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分魏蜀吴
林艺霖没有说话,跟着他进了屋。关上门后,林艺霖问:“张子兴,刚才那人怎么回事?”
“哦,那人没事,欠他点钱,我还了,还被他们给骗了。”张子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你借钱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
“你还胡说。”
张九宗看着两人要爆发,慢慢的挪到了沙发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自己到窗边去了,他最不擅长处理争吵。
“张子兴,你平常没谱就算了,你借高利贷来追我?你让别人知道怎么看我?我成什么人了?”林艺霖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张子兴一看这情况,忙到沙发上把买的名牌包拿了出来。
“艺霖,别哭,你看我给你买的包,一万二呢。包治百病,包治百病。”边说边把包往林艺霖手机塞。
林艺霖一甩手,说:“张子兴,你今天不说清楚我绝饶不了你。”
“艺霖,也没什么事,就是前一段时间缺钱,我就借了点,还了就没事了嘛。”
“张子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你刚才也听到了,我钱还给他们了。”
“张子兴,那是你的钱吗?我今天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花的钱都是借来的,你让我怎么安心?我们两个谈恋爱,钱多钱少不重要,你为什么要学别人争虚荣。”
“我争什么虚荣了?我不就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吗?”
“让我过的好?用明天的钱让我今天过得好是吗?你长脑子没有?”
张子兴看越吵越厉害,稍微软了一点,说:“艺霖,我们别吵了,好吗?现在有钱了,以后不会缺钱了。今天3个饼卖了130万。”
“张子兴,我算认识你了,还100多万?你这样的给你1000多万也得败光。”
“艺霖,你怎么这样说。”
“张子兴,你回头想想,你都做过什么?你透支自己去消费,不切实际的追求那些奢侈品,对你有用吗?1万多的包,能给我带来什么?虚荣!带给我的还可能是节衣缩食替你还债。我们现在没有能力承担那些高消费,现在的高消费只能让我们过得更难。”
“能了,以后有钱了。”
“滚,你简直就是榆木疙瘩,从今天开始,分手。”
“为什么啊?你要分手也得给我个理由啊。”
“理由就是我见不了你这种暴发户的样子,恶心。”林艺霖说完,摔门就走了。
“莫名其妙,有钱还成错了。”张子兴大声说完,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张子兴躺了一会,坐起来问:“哎,小哥,你了解女人吗?”
张九宗看着他说:“不,俺家乡的女人跟你们这边大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夫为妻纲,哪有女人敢跟男人争吵的?”
“啊?你们那边这么传统?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正好也散散心,过几天再哄哄她。”
“中,只不过我们那边吃的没有你们好吃。”
“这没事,乡村有乡村的味道。”
“不嫌弃就中。”
“你别在那站着了,坐下歇会吧,我心烦,玩会游戏。”
“中。”
张子兴打开电脑,心烦意燥的他现在只能打游戏消磨时间。很不顺,被对面暴揍。难道就是这样?人不顺的时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林艺霖的吵架让他心里不安,他也没明白,给她买了个一万二的包,她没高兴,反而更生气了,女人真是搞不懂。
张子兴看了看表,快8点了,外边还是很热,不想出去了,打开手机点了点酒菜。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两个人在家里吃吃喝喝很舒服,不用去外边体验蒸笼一样的热气。
凉凉的啤酒比中午那二锅头好多了,张九宗能喝一点。张子兴心情烦躁,一杯接一杯的,一会儿又喝多了,举着杯,大着舌头要敬张九宗酒:“小哥,这杯我得敬你,要是没有你,我现在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
“又不是甚大事,谢什么。”
“诶,不能这样说,你是不知道,要,要是没有你的汉代马蹄金,说不定我现在被人抓走了。你又,又不是没看见他们那些人,多坏啊。”
张九宗突然一震,抬头就问:“对了,甚是汉代?为甚你们说起来好久了一样?”
张子兴呵呵笑着说:“汉代可不就是很久以前了嘛,要不能那么值钱?”
张九宗听了这话,感觉空气都凝固了,轻声问:“多久?”
“多久我不知道,呵,我现在就知道喝酒。”张子兴喝着啤酒说着酒话。
“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半,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这句话是个甚意思?”
“这不就是中国朝代历史歌嘛?后边是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延,再后边是什么五代十国传什么的,我就记不清了,那些个历史我不清楚。”
“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延?你是说汉朝之后是三分魏蜀吴?”
“嗯,不就是被司马昭给统一了嘛。”
“司马昭是甚?三分魏蜀吴说的是甚?”
“哎呀,小哥,魏蜀吴当然就是魏国曹操,蜀国刘备,吴国孙权啊。他们三家把东汉还是西汉分了,才叫三分魏蜀吴。”
“那你说的那个童谣是预测?”
“我不懂什么是童谣,诶呦,我不行了,瞌睡。”说完,张子兴就蹒跚着往床上蹭,挨到床就躺下不动了。张九宗起身过去推他说:“你先起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子兴摆着手说:“别动我,明,明天我给你好好说。我,我就想睡会儿。”张九宗哪里肯放,不停的摇晃他,张子兴在床上动来动去就是不醒。
无奈,张九宗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却坐到了地上,他口里喃喃着那两句话:“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延。”他心里盼望着这是哪里传来的童谣。他又不敢确定,因为前边的那些朝代,张九宗是清楚的,那都已经成为历史了,现在从他们口里说出来好像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现在又怎么样,这些个问题在他脑子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