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威震全场
众人震惊,失踪三年有余的张狂,居然回来了!
只见门口之人来到厅堂,怒视众人,看到在场的长老和执事全是新面孔,父亲旧人一个都没有。
此刻大厅中无人敢触及他灼热的目光,唯有大长老与张狰,在旁静静的看着他,老九也紧跟其后进入堂中,选择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躲了起来。
“哥哥!”
张雨柔挣开束缚,紧紧抓住张狂的胳膊,眼中含有泪花,终于太亢奋体力不支而倒下。
“你受委屈了。”抚摸着那张带血手印的脸,将妹妹轻轻放在椅子上。
然后对着侍卫问道:“刚刚你动手打的我妹?”
那侍卫不敢做声,眼睛瞟向张狰,发觉在冷笑,于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不错,正是在下,在下奉了少主之命,将这泼妇家法伺候,泼妇顽抗只打了一个巴掌便宜她了?”
只见他挺着胸,一副气昂昂的样子,此刻内心已飘了起来,心道今天可算露脸了。
砰,一拳。
侍卫感到有头奔跑的牛,迎头撞到了自己的胸上,接着身体被余力直直带出十几步远。
他喷出血沫子,惊恐的看向张狂,不可思议,又瞟了眼张狰,发现他仅仅皱了下眉头,什么表示也没有……。
“这一拳只是告诉你,你的嘴很臭,下面我们来聊一聊打我妹妹的事情。”张狂蹲在他面前,淡淡的说道。
“大公子饶命,饶命呀,我可是少主的亲卫!你敢伤我少主不会放过你的!”
“呱噪。”一脚踩在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安静了。
场内众人表情各异,有人不敢直视,有人心存不忍,而有的人则脸上有些发烫,仿佛这一脚犹如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张狰便是那个人。
随后,张狂在侍卫身上擦了擦鞋,转过头笑盈盈的望着大长老。
“大长老,多年不见,身子骨可还好?”
“托张家的福,老夫身子健硕得很,延年益寿。”
“我看未必吧,老人家多在家是弄花草,岂不美哉。
像家族里的这些糟心事,就不要掺和了,掺和多了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卒了,你说多不好。
而且卒后再捞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可就晚节不保了。”张狂依旧一副笑容。
大长老使劲攥了下腰间的大日玉佩,眉间舒展,笑着回答道:“多谢大公子关心,老夫一生为家族兴旺而奔波,从无半点私心。
就算卒,也得卒在家族复兴的路上。
倒是大公子这些年来都去哪里了,占着少主之位却不尽职责,致使家族陷入困境。
我看这个位置就应该让给有能者居之,大公子不妨主动让出位置来,留下美名。”
张狂注意到黑色玉佩,原来是一枚阴阳玉。
此玉很是玄妙,生长在高山上,玉黑白纠缠一体,当黑白分离时,可在十万八千里内,彼此之间有所感应。
自己的行宫里便有一块,据说价格不菲,想不到能在凡界看到,以前也未曾见过大长老佩戴此玉,以他的月钱绝对买不起,那么这三年时间他都干了些什么呢?
张狂很快收回心思,他俯视众人,全场仍旧鸦雀无声,随后问道:“哦?大长老是这个意思,那你们呢?”
此时一旁的张狰,说道:“张狂,现在已不是三年前,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他一直暗暗观察,发现击杀侍卫时,张狂气息十分不稳。
这不是装出来的,刚才灵动也只有炼气一层而已。
结合一身伤痕,得出个结论,张狂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修为有亏。
要知道三年前,张狂可是炼气四层,是整座登州城小天骄的榜首。
也是自己的噩梦,是一座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逾越的大山。
如今不同了,自己达到炼气五层,乃是张家修为最高之人。
张狂盯着张狰的眼睛,问道:“哦?你也有这个意思吗?”
那眼神不悲不喜、如冰如火,犹如利刃刺透心间,盯得背后流出冷汗来。
这感觉太熟悉了,从学童起,这种碾压自己的感觉,又回来了。
张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哼。”
张狂接着说:“诸位按照族内规矩,少主之位有能者居之,张家立足之本乃是武道,所以有不服者可以上前挑战,拳脚无眼,本尊很乐意成全你们。”
大长老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大日玉佩。
心想:刚刚他的气息很不稳,还有什么仰仗不成?拿捏不准呀。
张狂心里在笑,老东西你还是太年轻,今天我要吃定你们,再有一会儿,就可以应证那个猜测到底对不对了。
“少主,不可呀!你现在修为仅仅炼气二层,不可如此莽撞,会送命的……。”
落针可闻的大厅中,突兀声传来,老九从几角旮旯里冒出来,说了一句话。
听到这突兀的声音,张狂额头舒展开,喃喃自语道:“唉,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什么……二层,开玩笑呢,我记得大公子修为可是炼气四层呀。”
“……二层,这可是老九说的,错不了,今天热闹了。”
“三年了,修为不增反降吗?”
大厅中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炸开了锅。
大长老很吃惊,不过老九说的肯定没错,他可是一条最听话的狗。
张狰向大长老示意,只见大长老微微点头,随后大笑。
“哈哈哈,九执事这么多年,总算学会做人了,张狂你不是想被挑战吗?
很好!我,张狰,要挑战少主。
也不欺负你,给一个月的时间养伤,你我定于一月后比试如何?”
“哼,老九,我看错了你。”张狂故意咬牙说道。
“张狰,我接下比试了。
从小能碾压你,如今也一样,一个月时间还是太长,你我就定七日之后,生死不论。”
张狰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为你好的样子。
祠堂事毕,众人离开时心情各异,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
还有一人老脸通红,恨不得捂着脸跑回醉仙楼,他没脸面见张狂……。
……
醉仙楼客房。
张狂轻轻放下妹妹,正当转身走时,妹妹一把抓住他的手。
“哥哥,不要丢下我,家里只剩下你了,我不想嫁给城主家那个老管事……。”她颤微说道。
“你放心,哥以后不走了,你所受到的委屈,哥会一样、一样的帮你讨回来。”
“哥哥……”
张狂看到妹妹安然入睡,叹了一口气,轻轻合上被子,走出屋外。
灌了一口梨花酿,抬头对着月亮自语道:“大长老、张狰、还有城主府,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招惹到我头上,放心这些帐咱们慢慢来算!”
一轮明月照亮醉仙楼,也照亮了张府内宅,在内宅大长老书房,两道身影映衬在纸窗上。
“夸父,你说老九今天说的是不是真的。”说话之人正是张狰。
“呵呵,真又如何,假亦如何,整座张府迟早是咱们的。
这个小畜生太自以为是了,今日险些让他诈过去。
就算诈过去又能如何,无非耗费些时日而已。
还有那个老九,只是一条狗,只要他最珍贵的东西掐在我们手里,让他咬东绝不敢咬西,今日他所说的肯定是真的。”
大长老把玩着手中的大日玉佩,念叨着。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今天有些事情感觉很牵强,太过巧合了。”
大长老抬眼看了看张狰,说道:“这也正是老夫所想,所以我备了个礼物,保准能试出深浅来。
如果那小畜生还有隐藏,就算拼尽族内精锐,也送他去见族长。
如果无所隐藏,那这礼物也能早些送他上路,免得夜长梦多。”
“你去把老九找来,他最合适送这东西,老实人就得多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