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调查疑点
欧杨一行人将郑怡的尸块带回警局，检查的工作自然是落到了范正明的头上。
范正明轻车熟路做好准备工作，拉开拉链的刹那，也被眼前的血淋淋的事实所震惊。如今的问题的确棘手，要不他也犯不着皱眉。
“这工作真不是一般人忍受的！”面对被凶手如此残害下的产物，一旁的林雪琪不禁犯起嘀咕。
谁能想象到曾经一位可爱天真的少女，现在竟然遭得如此可怖的残害。每想到此，林雪琪都咬了咬牙，决心定要严惩凶手。
“老薛可不是一般人。”欧杨拍了拍薛正明的肩。
薛正明苦笑着，把在场的人都给请了出去。 检查期间，无关人士都不得入内，欧杨瞅准了这空暇时间分析案情。
林雪琪不敢打断欧杨思路，默默坐到一旁反反复复翻看着资料。
几个小时漫长等待有了结果，范正明走出了验尸房，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欧杨等人立马关切的围了上去询问。
范正明：“我在死者尸块颈部发现了水平环形闭锁状的勒沟，并且面部带有肿胀、内脏淤血等状况，初步断定是被勒死，不过……”
“不过什么？”欧杨疑惑的问道。
“根据尸块的化验结果，发现死者体内还有其他残留的化学物质，但由于尸块暴露空气中数小时，现在很难查清其中成分，要等具体的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范正明感到头疼，忍不住揉着太阳穴。
欧杨低头思索了一会说：“如果说郑怡是被勒死，那为什么还会出现不明物质呢？还是说，这个勒痕是为了掩盖什么？”
欧阳皱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决定还是先从死者男友小凯下手，与其在这妄自揣摩，倒不如从他那儿了解些情况比较好。
再见到小凯，精神状态已经大不如前。他脸色苍白，手耷拉在身侧，坐在那一动不动。
或许是对郑怡下落不明的不可置信，又或许是被警方扣押盯梢感到烦躁和无奈，他身上有着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但欧杨并没有那么多精力顾及这些，而是直接走到小凯对面，说：“你女朋友，郑怡的尸体已经被我们找到了。”
小凯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欧阳，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已然没有之前轻浮的模样。
欧阳看了看时间，仿佛并不想给他留出太多时间来消化这个结果，便继续问：“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伤感！我问你，你和郑怡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小凯神情恍恍惚惚，皱起眉毛仔细回想起来，一边想一边慢慢说：“她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是在凌晨一两点，她喝了酒，说话也吞吞吐吐。我当时觉得挺烦，没有多想就挂了电话。”
欧阳继续追问：“时间确定吗？”
“我手机有记录，你去查。”说着，小凯摸着兜，拿出手机给欧杨递去。
“暂时由我们保管。”欧阳看了小凯的眼睛一眼，便低头看了看表，并没有再继续发话，好像在沉思什么。
过了一会，欧杨收到了李辙的短信，见闻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人便匆匆回了局里。
“走，和我去一趟学校。”
欧阳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手指敲了敲桌子，对正在埋头看案件资料的林雪琪说。
林雪琪正盯着密密麻麻的字沉思着，还没反应过来，愣愣抬头问道：“什么？”
“局里将三起案件定为连环命案，特批了调查令。”欧杨起身不慌不忙地解释着，“你和我去学校走一趟，查查她们几人的关系。”
林雪琪这才正了正身子站直，“是！”
二人来到学校，先去了一趟办公室，提前跟校长打了个招呼。毕竟是该校的学生发生连环命案，校长怕对学校名声不好，这几天一直全力配合警察局的调查，但也仅是私底下。
根据校长的提示，欧阳和林雪琪站在门前，坐在里面的便是四名受害人的班主任。
欧阳敲了几下门，里面便有人答道：“请进。”
他们二人推门而入，欧阳立马知道了校长的心思。整个办公室只有一个人，看来校长是为了避免人多嘴杂，直接把其他人遣散了。
欧阳大步流星走到班主任办公桌前，林雪琪关上门，紧跟其后动作还算麻利。
老师戴着个眼镜，双手交叉在一起握着，神色有点紧张。
欧阳看了一眼旁边的林雪琪，示意让她做好笔记。林雪不敢怠慢，从包里拿出了录音笔和笔记本。
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欧阳便开门见山地问：“李老师对吗？你学生的事，你应该也了解了大概。这次来，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
老师点点头，面上依旧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针对你班里的学生遇害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和可疑的地方，或者你怀疑谁？”欧杨问道。
李老师到底还是算镇定，回答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唯一可疑的也只有前几天，她们四人都相继有旷课现象。”
“警官你也知道，我们学校的水平，学生旷几节课也算正常。”
欧阳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平时她们几人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矛盾？”
“之前的时候她们四个人关系不错，有时候上完课我忘记拿东西，回到班，就看到她们四个在一起有说有笑。”李老师想了一会，回答说：
听到这里，李老师就没有再说下去。
见他停顿，欧阳一脸疑惑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平时也不经常在班里，去班里的时候也基本是上课，咱们大学不比高中，班主任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班里盯着学生的。”
欧阳一听到这话，心中有了数，便说：“嗯，那就先这样。你先忙。”
说完直接看了看旁边埋头记录的林雪琪。
林雪琪在纸上飞速的记着，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松口气抬起头来，示意欧杨已经记录完毕。
收好资料，两人出了办公室，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拐进了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