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明就是选中了宁筝!
萧南巡说起宁筝,只是因为心情烦躁,刚好想起这个“与众不同”的侍卫。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狗奴才,竟然又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呵。”
赵竖听到耳畔的冷笑,猛地一个哆嗦。
讲真,他这辈子见过不少胆大的人——那些人要么就死了,要么就流传青史了。可他怎么看也觉得宁筝不可能是后者,所以这小侍卫,今儿就要死了吧?
简直就是狗胆包天啊!
太子让她罚站木桩,她偷懒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躺在地上睡觉??
“宁、筝!”
尖锐的呵斥传来,宁筝身影猛然一僵。
赵……赵公公?!
他刚才明明是从这边走的,她还特地盯着呢,为什么人就从她背后回来了?
难道是为了偷窥她,看她会不会偷懒?
这也太阴险了吧!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咻的闭上眼——装死!
“宁筝。”
又有人唤她的名字。
只是这回……不太像赵公公的声音?
好像是……
宁筝的心跳漏了一拍,刷的睁开眼。
对上头顶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她整个人都僵了僵,“太……太子殿下?”
赵竖气乐了,一弯腰就想把她拎起来。
可是没等他动作,身旁的男人已经上前,横在他和宁筝之间,脸色阴沉的问,“本宫让你站木桩,你在干什么?”
“属下……出了点意外。”她结巴道。
“哦?”男人眯起眼睛。
她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好像随时会倒下的模样!
萧南巡看着她装腔作势的鬼样子,怒极反笑,“本宫好像说过,站不满两个时辰是要掉脑袋的?”
宁筝身形又是一晃,凄凄惶惶,“属下已经站满了时辰,只不过……”
“是么?”
“属下不敢胡言!”她猛然抬起了头,神色恳切的望着他,“只不过适才到了时间,赵公公不在,属下又忽然感到头痛欲裂,若是站在木桩上摔死了……”
“摔死又如何?”男人冷笑着打断她,“横竖也是个死!”
卧槽?!
宁筝一下子噎住了。
她果然还是低估了太子殿下的缺德程度啊——她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就这么一心一意的盼着她死?!
她咬了咬牙,满脸痛惜的道:“属下死了倒是不妨事儿,可若是打碎了玲珑瓶连累到您,那可真万死难辞其咎啊!”
萧南巡,“……”
他眯着眼睛,神色不明,“就当你说的都是真话,可现在七宝玲珑瓶已经安全落地,你怎么不上去等赵竖回来?”
宁筝颇为认真的想了会儿,犹豫着道:“属下那不是……晕倒了吗?”
就她那样也叫晕倒?!
萧南巡一下子气笑出来,“宁筝,你以为这么说就不用死了?”
宁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黯然的垂下眼帘,“属下哪敢如此奢望?当时只想着无论如何,哪怕拼尽自己最后一口气,也万万不能连累了太子殿下!”
萧南巡,“……”
赵竖,“……”
赵竖的脸色青了又紫,精彩纷呈,已经无法用任何词汇来描述了。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见多识广,可是现在……真特么难以表达!!!
不过宁筝现在哪儿还有心情关心他啊,心里紧张的不得了,还不敢明着看萧南巡的反应,只能偷着瞄他。
见男人盯着她好半晌不吭声,她心里越来越忐忑,就在她险些绷不住坦白从宽的时候,却听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出来。
“宁筝。”
笑声止,嗓音却还夹杂着些许笑意。
宁筝偷偷的抬起眼梢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问,“您有何吩咐?”
“本宫身边,缺一个侍卫。”
赵竖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朝他看去。
宁筝一脸懵逼,“啊?”
可是男人不明不白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直接转身走了。
宁筝眨了眨眼,“赵公公……”她茫然的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赵竖的脸色就更诡异了!
前些日子太子殿下遭遇刺杀,随身侍卫护主而死,必须有人接替这职务。而殿下刚才的意思,分明就是选中了宁筝!
可是……
赵竖满腹不解,这个宁筝,才入府两日就屡次口不择言得罪太子——这么委以重任的职务,太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主子的意思谁敢揣测,自己参悟去!”
宁筝看着他愤愤的背影,更纳闷了。
太子府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奇怪?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幸好,她的脑袋保住了!
…………
随身侍卫一事,除了赵竖没有其他人知道,以至于太子府的人都以为,宁筝刚入府就得罪太子,肯定是要倒霉的。
一时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的讽刺加嫌恶。
“你们知道那个宁筝吗,听说他得罪了太子殿下,罚站了一下午的木桩!”
“入府第一天就受罚,往后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啊!”
“谁叫他一个新来的也敢这么口不择言,活该落到这般田地!”
“以后咱可得离他远点,免得被拖累!”
“……”
宁筝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可是,这能怪她吗??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抱着几分忐忑、几分紧张,她不安了在床上翻滚了大半夜才入睡。
结果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就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床边的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明显是来者不善!
宁筝认得他——这人是昨日跟在太子身边的侍卫副统领,刘义。
她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问,“刘副统领,您……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