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败犬的哀嚎
“也许吧”
拓也冷冷的说道，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鼬。
在年纪比鼬大一岁，而且还是体术达人的拓也面前，鼬的身高就是个弟弟。
“我确实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你明白战争的本质吗？
你有考虑过该怎么样去改变未来吗？
每天就是这么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模样，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就是这种表现。
呵，看来我真是高看了你们宇智波了，你连右树的不如！”
右树一脸懵，什么叫‘连右树都不如’，我很差吗？
我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好吧，只是和鼬没得比罢了。
这么一想，怎么还有一丝丝的窃喜？右树有些怀疑人生。
宇智波鼬听到拓也冷声的训斥，却没有开口反驳，反而低下头皱着眉头思索着。
几秒钟之后，宇智波鼬抬起头来，朝着拓也恭敬地行了一礼。
“拓也大哥，受教了，你说的对，战争已经出现，而我没有改变的能力，但这不是我怨天尤人的理由。”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对单勾玉写轮眼一闪而逝。
但是拓也却没有心思管这些，鼬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有些不爽而已，难不成因为自己的这几句话，让鼬开始有了踏足黑暗的想法？
这锅，不能背！
拓也轻咳一声，露出了几分微笑，说道：
“没错，就像我之前和右树说的一样，我们的世界，在未来。
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但是只要我们努力，那就可以改变未来。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成为火影那样的人物，自然就可能对这个世界做出一定的影响。
即便无法改变这个世界，至少我们也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改变世界不是一句空话，若是连自身身边的亲人都保护不好，何谈什么保护所有人。”
鼬若有所思的听着拓也的话，而右树的脸上却带着几分崇拜。
犹豫了一下，鼬又开口问道：
“那么如果牺牲掉少数能够拯救多数呢？”
这不是他随口问的，而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在战场上他看到了太多的不幸。
曾有一次一个中忍带队出任务，后来那个中忍遇到了这种选择。
他没有下定决心牺牲自己的队友，而结果，则是他所在的大队因此遇袭，最终倒是五位中忍以及32个下忍战死。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牺牲掉少数人可以拯救多数人，他要不要这么做，如果这个少数，是自己的族人呢……
鼬问完之后就沉默了下来，刚才拓也的一番言论让他感触颇深，所以他想听一听拓也的意见。
牺牲少数拯救多数？
听到这个问题，拓也眼角一跳，宇智波鼬这么早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吗，难怪后来会做出那种决定，实在是成熟的可怕。
“对于这个答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你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必自己的心里已经考虑的这个问题，牺牲少数来拯救多数。”
拓也眼神盯着鼬，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右树则是有些惊恐的看着鼬，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同族的天才弟弟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鼬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对着拓也点了点，说道：
“我在战场上的时候，曾见过这种情况，因为那个中忍没有选择牺牲自己的两个队友，最终导致他所在的队伍出现了比牺牲远比两个下忍更大的伤亡。”
看着鼬这种认真的模样，拓也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所以拓也想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道：
“对于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没有什么谁对谁错，我只能把我自己的想法告诉你。”
听到拓也的说法，鼬反而更安心了些，他虽然只有六岁，但是他的内心成熟的不像个孩子，他很清楚，如果拓也坚信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的，那只能说明自己问错了人。
“对于我来说，我会做出和那个中忍一样的决定。”
“哪怕可能更大的牺牲？为什么？”
鼬皱起了眉头，其实他更倾向于牺牲少数人，因为那个中忍的做法已经让他知道了后果。
“原因很简单，那些人，与我何干？”
拓也咬碎了棒棒糖，他知道这个说法不符合鼬的心里，但是在这种关乎自己内心的问题上，他不打算说谎。
鼬没有第一时间发怒，只是口气有些压抑的平静感，就好像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一样。
“那可是和你一个村子的同伴。”
拓也也不在乎这种气氛，只是淡淡的说道：
“没错，可是说到底，我不认识这些同伴，也许连他们的名字我都说不上来，但我的队友，却是我朝夕相处的人。
我为什么要因为可能会导致一群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同伴，而放弃和我朝夕相处的队友。”
“你就没有一丝同情心吗？”
鼬的口气有些不好了。
“同情心？当然是有的，可是那也要分情况，因为没头没脑的同情心而牺牲可以被拯救的亲人的生命？
我做不到。
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面，我的父母，我的兄弟，我的队友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他们活生生的活在我的世界里。
而且，你已经说了，那不过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你，为什么会让这种可能性发生！”
说完自己的观点之后，拓也同时反问了一句。
鼬的脸色缓缓平静下来，他对拓也的这种想法不敢苟同。
他想到了木叶白牙，或许他们是一类人吧，终究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而对于拓也反问的问题，鼬略一皱眉之后开口道：
“我的实力不足，自然没办法避免。”
但拓也却看了看右树，然后这才淡淡的说道：
“这不是理由，既然如此，为什么你所想的不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而是想着怎么样去牺牲少数。”
鼬愁苦的表情一滞，半晌之后才开口道：
“人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没有人能够避免。”
“那是因为你只有一个人，如果你有值得信任的队友，哪怕你一人无能为力，你的队友也绝对会给你找出一条路，这才是小队的意义！”
没有理会因为这句话表情明显发生变化的鼬，拓也突然浑身气势一放。
这股气势不算强大，至少在鼬看来，随便一个中忍都比他要强，但是偏偏，他却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而且，谁说人总有无能为力的一天。
如果连火影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那就想办法去获得和忍者之神一样的实力。
如果这样还不够，那就超越忍者之神。
所谓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只是败犬的哀嚎。”
拓也浑身的气势越来越强烈，最后冷冷的看向鼬。
“我，鞍马拓也，绝不会让这一天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