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了断一切
戏子在唱，心碎离别。
台下的人看的入迷，流连其中不知返。
突然，一声断喝拉回来一切。
“你给本公子再说一句！”
“你个老东西！那宋青川就是个乱臣贼子！你竟然敢给他说成为民除害的英雄！”
“我跟他不共戴天！”
一众人看过去，一个瘫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下令自己的仆从用刀抵在了说书先生的脖颈上。
“他是谁？”人群中沸沸扬扬，有人好奇。
“好像是林家的公子爷。”
“噢！就那个被宋青川打断四肢的纨绔子弟啊！”
“宋青川！你杀我林家十三口！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林平面目狰狞。
不远处，宋青川一人独坐。
袖筒里的匕首慢慢的滑了出来，寒光凛冽。
该有一个了断。
噗嗤！
人群熙熙攘攘，匕首激射出去，不偏不倚的刺中了林平的胸口，顿时鲜血横流。
“我乃宋青川！”
人们反应过来看过去那个座位，却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喊话的人没了踪影。
这一天，皇城震动。
因为就在宋青川杀死林平之后不久，徐辈诚就在众多甲士的护卫之下来到了现场。
“圣上喻旨！缉拿宋青川，斩立决！”
这一天，京城的不少茶楼里都有人在议论。
北疆战神的神话，即将落下帷幕。
……
“听说了吗？”茶博士端来上好的龙井，挑起来话题。
“什么？”
“就是那宋青川，已经十日未曾露面，多少衙门捕快皇城暗子都没能把他找出来。”
“大概是他本事过人，藏匿的好吧。”
“也不一定，人家已经离开了京城。”
话到这里，茶博士也觉着有理。
“来，小伙子品一品这茶，开春才采摘回来的。”
“谢谢茶博士，还你看看这手帕，如此做工像是出自哪里？”
茶馆里云集四方来客，茶博士所见所闻，都多于常人。
“咿呀！”
“这难不成是上好的玲珑绸？”
茶博士仔细端详着一方手帕，终于很肯定。
“你看，边角纹花，像牡丹却又不是，折起来却又像是异兽。这是长安古作坊，玲珑绸庄特有的一种标志。”
长安？
“这手帕出自长安城？”
“正是。”
“你且等等。”
茶博士走开后不久，带着一个身形圆润的商人过来。
“让他给你看看，这位老板正是做丝绸生意的。”
商人看过，也十分断定。
“就是长安。”
宋青川的脸上重新展现笑颜。
一切都是最好的答案。
“一路向北那就。”他看了看同桌的女子。
那正是芽儿。
留下来茶水钱，宋青川带着芽儿速速的出了茶馆。
整个京城都在缉拿宋青川，他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有。
“青川哥哥，你说刚才那个茶博士要是认出来你，我们是不是就走不了了。”
“他已经认出来我了。”
“啊？”
芽儿一脸吃惊的看着宋青川。
“那他为什么不报官？”
因为……
宋青川笑了又笑。
茶博士的儿子也是北疆将士，且是宋青川的亲兵。他多听说过宋青川的事迹，不肯加害。
“不多说了，回去就收拾，今夜我们离开京城。”
“好。”
芽儿点了点头，紧拽着宋青川的衣角，两人很快走远。
客栈里，赵铭和宋自如已经等候多时。
“将军，你不用多说了，我跟你一起走。”
“哥，就留下来这个粗鲁人吧，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事，也有个帮衬。”
宋自如和赵铭性格不合，但这几天相处下来某种程度也是习惯了吵吵闹闹。
宋青川迟疑了一小会儿。
“好。”
“赵廉那里怎么办？”他问赵铭。
“将军放心，我兄弟拿着朝廷俸禄，在军中口碑很好。中将军是看好他的，有意培植，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那就好。
宋青川长出一口气，一切安排妥当，他才能放心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宋青川拿出来一张图纸，同宋自如还有赵铭一起讨论着路线。
芽儿在一边看着不懂，就跑前跑后的为几个人收装衣物，准备干粮。
“哥，喝点水吧。”她不敢打扰三人，一直到他们讨论完了才端来茶水。
几个人润了润嗓子，决定下来。
“好，天一黑我们就出城。”
“绕远路，向北不回头。”
宋青川说完，眸子里闪烁精光，炯炯有神。
向北，有他想要了解的秘密，也可能就在那里安身立命。
京城容不下他了。
天色渐晚，等到最后一抹太阳余晖落下，一抹红色映照天边。
“我们走！”
宋青川去了马厩。
三匹马，四个人，芽儿被她抱在了怀里，朝着城门奔去。
天黑，城门将关。
宋青川的手里没有出城令，“半柱香后，城门换岗，我们冲出去！”他一路上见到不少百姓，纷纷惊讶大喊：
“那是北疆大将军！”
三骑绝尘，很快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将军，一会儿？”
赵铭露出忧色。
“不杀。”
“都是军中同袍，不必相残。”
“明白！”
城门口轮值的将士一直在想宋青川会不会闯门而去，就此离开京城。
可几日盘查下来，宋青川确实没有走。
这天，当值的将士戒备守夜，几只长矛指着前方。
猛地，一个将士脸色大变，眼神惊恐。
“宋青川！”
“敲锣！敲锣！”
只见三匹骏马极速奔来，领头马背上的人就是宋青川。
“赵铭！动手！”宋青川跃在马上，借力跳过了拦马桩。
等他话音落下，身后赵铭早已经扔出一块石子，打在敲锣人的手腕。
铜锣落地的一瞬间，正好被宋青川接住。
紧接着几声闷响，几个士兵应声倒地，被打晕过去。
“谁！”城墙上突然探下来一个脑袋。
“有人闯城门！”
铜锣声响了。
“玛德！”赵铭谩骂一声，护住了芽儿。
宋青川眉头一紧，几经策划，还是出了差错。
“强闯！”宋青川心知退路已经没有。
转身，就是万丈深渊。
“好！”宋自如答应了一声，跑了过来。
“你推门。”
从城墙上涌下来的士兵不下百，宋青川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