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天赋测试
项赐他们走了，不过季扶摇却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倒霉的家伙。
谢邪！
这个在延苍山脉闲逛了几天的……三师兄。
“嘿嘿，哈，小师弟，你看谁回来了？”实际上谢邪并不比季扶摇大多少，也就痴长岁余，但是他这个人的性格十分诡异，难以捉摸。
“三……三师兄！”季扶摇远远的就看到了谢邪那一身脏不拉几的衣服，目瞪口呆，这家伙又是在那里去挖土去了？
“嘿，师尊呢？”谢邪几个纵步，就来到院子里，把手里的三个盒子往地上一扔，不顾形象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几大口喝完了茶，这才转过身看着在给药材施肥的季扶摇。
“呃，师尊他老人家去搬天赋测试石去了。”季扶摇自从修炼开始，就没有测试过天赋如何；只是按照赫宗所说，修炼大陆上人人皆知的《基础炼气诀》，还有《元气吞脉诀》，能够修炼到八层元士，毅力也非同小可。
“那块破石头？有什么好宝贝的，真是的。”谢邪满不在乎的嘟囔着，目光落到地上的那三个小盒子上，眼珠子一转，顿时换了一副表情，和蔼的对着还在忙活的季扶摇说道，“小师弟，来，过来。三师兄给你从东阳楚宗带了好东西回来。”
“东阳楚宗？什么好东西？”季扶摇偏过头，看了一眼一脸和蔼的谢邪，有点迟疑；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三师兄每次露出这个表情，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唉，来呀，咱们是师兄弟，师兄又怎么会骗你呢？肯定是好东西啊！”谢邪看着季扶摇这幅表情，差点没把鼻子都气歪了，不过想到这里面的好东西，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那……好吧。”季扶摇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拿起其中一个盒子，上下翻看着。
“怎么没有开口？打不开？”季扶摇看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什么开口，这玩意居然是完全密封的？
“又上你的当了？这是什么玩意啊？”季扶摇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什么叫上了我的当了？嘿？我说你怎么就不信呢？这可真是好东西啊。”谢邪那个冤啊，这他妈算是怎么一回事嘛？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可是又打不开？干脆砸了？”季扶摇看着谢邪的表情，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找乐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怎么能砸呢？砸坏了怎么办？你个榆木脑袋！”谢邪一副肉疼的样子，直让季扶摇一脸无奈；砸又不能砸，打又打不开，这叫什么事嘛！
“小三呐！怎么一回来就骂师弟呢？”恰好，赫山这个时候拎着一块乳白色的石头回来了。
“呃……师尊。”谢邪连忙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对着赫山刚准备解释，赫山就是摆摆手，对着季扶摇说道，“扶摇，你过来，耽误了这么久，也该测试你的天赋了。”
“好。”季扶摇应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精致盒子，跟着赫山往一间密室走去。
“我也去看看，小师弟是个什么天赋。”谢邪嘀咕了一声，也不管赫山同意与否，也跟了过去。
天赋测试石，在大陆上极为罕见的测验天赋的一种石头，大多数是泛白色，而等级越高，白色越多，像赫山手里的天赋测试石，是更加罕见的乳白色，测试起来也更加精准，极少出错。
同样，天赋测试石的价值也很高，普通一点的泛白色天赋测试石价值数万上品元石，一般的修炼家族没有一定机缘的话，恐怕都是难以拥有。
第二等的珠白，价值更高，珠白天赋测试石上的颜色同样也是白色，只不过是一颗一颗圆的白色，在某些二等帝国有其存在，价值连城。
最好的一等就是水乳交融的一等，也就是赫宗手里这种天赋测试石，通体乳白色，十分光滑润手，仔细感知还能感受到淡淡的温度。
这种乳白色天赋测试石价值昂贵，只有类似八疆霸主国一个级别的存在才购买的起。
之所以天赋测试石这么昂贵的原因无他，乃是这种东西极为罕见，哪怕穷极数十万年也不一定有元石矿孕育出来一块泛白的天赋测试石。
至于元石，那就是修行者之间的货币，也可以作为补充本身元力的东西，（类似灵石）通常分为五等:下品，上品，极品，山灵，知髓。（后文会有介绍，此处不多解释。）
“将指尖搭在上面，缓缓注入一点元气，另外会有一股奇异能量进入体内，不用担心，那只是天赋测试石的测试能量，字迹出现后，会自主离开。”赫山将那块约莫五个巴掌大小的石头轻轻的放在密室中央，缓缓说道。
季扶摇点点头，照赫山所说的一一做着，好半响，季扶摇才感觉到赫山所说的那种神秘能量正往自己的九大元脉中涌入。
很多，不是一股，一点，这股能量迅速吞食了季扶摇体内的储存的元气，又运转了数个周天，几乎跑遍了季扶摇体内的每一条经脉，丹田也同样不例外。
“怎么样了？”站在后面的谢邪似乎有点不耐烦，又怕打扰到季扶摇，很小声的问道。
话音刚落，天赋测试石上面就是缓缓浮现几排淡金色的小字，极为工整，同时，季扶摇体内的神秘能量也似乎有流淌回天赋测试石的动态。
