐欣出了来就想到围在驿馆的热心群众，她和小兰朝驿馆赶。还没到驿馆门前，就听驿馆方向有人又喊又叫的。
齐欣紧走几步，看到围在驿馆门前的人更多了。她只当又有慕名的人前来看她，一个摆摊卖东西的妇人拦住了她，“神女啊，可了不得了，驿馆出人命了，您可先别进去啊！”
齐欣没想到自己离开这么一会儿，驿馆就出了事了，“怎么回事？”
没等那妇人回答，驿馆的管事就从里面跑出来，他一见齐欣，连忙停住脚步，“神女，有人……有人死在你屋里了！”
齐欣的头嗡的一声，她也顾不得细问，带着小兰奔向自己房里。
就见她屋里房门大开，齐欣进去看到一个胖男人倒在屋当中，而他手上不远处丢着一支如意纹鬓花。
齐欣回头叫来小兰，“去问问谁第一个发现现场的？还有，不许人随意进入驿馆了。”
小兰出去后，齐欣检查了那人尸体，看着他的衣服，齐欣猜他是厨师。可是一个厨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中？
齐欣发现胖男人嘴角有黑血，看着应该是中毒而亡。她起身找出带来的工具银片，这是她出来前向汪小老头要的，齐欣用银片先试起地上的鬓花。只是片刻功夫，银片发黑，证明鬓花有毒。
那么厨师的死也就可以解释了。只是，鬓花是送给自己的，有人想害的人应该是自己。
这时，小兰领来那驿馆管事来了，“小姐，就是这位管事发现的尸体。”
齐欣站起身，问那脸色苍白的管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
“就……就是刚刚。”
“你怎么会发现的？”
“小的往常也会来客房这边瞧瞧，看看哪位大人没关好门窗什么的。才到您这屋，我发现您的门没关，小的就想着过来帮您关上。可是才走过来，小的就看到……”管事一指倒在地上的胖子。
“就看到我们厨师杨大倒在这里，小的壮着胆子过来一摸，他都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