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荒淫无度五皇子
他们可不敢怠慢五皇子,连忙转身找人,站在李承奉旁边的人把他人了出来。
一群人立马软了脊梁跪下来,“参见五皇子殿下,恭喜殿下抱得美人归!”
李承奉不得不站起来,脸都绿了,是谁把他认了出来?还用他的名义花了黄金五百两买了一个青楼妓子?
这要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一定落得一个荒淫无度的印象!该死!
雅间里,吴娇娥也是面色惨白。
上官荨冷笑,欣赏着吴娇娥和李承奉的错愕,不是想给她下套吗?这就是后果!
眼下李承奉进退两难,大堂里鸦雀无声跪了一地。
他若是言而无信,不认这黄金五百两,恐怕他李承奉从此在这上京城就成了一场笑话。可若是收了这妓子,依旧会落得荒淫风流的名声,届时父皇那里也不好解释。
思虑良久,李承奉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如黑墨一般,魄人的气息压的众人脊背微微战栗,不敢抬眼。
若是让他知道是何人算计自己,非将那人扒皮抽骨不可!
“殿下……”
流芳怯怯的走到李承奉面前,被老鸨暗暗地推了过来使了眼色。美人美目含情,睫毛微颤,看起来好一个娇弱可人,似乎一眨眼就能落下泪来。
众目睽睽之下,李承奉也不好发作当场反悔,只能隐忍着脸色,“都起身吧。”
“谢五皇子殿下!”
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纷纷站起身,老鸨更是笑成了一朵花,“流芳,还不谢过五皇子殿下。”
“谢过殿下。”流芳羞怯的微微施了一礼,挺直了腰板站在人群中,从此身份也不再是妓。
老鸨借机对流芳夸赞一番,“她是小民亲自教导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更是上等。相信到了殿下身边一定会更加努力侍奉,让您满意。”
李承奉未发一语,显然是默认了。
见着李承奉收了美人,众人又是一阵阿谀奉承。
流芳也默默走到了他身后,俨然已经成了五皇子的人。
雅间内,吴娇娥异常错愕,嫉妒的神色不可控制地跃然在面上,显些露了女儿身份。
她万万没想到李承奉竟真收下了那个低贱的妓女!
一旁的上官荨眼角微微带着笑意,看着这两人吃瘪内心无比畅快,上一世被他们算计,这次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姐姐别为流芳难过啊,能嫁入皇家是她的福分,比被咱们买下来好。”
上官荨故意曲解她的想法,吴娇娥一口牙咬碎在肚子里笑着附和,“小妹说的是啊。”
她面上笑着,可盯着流芳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恨不能将人戳出一个窟窿来。也再想不起与李承奉一同谋划算计上官荨的事情。
翌日,醉仙楼这场赎身竞价在上京传了个遍,无论名仕商人,还是寻常百姓,皆拿这件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闻五皇子殿下昨夜去了醉仙楼,还用五百两黄金赎了一妓回来,实乃惊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身份尊贵,就越是喜欢来咱这市井寻刺激。”
当日青楼里见过五皇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员和世家公子,李承奉一掷千金赎得美人归的事迹便很快传到了宫中,且进了圣上耳朵。
当今圣上拍桌而起,“放肆!简直是荒唐!”
他怒目远视,帝王压迫的气势直直朝跪在大殿的李承奉射去。
“儿臣知罪。”
李承奉低头跪着,默默认下了这风流韵事,早知道会被父皇知晓,可没想到事情竟传的这样快!
他眼底暗暗染上一层阴翳,双手在广袖中微微握起,那个害他的人,别被他揪出来!
……
这日天朗气清,上官荨正于闺中练体,温煦的日光透过窗扇落进来,在地上映出一抹光亮。
“嘎吱”一声,桃儿轻盈欢快的身影走进来,鬓边还插着一朵桃花,越发显得人娇嫩。
“今儿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都舍得打扮自己了。”
上官荨笑着打趣,桃儿羞得低头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花,随即红着脸走到她身边伺候倒茶。
“小姐可知这两日发生了些趣事?”
桃儿一说起这个,眼睛都亮了亮,上官荨闻言略好奇的看着她,隐隐知道是什么趣事了。
桃儿碎步移过来,小声在上官荨耳边道,“听说五皇子在青楼花大价钱买了一位美人回去,都传到圣上耳朵里了。今儿早上发怒大骂他荒唐呢。”
上京城都传了一遍,更遑论是宫中,往日也有不少官员跑青楼找乐子,可李承奉却是第一个被当场认出来的。
“哦?竟有这等事?”
上官荨怕吓着桃儿,便假装不知晓,要是让这丫头知道是自己算计的五皇子,指不定多惊讶呢。
桃儿深沉的摇摇头,一副成熟模样,看的上官荨直发笑,“是啊小姐,果然啊,这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为了美人可以不惜一切的。”
将将说完,额头便得了一记。
上官荨假意训斥,提醒着她,“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这样说,免得落人耳风治你编排之罪。”
桃儿心下一惊,瞪大了双眼捂住自己嘴,随即又调皮笑笑,卖着乖道,“小姐真是缜密,往后奴婢在您身边更安心了。”
“惯会耍嘴皮子。”
上官荨笑着倪她一眼,蓦地想起桃儿方才的话,为了美人可以不惜一切……
前世她没认识到,重活一世让她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权势远远比美人更重要。
李承奉一生算计,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否则也不会忘恩负义,废了自己。踏着鲜血得来的皇位与权势才是他们毕生的念想。
女人,从来都只是无关紧要的附属品和被利用者。
上官荨小声喃喃着,“不知那人是否也是如此呢?”
桃儿复又想起什么,微仰着下巴疑惑,“近几日不是没见那吴姑娘吗,听说她吃坏了什么东西,嘴里长了几个大燎泡才不敢出来呢。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厉害的东西。”
上官荨轻笑,“是呢,她许是贪食了什么自个儿消受不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