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叫板空手道

　　这名华人巡捕讲说，这个犬养夫介极其好色，酒后更是无法无天，早在巡捕房挂号了。在舞厅，因争风吃醋，打伤打残舞客、舞女如同家常便饭；强抢、强奸民女已涉案多宗，可没人敢告他。

　　前几久，他夜闯民宅，竟然祸害了一对母女。那小女孩仅13岁，下面呈撕裂伤。事发后，这对母女羞愤之下双双投了黄浦江。

　　尽管有多人事发前，曾看见过他，可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证他。再者，他是日本军人，受日方庇护。

　　曾华明白了，就算知道凶手是谁，这案子最终也会变成无头公案。“没有其它办法指控他吗？”

　　那名巡捕摇了摇头，表示案子也是比较棘手，“除非人证、物证俱在或者抓现行。”

　　这时安宁不顾曾华的劝告，也挤进人群。

　　一见那小女孩哭得甚是可怜，她伸出手将她抱了过来，掏出手帕给她擦了眼泪、鼻涕和手上的血迹，并哄着小女孩说：“不哭不哭，姐姐陪你，好不好？”

　　哄了好半天，小女孩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安宁愁容满面地问曾华：“孩子怎么办呢？要不我们带回家吧！”

　　曾华心想，你照顾自己都成问题呢！可他不想说得太过直白伤了安宁的善意，于是问：“你会带小孩吗？”

　　“慢慢学，应该会的。”安宁很认真地回答。

　　华人巡警说：“我们会安置好这个孩子的，不会让她流落街头。先设法找到孩子的父亲，实在找不到，考虑将孩子送进孤儿院的。”

　　可安宁依旧不放心。她突然想起，刚刚在大新百货公司买了好多饼干，于是回车里，翻出几袋饼干后，交到小女孩的手里说：“小妹妹，饿的时候、想妈妈的时候，就拿出来吃几块，好不好？”

　　这时开过来一辆殡葬车。安宁心酸地目睹那女子被抬进车里，小女孩哭着被巡捕抱走。

　　“我们也走吧！”曾华揽过安宁的肩。

　　回到车里，安宁问过曾华女子遇害原因后，感叹说：“战火下的生命是多么的卑微。纵然逆来顺受也不能保证免遭杀身之祸，更何况反抗。”

　　“你信不信，凶手一定会得到惩罚的。”曾华暗暗发誓，天不劈他，我就劈他。

　　“希望如此吧！”安宁似乎没有多少信心。她没有注意到，此时面色凝重的曾华已开始策划如何对这个人渣进行死亡审判了。

　　两个人没有去游乐场，而是径直回到公寓。

　　半途，曾华下车在一间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陆霑说：“查一下日本宪兵队一名叫犬养夫介的底，再找两个兄弟盯着。此人的左太阳穴处有颗黑痣……”

　　曾华特别强调一点，这是一个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恶棍。不过，这不是上锋交派的任务，是做为一名有良知的中国军人要办的。

　　“干日本鬼子，没说的。好久没用鬼子的血祭枪了。”陆霑显得十分兴奋。

　　1月2日一大清早儿。“你的电话！”曾华被安宁喊醒。

　　曾华起身进客厅，是陆霑打来的，他约曾华楼下的早餐铺见面。

　　曾华猜想，陆霑这么早约他见面，一定是有重大情况。

　　见到陆霑后，他却并不急于说，一直在卖关子。

　　曾华太熟悉这家伙的脾气秉性，他越是这样，说明情况越严重；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催，越催这家伙越能装。以急死人为乐，算是他一个独特的僻好。

　　冒着热气和香气的半斤生煎、一碗豆腐花摆上了餐桌后，陆霑猛吃了几口，赞说：“味正汤鲜！”

　　曾华知道，这样的开场白就表示他要开口了。他依旧按兵不动。

　　陆霑果然憋不住了，声音虽低，可兴奋却完全绽放在脸上，“这个犬养夫介还真不是一般人。他的空手道在日本宪兵队算是一流，是宪兵队的教头。人自然狂得没边，自贴标签日本富士山。听说，他负责训练宪兵擒拿格斗时，最重实战，经常拿战俘当人肉沙包。已有七八名战俘死在他的拳脚之下。”

　　“你不会手痒想会会他吧！”曾华从陆霑眉飞色舞的描述和太阳穴暴突的青筋中，感受到他跃跃欲试的冲动。

　　“没错。正有此意！”陆霑用拳手轻敲一下桌面说：“棋逢对手，本是乐事。可放在战场上，与敌方高手过招，那就是你死我活。好久没有正面会会鬼子了。讲好了，这次行动，我可不能光给你望风，这仗得归我打！”

　　曾华一笑算是答应了。

　　他清楚陆霑的身手。这个家伙打小上山打猎，据说十几岁就在深山猎获一头四百多斤的熊瞎子。在训练班，论散打，所有学员只能望其项背，连教官都甘拜下风。

　　曾华与陆霑也曾交过手，这家伙力大无穷，不过十几招，已被他打得七晕八素的。

　　相熟的人中，论散打格斗，曾华只服陆霑。

　　曾华说：“咱们不急着动手。你再练练，虽然没有观众，也得给国军、给中国人打出士气跟威风。”

　　“我特么就想让小日本知道，论武功，他们得管得咱们叫祖宗。”陆霑一口吞下一个生煎。

　　叫板空手道的高手，曾华并不确定有多少胜算。不过，既然是军人，该出手就得出手。实力相当时，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就是战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