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当场作法

侍卫们一起向李太妃施礼，李太妃问他们，“昨日你们见到迟嫔和巡捕齐氏在小亭子那，是何情形？”

其中一人回道：“回太妃的话，昨日小人们是先听到喊声才去小亭子那的，那时见迟嫔娘娘目光呆滞，连同宫人也是呆呆傻傻的样子。待小人们问出了什么事，迟嫔娘娘才似回过神来。”

李太妃眉头皱起来，“你的意思是迟嫔是吓的？还是像是没有神识了？”

侍卫迟疑一下，“小人不敢乱说，不过，瞧着确实像没神识。”

齐欣向上叩头，“太妃娘娘，若是没了神识，迟嫔娘娘如何记得民女发病的事？她不是应该连侍卫来了都不记得么？”

迟嫔也忙说道：“太妃娘娘，臣妾确实是被吓着了，在那吓着之后，好像的事记得并不多，直到侍卫们来唤我，我才想起发生的事。娘娘，臣妾也在想，这种痴症会不会有个时间过程？不会马上就让人失去意识这样？”

李太妃看着齐欣，“齐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种种证据没一件是对齐欣有利的，想到这里，她咬紧牙，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

李太妃正及众人等着齐欣回话，跪在地上的齐欣忽然站起身来。

众人看向齐欣，只一眼，有人惊呼出声。只见齐欣已经双眼一片白色，她伸出两只手，在众人面前，两只手同时毫无征兆的燃起火来。

李太妃吃了一惊，她身后的宫人连忙站在李太妃面前。李太妃站起身来看向齐欣，唤了一声“齐氏”，齐欣犹如没听到。

在微蓝色的火光里，齐欣双手合十，声音沙哑，“把楚环宫里的猫儿，给我抓来！”

李太妃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齐欣把头低下去，白眼珠更显白得渗人，“我说，我要楚环宫里的猫！”

李太妃还在迟疑，齐欣吼了声，“快去！”

李太妃向孔姑姑使个眼色，孔姑姑退出去。

齐欣合着双手，只轻轻一抚，手上的火便消失不见了。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齐欣坐到正殿当中，两只脚抬起盘在双腿上，形成金刚坐，她将眼一合，再不和众人说话。

迟嫔一直盯着齐欣看，见齐欣坐下来，她才来到李太妃身边，“娘娘，这齐氏会不会在糊弄您？”

李太妃看也不看迟嫔，“你的楚环宫里不是有一只猫？此事齐氏如何知晓的？”

迟嫔也不知道齐欣是怎么知道的，她尴尬的笑了下，“也许……也许齐欣打听来的也未可知。娘娘，只是齐欣让人拿猫来也不知道何意，会不会是她故意拖延？”

李太妃这才转头看着迟嫔，声音温和却带着疏离，“她就算是拖延能拖延几时？待人一会儿回来，不就见了分晓，你急的是什么？”

迟嫔和李太妃很少打过交道，迟嫔知道李太妃在皇上的心中位置不同，被太妃轻斥，她也不敢反驳，只好默默退下。

好在孔姑姑回来得也快，她身后跟着楚环宫的宫女，宫女怀里抱着一只白猫。

宫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抱着猫向李太妃施了礼，不等李太妃说话，齐欣说道：“准备一盆清水来。”

李太妃将手一摆，凤仪宫的宫女端来一盆水，齐欣睁开眼睛，依然是一双发白的双眼，她对楚环宫的宫女说道：“把猫按住，两只前爪放到水里，要快！”

一直看着的迟嫔马上道：“不可，我那小雪最是怕水，只怕它要……”

“住嘴，你怕的是猫怕水么？！”迟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欣喝住，齐欣的话令众人不解，齐欣厉声道：“还不快把猫爪放到水里！”

那宫女还在犹豫，李太妃看向孔姑姑，“你去。”

孔姑姑上前来把猫抱起，凤仪宫的两名宫女按住猫，孔姑姑拿起不停挣扎的两只猫前爪，伸到面前的铜盆里。铜盆里满是清水，猫爪子伸进去后，清水起了变化。

孔姑姑看得最清楚，她先是愣了住，随后不停的晃着猫爪，这时，凤信宫的人也看清了。

“娘娘，您快看！”孔姑姑高声道，“这水里……不，这猫爪子里不对！”

李太妃连忙站起身，来到铜盆旁仔细朝着水里看去，就见原本一盆的清水，随着猫爪子不停的晃动，从猫爪中慢慢漂出一丝丝血痕，很快，血痕和清水融为一体。

李太妃连忙指挥孔姑姑，“快把那猫抱出来！”

孔姑姑把猫抱出来，李太妃把仵作张冠辰叫来，“你给本宫看看这猫爪里的是什么？”

张冠辰从箱里拿出剪刀，剪下一节猫指甲，仔细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取出一块白色帕子擦了擦，才回李太妃的话，“娘娘，这猫的指甲里的是血。”

“血？”李太妃疑惑的看向迟嫔，迟嫔急忙回道：“有时候臣妾拿过生肉喂小雪，娘娘，小雪是喜欢吃生血的。”

迟嫔的话才一落地，齐欣的笑声就传了来，“生肉？真是好大一块生肉啊，嘿嘿！有小春那么大的吧？”

迟嫔慌了，她来到齐欣面前，一巴掌打在齐欣的脸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本宫，你安的是什么心？！”

齐欣笑得更厉害，“温和的大善人原来也会打人？”齐欣慢慢把头抬起来，白眼珠直瞪着迟嫔，齐欣的嘴角弯着，露出一口和眼珠一样白的牙齿，迟嫔心里有鬼，她不由得倒退两步。

迟嫔指着齐欣，更加慌张，“本宫是被你逼的！”她转回头，跪在李太妃面前，“娘娘请您为臣妾作……”

“主”那个字迟嫔还没吐出来，头顶的头发就被人抓了住，随着一股极力的力气，迟嫔被齐欣揪着头发掀倒在地。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齐欣已经跳着骑到迟嫔的身上，左右开弓扇在迟嫔的脸上。

李太妃急忙道：“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拉开！”

两边宫人把齐欣和迟嫔分了开，迟嫔的脸已肿了起来，可见齐欣的力道用得不小。齐欣虽被拉开，她的力气却不小，将两名拉她的宫人推了开去。

李太妃吃惊的望着齐欣，“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