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听八卦
“你娘她，她不知道。”白明风支支唔唔地有些难为情，两只手胡乱地揉着洛麒麟的头发，似是意识到什么忽然抬起头澄清，“不过你别误会，我跟秦淑芬那是在遇到你娘之前，和你娘好了以后，我们两个就彻底断了，连面都没见过。”
“是吗？”白星月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过前尘往事现在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义，她娘都不在了，就算打抱不平也为时已晚。
“真的，我可以发誓。”白明风说着就要竖起两根手指起誓，白星月就这么看着他。白明风眼角抽了一下，这丫的，也不知道拦他一下，果然是不相信他啊！想到这，他认真的对天发起誓来，“我白明风这一生从未做过对不起凤妙清之事，如有说谎，天打五雷……”
凤妙清便是白星月娘亲的名字，白星月本来也只是想逗逗他，见他真起誓了，才慢悠悠地道，“行了，我也就是问问。不过老爹，你和秦淑芬怎么好上的啊？是她先追得你，还是你先看上得她啊？”
白明风把手放下，斜了她一眼：“怎么那么八卦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
“小孩子家家的坐在你怀里呢！”谁是小孩子家家，她才不是。白星月下巴努了努他怀里的小青团子。
白明风一阵无语，随后看向洛九尘，岔开话题：“乖女婿，还没用饭吧，要不要在这里吃晚饭，正好可以陪我喝几杯！”
洛九尘笑笑说好。
白星月一把按住他的话头：“酒呆会儿喝，先把事情交代了。”
“不说不行么？”
“不行。”
白星月平常挺温顺的，白明风在她面前很有家主之威。可白星月要耍起横来，白明风就害怕了。
就好比现在，连正眼都不敢跟她看一下。
白星月知道，一般这情况下，便是白明风心里发虚了。
她直直的看着白明风，在这如同审视的目光之下，白明风心里那点小秘密瞬间无所遁形。
洛九尘就在一旁坐着，不觉得白星月这样逼着白明风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生动有趣。袍角一掀，在秦淑芬先前的位置坐了下来，白福赶紧过去添茶。
白明风还想着跟洛九尘求助呢，见他都坐下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酝酿了半晌才将那段不堪回首的旧情娓娓道来。
“那年我十七吧，她十五。我们是在楚湘阁碰上的，当时有几个不长眼的混混找她麻烦，我出手相助了下，之后，她为了谢我，特地跑到我们家来拜访，这一来二往的我们就熟了。”
“第二年，我父亲，也就是你爷爷派我去邻城打点生意，一去就是三个月，再回来时，就碰见秦淑芬跟别的男人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很是亲密。我当时心一冷，转身就走了，这一走就没再回过头。”
白星月点头，英雄救美，红杏出墙，典型的狗血桥段啊！
“那之后就再没联系，见过面了吗？”
“她倒是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态度坚决，她也就慢慢死心了。”
“她就是跟那个男人谈笑风生了几下，你就退出了，老爹，你也太没原则了！”
“这不是原则不原则的问题，你知道的，我素来不喜欢与人争抢。”是他的就是他的，不喜欢别人觊觎。不是他的，他也不奢望。
“那是你知道抢不过人家吧！”白星月一语中的。心道，那时候的人果然太单纯，男女混在一起说几句话便觉得有猫腻，关系不正当，要是再过分点，勾个肩搭个背，岂不传得更难堪？
“那男人是谁啊？叫你怕成这样，竟不战而退。”
白星月认定了是她老爹斗不过人家，嘴上说话也丝毫不顾忌白明风的面子。白明风想着反正一家之主的威严怕是在今晚要扫个干净了，干脆再拉个垫背的，何况洛夜比他名气大，洛夜丢脸了，他就显得不怎么丢脸了。抬眼瞅了瞅底下坐着的洛九华咳声道：“喏，就是他老子。”
“当今圣上？”白星月闻言，震惊地摇了摇头，嘴里啧啧道，“他也看上秦淑芬了？老爹，你们两个眼睛当时都瞎了么？”
“怎么说话的？”白明月轻斥，洛夜毕竟是皇帝，这么说话是大不敬，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了，又得惹出麻烦来不可。
他瞄了眼洛九尘，见他脸色无异，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秦淑芬年轻时不丑。”
“哟呵，到现在还帮旧情人说话呢！”白星月立马起身，故意逗他，“我告诉我娘去。”
白明风果然急眼了：“去什么去，给我回来。”一把将她扯回椅子里，“你娘都走了那么多年了，能不能让她安息？”
白星月憋着笑，继续好奇地问道：“秦淑芬样貌咱先不说，这脾气可够爆燥的，你俩口味独特，青城这么多女子，居然同时看上她了，不过为什么后来秦淑芬也没跟皇上在一起？”
“这我哪儿知道。”和秦淑芬断了以后，白明风就结识了凤妙清，两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凤妙清性子温婉又善解人意，白明风很是珍惜，不愿任何人任何事伤了她的心，所以和秦淑芬断得可是干干净净，不留丝毫余地。
“那你知道吗？”白星月见老爹这边问不出什么了，就转头问洛九尘。
洛九尘一个天仙似的人儿，自己的感情问题都不操心的，哪还会操心别人。要不是在南阿圣域碰到了白星月，估计这会儿还打着光棍！
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白星月小嘴一撇：“没劲！”
洛九尘看她一脸扫兴的样子，不由失笑地摇了摇头。
这时，洛麒麟忙扯了扯白星月的袖子，自告奋勇：“娘亲想听故事，改明儿个我去帮娘亲问问皇爷爷，他一定会说的。”
“真的？”
“嗯。”洛麒麟重重点头，说着从白明风腿上跳下来，扑进白星月怀里，“皇爷爷很疼我的，小时候就常常给我讲故事。”
手里落了空的白明风很不是滋味：“孙孙啊，这可不是一般的故事，这是要揭你皇爷爷老底，他未必会告诉你的。”
语毕，便伸手欲去再抱回洛麒麟，洛麒麟似是没看到一般，还往白星月怀里躲了一下，小脸仰着十分认真地道：“不会，我皇爷爷很大方的。”
白明风没抱着，不仅手上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瞅着小家伙拿背对着他，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这是又被嫌弃了么？
好想说，他其实也挺大方的。
可洛麒麟不给他机会了，搂着白星月不撒手，眼里只有他娘亲，哪还看得到他这个外公，心里很不得劲。
洛九尘这时突然起身告辞：“府上还有事，爹，月月，我们先走一步。”说着便招呼着洛麒麟从白星月身上下来。
白明风一听心里更不得劲了：“不留下吃晚饭啊？”
“下次吧！”
洛九尘牵着洛麒麟离开，白明风魂像是被勾走了一般，跟着送到门口，依依不舍。
“爹，很晚了，我们也进去吧！”白星月也是等着父子俩走得不见人影才转身进屋。白明风轻轻叹了口气，背着手道，“没意思。”
白星月扭头看着他，诧异道：“没头没脑地，怎么没意思了？”
“麒麟他不理我。”白明风又是一叹，无比忧桑的样子，“只顾和你说话。”
白星月：“……”
“他刚才不也没怎么跟他爹说话么？”
白明风眼睛一瞪：“那能一样吗？他天天跟他老爹在一起，我这几天才见他一次啊！不行，等你们从妖兽谷回来，我就跟洛九尘商量，把麒麟接到白家来住一阵子。要不干脆，让麒麟改姓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