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同啃一只鸭脖子
顾景予当年娶莫晨晨，自觉盘算的很好。
一方面，收一个人，可以让父亲安心。
另一方面，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生理需求。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只不过，最近莫晨晨时常闹得他火大。
想到莫晨晨昨晚看到离婚协议书时的表情，顾景予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他们谈了多久？还没谈完吗？怎么她还没回来？”
“谈完了，只是夫人半路去吃甜品，还遇到熟人。”
“甜品？熟人？”
这两个词都让顾景予不虞。
甜品代表莫晨晨心情不好。
至于熟人，结婚三年，他怎么不知道她有熟人？
“什么熟人？男的女的？”
“应该不是很熟，夫人只跟对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对方是一对男女，身份正在查。”
“一对男女？”
顾景予挑眉看于同，“既然没说几句话就分开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于同回答有些艰难，“夫人换了一家甜品店，又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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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肚子甜点，怀着满腹心事，莫晨晨在下午一点之前赶回顾氏大楼。
电梯停在五十八楼，莫晨晨刚下电梯，就被顾景予其他几个秘书围住。
“莫妮卡，你终于来了！”
“你跑到哪儿去了？顾总一上午都在发飙，你知道吗？”
“你再不来，我们就要联合去捉你来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你是顾总秘书，随时待命你不知道吗？”
四个秘书分别抓住莫晨晨胳膊和手，一人一句话，把莫晨晨说的头都大了。
眼神扫视一圈，莫晨晨心中忍不住咆哮。
这几个女人，平常看她就跟眼中钉肉中刺一样。
只要顾景予心情不好，立刻抓她来顶缸。
她也很讨厌挨骂好吗？
尽管很烦，莫晨晨却不得不做出关心状，“顾总为什么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吃饭？”
“不知道啊，来的时候还好，中途于助理不知道汇报了什么，就开始发飙了。”
“一直在发火，我去请他用餐都挨骂了，莫妮卡，我可是替你挨骂的，顾总的衣食住行向来由你负责。”
莫晨晨忍不住斜睨那名秘书一眼，这锅她才不想背。
正想开口，包中手机忽然响了，是她定的闹钟！
“一点了！”
莫晨晨喊了一声，迅速冲向总裁办公室大门。
女秘书们一听午休时间结束，也都纷纷跑向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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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冲到总裁办门外，莫晨晨敲两下门，想也不想推门而入。
“呀！”一声女人惊呼响起。
莫晨晨吓得手包掉在地上。
抱在一起倏然分开的男女，惊得她眼珠子差点跟着掉出来。
还好她反应快，一秒钟之后，猛地后退关上办公室大门。
心里忍不住暗骂，那群小表砸，居然陷害她！
办公桌后，顾景予坐在办公椅上，腿上坐着个千娇百媚，丰满肉感的女人。
男人黑色衬衫最上面两粒纽扣被解开。
刚刚她进来时女人似乎正抱着男人的脖子在啃……
莫晨晨脑中闪过自己跟一个女人同啃一只鸭脖子的画面。
又啃又舔，津津有味。
恶心死了！
视线上移，莫晨晨对上顾景予的眸子。
发现男人正狠狠盯着自己，眼神似乎要将她活撕了一样。
“顾顾、顾总……”莫晨晨吓得后退，直接抵在门上，“我我，我不知道你在忙……我就是回来报到……”
“景予……”
这时，坐在顾景予腿上的女人发话了，“你怎么会雇佣这么蠢的秘书？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女人不怀好意的话，被顾景予一个凌厉的眼神打断了。
“顾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知道您在忙，我打死也不敢打扰……”
莫晨晨觉得，哪怕是出于对顾景予的尊重，自己也该辩解一下。
然而她的辩解似乎让顾景予更生气了。
“滚出去！”一声怒喝，打断莫晨晨的话。
“是，我马上滚。”
被骂了，莫晨晨却如蒙大赦。
匆匆捡起自己的包，秒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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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予盯着关阖的大门，脸色黑如锅底。
别以为他没看到，刚刚那个女人眼中闪过的明明就是嫌恶！
离婚让她惊喜，捉J让她恶心！
这老婆让她当的，还能再不走心一点吗？
“景予……”身上的女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滚开！”
顾景予冷冷开口。
本来就没想怎样，某些事情上他其实有洁癖。
只想看看那个女人的反应，以及自己对她反应的反应。
结果……更火大。
“景予……”
女人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景予一个眼神吓得住了嘴。
起身整理好衣襟，女人轻声道，“那……我回去了，景予你如果想见我，就给我……”
“去沙发上等着，过会儿再走。”
“啊？”
女人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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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办公室，莫晨晨走到秘书办公区。
叉腰站在一众女人面前，默默运气。
女人们或垂首或偷看她，眼神都充满鄙夷。
莫晨晨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卫生间方向。
如果不是急着吐，她一定揪出一个典型，狠揍一顿！
多年不打架，以一敌四她是没把握了，揍一个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卫生间里，进入一个隔间。
莫晨晨趴在马桶上，拼命吐了起来。
良久，吐出的不再是甜品，全是胆汁以后，她终于爬了起来。
当年跟苏泽闹矛盾，被许欣然奚落，她疯了一样吃甜品。
结果她得了暴食症。
一碰甜品就停不住，吃完必吐。
盥洗台前，莫晨晨一遍遍漱口。
看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她忍不住暗骂。
是谁说初恋留下都是美好回忆的？
看看她就知道了。
曾经以为能相依为命到天荒地老的初恋，留给她的只有暴食症。
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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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区。
秘书们正在交头接耳。
“看她刚刚的样子，不会是想吵架吧？”
“切，真吵起来，她一个人吵得过我们四张嘴？”
“可是她毕竟跟顾总……”
“怕什么？刚刚被赶出来的可是她！再说顾总以前也没怎么护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