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逼问
陆风月对着右边石壁下某个位置踩了一脚,石壁上顿时打开一扇门,陆风月走进去,里面居然是个书房,摆着一书架的书,陆风月在书架上找了一会,把一本书往里塞进半个,冲两人道:“你们去把人救出来吧。”
毛无谓应无恨两人上前救下书生,架着书生跟着陆风月走出山洞,陆风月忽然回头道:“比起点穴,把人绑起来是不是更像那么回事。”
毛无谓立马回答道:“没错。”
陆风月了然地道:“果然,你一开始就打算这样了。”
书生本来还舒服地被两人架着走,闻言立马精神了,剧烈挣扎起来。
毛无谓看应无恨:“赶紧抓住了,这样还能让他跑了吗。”
应无恨摇头叹口气,使出擒拿手,书生顿时动弹不得了,陆风月:“这手功夫不错,很有用,哪天教教我吧。”
毛无谓也了然地看看陆风月:“禽兽啊。”
三人将书生带出来,绑在了客厅的柱子上,拉过三把椅子在对面坐下,看着很满意。
毛无谓问道:“姓名。”
陆风月接着问:“年龄。”
应无恨只能接到:“职业。”
书生仰着脸不回答。
毛无谓从椅子里立起身来:“很倔强,非让我们逼你说吗。”
书生气的忍不住开口:“你们凭什么审问我。”
陆风月也是一副气愤的语气:“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不清楚吗,能别这么理直气壮了吗。”
书生大义凛然:“你们不能私设公堂,这是犯法的。”
毛无谓拉高腔调道:“嗯,这我们还真不敢,要不就先大刑伺候了吧。”
“你发过誓,不对我动手。”书生虽然大声质问,但明显对毛无谓的人格已经失去信心。
毛无谓却表现的说话一定算话:“我是说过,不过他们没说过。”
书生呼道:“卑鄙无耻的小人,看你们能怎么样,我不怕。”
毛无谓对这种说法很熟悉,说不怕肯定是假的,还是安慰道:“对,告诉自己不要怕,一定要坚持住,无恨,还愣着干什么。”
应无恨没想到会让他来,忙拒绝:“这我不会。”
毛无谓指点道:“一点领悟力没有,就用你的擒拿手招呼他的琵琶骨,看他能撑多久。”
应无恨还是不肯,道:“我不对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动手。”
陆风月看应无恨是指望不上了,向其道:“穷讲究,你把擒拿手教我两招,我来。”
应无恨无奈,只能抓着陆风月演示两招擒拿手。毛无谓看了几遍就学了的大概,陆风月却仍旧一脸不明白。
毛无谓说道:“只怪你没怎么学过武功,武学之道,一通百通。”
陆风月不肯再学,让毛无谓自己来,毛无谓矜持着不肯动手,他倒不怕什么五雷轰顶,可刚说过的话就反悔,真是有种打脸的感觉,不过很快毛无谓就想到了好的理由:“这明显是在按摩,松松筋骨怎么能算是动手。”
说完顿时觉得没问题了,还不忘威胁书生:“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你会后悔的。”
书生脸色铁青,知道和其讲道理是没用的,索性横眉冷对,毛无谓一步步靠近,眼看就要动手,书生闭眼大喊:“我叫张三。”
“胡说,你这样一个书生,怎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陆风月说着以眼神示意毛无谓动手。
书生继续大喊:“名字不就是一个名字,我姓张,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自小就叫张三。”
毛无谓道:“年龄呢。”
“二十。”
“职业。”
“看不出来吗,读书人,你们就这样对待一个读书人。”
陆风月哼道:“有没有前科。”
“没有。”
“撒谎。”
“真没有。”
“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来吟诗作画。”
“那怎么跑后面山洞里去了。”
“我看那里巧夺天工,云雾缭绕,心想里面没准住着神仙,所以忍不住进去瞧瞧。”
“你还是说实话吧,不要非逼我们为难你。”
“我说的就是实话。”
陆风月看看毛无谓叹口气。
毛无谓练习着擒拿手上去,要抓向书生肩膀,半途又停下来,无奈道:“我好像也不行。”
陆风月急得跺脚:“关键时候就不行,真是把握不住机会。”说着上前,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匕首出鞘,寒光闪烁,一看就是不俗,陆风月不看匕首,只看着书生的脸:“这么俊俏的一张脸,真是让人看不惯。”
书生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陆风月的匕首,道:“你要干什么。”
陆风月语气哀怨:“既然看不惯干脆就毁了它。”
“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一定杀了你。”书生色厉内荏,语音颤抖,明显是真的害怕了。
陆风月拔出匕首在书生脸上拍了两下:“很锋利吧。”
书生又喊叫:“我说我说,我来这里找天下第一的武功。”
陆风月一愣:“天下第一的武功,这里怎么会有天下第一的武功。”
“即使没有,听雨阁也总该知道天下第一的武功是什么。”
陆风月感觉书生在有些事上还真是无知得很,嗤笑道:“天下的武功千千万万,又怎么能分出第一。”
书生自有自己的道理:“不对,那江湖中的人怎么还有强弱之分。”
毛无谓解释:“那也只能说有些武功更高明而已,其实主要还是在人。”
应无恨补充道:“不同的人适合的武功也不一样,正如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兵器。”
“你们说谎,一定有天下无敌的武功。”书生不知是根本不信还是不肯相信。
陆风月想想:“就算有,学起来也很难。”
书生眼中闪出亮光:“我不怕,你只要告诉我就好了。”
毛无谓道:“你这样急功近利,给你你也练不成的,只会走火入魔。”
“我练的成,我一定练的成。”书生语气里有恳求,有疯狂,虽然三人不知道其为什么要学天下第一的武功,但面对这份执拗的希望,也实在不忍硬生生挤破。
应无恨算是最直面现实的人,忍不住道:“哪怕你天赋异禀,没有数年的痴心苦练,根本不可能练成。”
“数年又是多少年,你们,我----。”书生说着留下泪来,要以手掩面,才发现手被绑着,又吼道:“给我解开,我得哭会。”
陆风月答应着用刀割开了绳子,书生掩面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又笑起来,笑了几声居然又哭起来。
几人看得心惊肉跳,陆风月看两人:“这不会是给气疯了吧。”
毛无谓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应该没有,哭是哭自己的无奈,笑也是笑自己的无奈。”
应无恨道:“我忽然觉得这个人值得交个朋友。”
毛无谓赞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