“嗯，可以了。”赫山点点头，示意季扶摇把手拿开，季扶摇一愣，体内的那股神秘能量居然又缩了回来，盘旋在自己的丹田，还有九大元脉，居然，居然不走了！
“嗯？可以了！”赫山见季扶摇没有拿开手的迹象，不由得拉了一下，季扶摇还在愣神之际，手就已经离开了天赋测试石。
季扶摇反应过来，也顾不得体内那股神秘能量是怎么回事，出声询问道，“怎么样？师尊？”
“天赋还不错。”赫山笑了笑，指着那几排小字，示意季扶摇自己看。
天赋等级:四等下级。
元脉等级:四等高级。
元气等级:元士七层巅峰。
季扶摇仔细看了一下，综合起来，其实也就是四等中；只是不知道一等是最好，还是最低，毕竟不知九等天赋，是以九为最高，还是九为最低。
不过无论从那边算，四等似乎都是在中游。
“四等中级的修行天赋，实际上也极为不错了，你大师兄也只不过是九等中。”赫山侃侃而谈，这一句话一出，季扶摇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这叫什么话？
青踪那天赋……十年修成宗师啊！那里是季扶摇这等……七年才修到元士的可以比的？
九等二十七级，开什么玩笑，四等中算下来差了九等中十多级呀！
其中差距，简直不是一点点那么多了！
“嘿嘿！小师弟呀，努力修炼吧！你三师兄我可是六等上的天赋哦。”谢邪嘻嘻哈哈的样子，直让季扶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算了算了，我还是慢慢来吧。”季扶摇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想，想多了反而是给自己找罪受。
“小师弟，别气馁，你要知道，大陆上只有九成五的人具备修行天赋。”谢邪也难得没有继续打击季扶摇，反而是激励着，事实上他说的也不错。
只是，整个大陆有多少人？只看一个三等上的楚国就有三千万人，那么大陆又有多少个三千万人？这恐怕就没人清楚了。
赫山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看来，四等中的修行天赋的确极为不错了，天赋高不高，只是天赋测试石的一种比较模糊的体现而已，天赋再不好的人，其实也可能在某方面拥有极为罕见的潜力。
潜力与天赋从来不能混为一谈，大陆上注重的先是潜力，然后才是天赋。
说句好听的，天赋再好，就算一路修炼到宗师，没有任何潜力，其实也就是一个容纳了巨量元力的元力储蓄罐而已；潜力这种东西不可琢磨，也无法测试，就像是曾经大陆闻名的修罗至尊，他也就是个二等上的天赋，可是还不是一样修炼到至尊？
季扶摇也就是迷惑了一下，倒也没有太在意这玩意；和谢邪走在后面，思量着自己该是修炼个什么功法比较好。
刚出门，就见谢邪对着自己打了个眼色，还搞得极为好笑，不过季扶摇却是能够看懂谢邪的意思，只是有点搞不明白，他叫自己去那个地方又是个什么意思。
轻轻点点头，季扶摇也没有太过在意。
深夜，两轮圆月高照，分外柔和的月光划落在此时显得少许静谧。
树木郁郁葱葱的赫谷后山自然也笼罩在柔和的月光下。
“三师兄？”季扶摇好不容易爬上有点凉风的山顶，就看见不远处在凉风中瑟瑟发抖的谢邪，这个家伙，都元师了，居然还怕冷，季扶摇也是服了他了。
“来了？”谢邪依旧是那一身破烂的衣服，打了个冷颤，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季扶摇。
“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还不让老师知道？”季扶摇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从自己的储物空间拿出一件长衫递了过去。
“嘿嘿，好事，你先听我说。”谢邪嘿嘿一笑，接过季扶摇手里的衣服，胡乱裹在身上，抖擞着又坐了下去。
“说吧，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季扶摇也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拿起《青火手记》看了起来。
“青火手记？啧啧，老不死的还真舍得给你。”谢邪瞟了一眼，没有太在意，而是缓缓说着另一件事。
季扶摇听了几句，就是放下手中的《青火手记》，听着缓缓说话的谢邪说着一个不太完整的故事。
片刻之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真的假的？那玩意？这么邪门？”季扶摇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也感觉不到谢邪在和自己开玩笑，便是问道。
“不太清楚，这是大师兄要我转达的，怎么办就看你的了。反正我只是个跑腿的。”谢邪满不在乎的说着，目光投向山下的小院子里，那里有一位同样在看两轮圆月的的老人。
“大师兄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季扶摇迷惑的问了一句，大师兄青踪离开赫谷四年多都没有回来，这时候让谢邪回来转达这么一番话，是个什么原因？
“这我哪知道，老师又没让我进去过，你还是自求多福好了。走了走了，睡觉去了。”谢邪一脸的无所谓，说完就是抽身就走，留下一脸沉思的季扶摇。
“这家伙，一点师兄的样子都没有……唉。”季扶摇差点一头从山顶栽下去，谢邪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有责任感……
还真拿他没办法。
谢邪走了，季扶摇这时候也懒得回去睡觉了，索性就在圆月之下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