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芒,越无疆系好衣带,坐在炭炉边等水开。
他手里反复摩挲着那枚铜鱼符,拇指尖顺着被磨得发亮的鳞片一分一分扫过。
这么多年过去,把玩已经成了习惯,烦闷焦虑时就总会拿出来捋一捋,鱼鳞摸起来相当舒缓情绪,他便当是一件信物佩在身上。
他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姜见鱼,低缓又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水开了。
热水泡泡顶着壶盖往上扑腾了一下,沿着铜壶壁,“呲”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