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露锋芒
即便如此,却也暗藏凶险,玄冥指与飞剑对耗,飞剑上附着的真元力消耗一空时,岳轻尘运用到手指上的真元力也所剩无几,甚至他的指尖微微有种被电击的感觉,这也从侧面反应出拓跋寒的不凡之处。
拓跋寒拥有这份修为和功法足以自傲,要怪只能怪他运气不佳,遇到了岳轻尘。
“这飞剑质地不凡,灵性十足,可惜用剑之人不行,难以发挥其威力,真是明珠蒙尘。”岳轻尘信口开河,故意大声嘲笑一番,随后手一挥,将凌霄剑仍在地上。
在场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修士,谁能受得了这种奚落。
拓跋寒脸色数变、气冲上脑,只觉得自己有辱师门,哪还有脸见人,猛然握住凌霄剑道:“拓跋无能,愧对天地,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间。”惨然一笑,将剑尖对准要害刺了下去。
拓跋寒居然选择自尽。众人震惊之余,想阻止却已根本来不及。
“混蛋。”
一声暴喝响起,拓跋寒手中的飞剑被一脚远远踢飞,随后啪啪两声,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两记耳光。
紧要关头,岳轻尘阻止了他。
斗法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两人之间更没有冤仇,岳轻尘离他最近,当然要阻止。
“区区斗法失败就要死要活,真是个废物。”岳轻尘纠住拓跋寒的衣襟,怒其不争地吼道。他也没想到拓跋寒居然会自尽,情急之下哪还顾得上装模作样,此时他神目如电,不怒自威,浑身气势与刚来时相比判若两人。
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拓跋寒嘴角泛血,眼中的茫然之色一闪而过,浑浑噩噩地问道:“师兄,我刚才怎么了?”
看到对方恢复清明,岳轻尘手一松,拓跋寒摔在了地上:“你刚才神游物外了。”
这小子一根筋,难不成刚才差点走火入魔?岳轻尘暗自嘀咕。
周围众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千剑门弟子忙着探查拓跋寒,天一宗弟子却围向了岳轻尘。
杨随波拱手道:“岳师兄留步,在下杨随波,平日你名声不显,没想到功法如此了得,真是令人佩服。”
“师兄过奖了,今日只是侥幸而已。”
沙净明直截了当:“师兄,过往之事是我不好。”
“你说的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岳轻尘打了个哈哈。
看着身周一众同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岳轻尘心中暗叹,看来做的有点过了,今后可要收敛些。
正是气氛热烈之时,也是交流最活跃的时候,同门之谊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岳轻尘反而安静地坐在一边,偶尔插几句话,更多的是和尉迟泽、钱乐一低声交谈几句,并不惹眼。
这时,凌霄派弟子行了过来,领头的人白面无须,身材倾长,他拱拱手说道:“在下凌霄派弟子顾若生,今日得见天一宗岳师弟的高超法术,方知后生可畏,真是幸会。”
这顾若生与岳轻尘等人并非同辈,他是早年进入凌霄派的弟子,如今修为已经达到炼气十层。
岳轻尘回礼道:“顾师兄高抬了……”说话间,他目光一扫,看到了凌霄派弟子中的一角绿衫,顿时一愕。再抬眼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绿色轻纱的女弟子低眉顺眼地站在人群中。刚来演武场时他并未见到这个女子,想必是她是两人斗法时赶过来的。
“顾师兄如此高抬,我可不敢轻受。”岳轻尘慌忙回过神来,与顾若生交流着。
看似平静,岳轻尘心中却生出阵阵波澜。顾若生虽为凌霄派杰出弟子,但与那名绿衫女子相比却又差了几分,她才是凌霄派年青一代最为天才横溢的人物。
这女子叫胥偃筝,虽然现在只有练气十层,但她天资卓绝、悟性惊人,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岳轻尘对胥偃筝如此熟悉,是因为前世曾和她发生过数次交集,并生出过一段暧昧往事,只可惜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两人并未走到一起。
前世时,岳轻尘进阶筑基期后外出历练,那时胥偃筝已是筑基后期的前辈,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发生了第一次交集,此后也许是造化弄人,两人数渡相遇却总是擦肩而过,留下了一段佳话,也平添了几分遗憾。
前世种种在萦绕于怀,岳轻尘心随意走,脱口道:“顾师兄,可否告知这位绿衣师姐的名讳?”
大庭广众之下打听一位素未相识女子的名讳,众人张口结舌。顾若生也好生意外,不过他颇有涵养工夫,打趣道:“岳师弟心直口快,真乃妙人。”
“来来来,我便将师妹介绍与你认识,她是本门掌教座下弟子胥偃筝。师弟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了胥师妹的不凡之处。”
岳轻尘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不过他却不以为忤,状若平常似的对胥偃筝拱手道:“原来是胥师姐,在下岳轻尘。”
胥偃筝虽是炼气十层的天才弟子,却也没见过这种冒失之人,心中满是羞恼与莫名愤怒,没好气道:“岳师弟有礼了。”
“哈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钱乐一对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颇为兴奋:“高,实在是高啊!岳师弟如此搭讪之方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单凭这分特立独行,兄弟我必须送你一个‘服’字。”
岳轻尘怒目回头,却见一众师兄弟两眼放光、神色古怪,一副“我懂”的样子。
“你们……”看到众人这幅样子,胥偃筝轻啐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前世我是筑基期才和她相识,今生却早早地就见面了,我该怎么做呢?”回到住所,岳轻尘仍对此事念念不忘。
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事物发展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虽然提前和胥偃筝发生了交集,岳轻尘却打算暂时避开她,很多事情并不是提前发生就会产生好结果,再说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提升修为,其他事还是等到进阶筑基期后再说吧。
如此想着,一只传讯纸鹤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