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刘大爷
直到张磊离开后，华博才打开祖宅的门。
尘埃布满，老式木门嘎吱打开，扬起一阵飞尘。用手扇开飞尘，屋内光线良好，就是显得有些腐朽。
多年不使用的房子，又没人打理，没倒塌就算不错了，华博也没多少要求。至少祖宅还在，收拾一下还能住人不是？
直到日落西山，华博才勉强收拾出一块能住人的地方，想要开张诊所，却是没那么容易，短时间内，是做不到开张的。
弄完没多久，张磊就跑过来了，对华博道：“走，我们去撸串，唠嗑唠嗑，你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如何？”
华博没有拒绝，对于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没有任何的生疏。只是因为要出去，这才几年没见，现在回来就遇到，正好可以出去唠嗑唠嗑。
街尾，这里有不少夜宵摊，哪怕太阳刚落山，这里自已经开始忙活了。摆摊的开始摆摊，已经摆好的已经开始生火做生意。
“小磊，又过来撸串啊？”
“是啊，刘婶，现在才摆摊啊？”
“小磊，这位小哥眼生的得紧，是谁啊？”也有刚搬来这条街没多久的，没见过华博的，出口问道。
“他叫华博，是我的死党。”张磊一一回答，经常混迹这里的，基本这些老街坊都认识他，也能和他打招呼。
只有那些认识华博的，也会第一眼认出华博，跟他打招呼，无外乎是问在外如何的。面对多年不见的邻居，华博也会回应一二，接下来的日子，大家还要相处呢。
“刘大爷，我又来了，先来一扎啤酒。”走到其中一家摊位前，张磊就扯着嗓子喊。
刘大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摊位除了刘大爷，还有一个年轻小伙是在这里打工的。小伙子似乎和张磊很熟，听到张磊的大喊，立马搬来一扎啤酒，笑道：“磊子哥，这是新朋友吗？”
“你好，我叫陈林。”转而对华博自我介绍道。华博点点头，回答道：“我叫华博，以后请多多指教。”
在这里开诊所，周围的邻居打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就在陈林想要和华博唠嗑唠嗑，刘大爷却先说话了，对华博点头，道：“出去几年，长结实了。”
“刘大爷，你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接过刘大爷递过来的肉串，华博笑道。作为一个医生，刘大爷的身体状况如何，他还是能看出一二的。虽说有点小毛病，那也是人老了就会有的，无法避免。
“哎，人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刘大爷感叹道，华博还没出去的时候，可是经常和张磊一丝起来这里撸串的。
张磊和陈林两个人可是不客气，虽然是店里的服务员，和张磊的关系也很铁，这不，就已经坐上来了。
张磊听到刘大爷的话，笑道：“华博这次回来，可不打算走了。”
“不走了？诊所重新开起来了吗？”刘大爷可是知道华博一家本来是开诊所的，现在华博回来了，还说不走了，他只能想到是把诊所重新开张。
华博回答：“是啊，收拾一下，过几天准备把诊所开起来。”
“这感情好，以后街坊有小病小痛就不需要去大医院检查了。”陈林一听顿时就开心了，在这里，小诊所很少，哪怕是有也要走很远，近的就是大医院。
但是大医院吧，你去一趟，没有大几百都很难，有时候一些小病小痛也要开一堆药。现在好了，街里开有诊所，怎么都会方便很多。
即使陈林并不知道华博的医术怎么样，听刘大爷的话，他也不纠结。
“我跟你讲，华博他家的诊所，可不比医院差，之前他爸还在的时候，不靠设备，就把一个手断了骨头的接上。”张磊跟陈林吹嘘着，当时，诊所里没有多少设备，来了一个摔断手的病人，华博老爸就靠着一套手术刀，一套低端的设备，给病人开刀动手术，最后还成功了。
这件事，一度成为邻里街坊讨论的传奇。可惜，天妒英才，华博的老爸就英年早逝了。随后，华博就离开了这里。
不说其他的，至少华博的老爸医术了得，街坊邻居都会寄托一种精神。华博继承他老爸医术，哪怕还没开张，这条街的人，都会喜悦的。
“刘大爷，怎么生意不怎么好啊？”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其他的摊位也开起来了，都有不少客人。唯独刘大爷这里，除了自己两人，就只有零星一两个客人，和别的摊位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刘大爷放下烟杆，叹了口气。倒是张磊似乎知道怎么回事，和华博碰了个杯，一饮而尽，愤愤不平道：“还不是街南那群小混混。”
以前，有华博一起，经常来这里撸串。那时候街南的那群小混混还不敢过来的。发生变化的是近几年。街南的小混混跑到这里来收保护费，刘大爷人直，不给，那些小混混就经常过来闹事，就没啥客人了。
这也造成了张磊几乎天天来这里撸串，吃得也不多，就当做是罩着刘大爷的摊子。而陈林，是刘大爷救济过的一个小伙子，知道了这件事后，就自愿来刘大爷的摊子帮忙。
一来二去，他和张磊也就熟悉了，平时没人的时候，三人就这样喝点小酒，吃肉串。不然作为服务员，陈林就算在熟悉，也不可能坐下来和张磊他们撸串吧？
在张磊解释完之后，华博心中愤怒。街南那群混混，他是知道的，应该说，他还没出去的时候，和张磊就经常和那群混混起冲突。
“华大哥，你可别过去找他们，他们不来闹事就好了。”看到华博愤怒的表情，陈林急忙劝说，他生怕华博一个人跑过去跟那群混混打架。
倒不是他怕，而是那群混混人多势众，跑过去会吃亏。虽然以少打多他和张磊不是没试过。那些混混过来闹事，都是他们两个赶走的。
“华博小子，不用这么气愤的，我也老了，这摊子也该关了。”刘大爷把烟杆收起来，坦然道。
每次张磊和陈林跟那些小混混打架，刘大爷都担心他们会受伤，想来想去，要不是陈林跟张磊坚持，这家摊子早就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