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群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日天第一次报复行动被李元霸破坏，还贴了不少医药费进去，这让他对楚南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
赵日天带何玉婷也是来投歌的，赵日天不缺钱，但他好出风头，要争第一名。
“楚南你不去趴在大门口跑这来干嘛，不会也是来参加比试的吧？”何玉婷尖嗓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楚南没有接话，直接无视了她。
何玉婷又尴尬又恼火，牙咬得咯咯响，刚要发作，被赵日天拦住：“一条小畜生而已，理他作甚。”
“小畜生说谁？”
“小畜生说你。”赵日天说完后引起一片哄笑，他脸色大红，青筋隐现。
楚南对他比了个中指，这么老套的话术用在这个傻叉身上还是蛮管用的。
“臭不要脸的东西。”前排又多出了一道声音，是潘巧云，在她心里，楚南就是个贼老鼠，人人得而骂之。
见楚南也在排队，她以命令的口吻叫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给我滚一边去。”
“巧云。”赵萌萌也在队列里，她用胳膊肘抵了低潘巧云，示意她住口。
“他就是个见不得光的耗子，还想来参加选歌，配么？”潘巧云没有停嘴的意思，她还有另一层深意，就是讨好赵日天，自己的父亲在赵日天的父亲的公司当管理，取悦他或许对父亲升职有所帮助。
果然，赵日天对她投来赞许的目光，他开始有点欣赏这个胖娘们了，这种肉感也不失为一种独特的魅力，可以考虑抽空找她给10cm的金箍棒上点润滑油。
“巧云学妹，他明明是个人你怎么说他是耗子呢，骂人可是不对的哦。”站在一旁的宋青书插嘴，他是来陪同赵萌萌参加选歌的，赵萌萌的歌词是他根据旋律和主题熬夜写的。
“青书学长，他这种人就是欠骂，昨天的事情你不记得了么，他偷了我们点的龙虾，店老板说这一片的餐饮店都被他偷遍了，不是耗子是什么？”
“错了，你听错了，老板说的不是偷，是捡，他只是喜欢把别人吃剩下的垃圾捡来吃掉而已，节约粮食是美德。”宋青书表面上好像是在替楚南说话，实际上是用更恶心的方式来埋汰他。
“好端端的一个人有手有脚的干嘛吃垃圾，难不成有什么隐情？”宋青书作疑惑状，把眼神递给了何玉婷，他两明面上不认识，私下里却是不掺杂任何感情的炮友，一炮一千块，何玉婷每个月从他身上能赚到七八千。
赵日天在无形中已经戴上了N顶绿帽子，他还天真的以为是自己拿了何玉婷的一血，其实那只是何玉婷塞的鸽子血。
她用这鸽子血骗过好几个男人，其中也包括宋青书，“第一次”的时候多坑了他一万块钱。
宋青书有质疑过她为什么这么松，她说是小时候马步蹲的太大了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还好，楚南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主要还是因为原来的那个楚南太单纯了，相信了她的鬼话，说什么处女之血必须绽放在新婚之夜，听听，多么纯洁的话，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带一股腥味呢？
言归正传，何玉婷接过炮友宋哥哥抛来的话茬，笑道：“能有什么隐情，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这是天性，物以类聚，垃圾人喜欢吃垃圾，这不很正常么？”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他喜欢吃剩饭垃圾，太恶心了。”
“他身上一定有许多细菌，也许还有传染病，死远点吧！”
“等会我就去实名投诉他，这种人就应该守在垃圾桶旁边，没资格看门。”
一些不明真相的同学跟风指责辱骂楚南，对他指指点点。
楚南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还不至于因为几句话就失了体面，这个时候越描越黑，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何玉婷，你说我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养羊人也好意思跟我扯天性。”
“养羊人？你脑子有病吧，我什么时候养过羊了？”何玉婷没听懂她话里的歧义。
楚南看了眼还在摆poss的赵日天：“这不就是你养的肥羊么，你天天给他草，不是养羊人是什么？”
楚南一语双关，一是说他钓凯子，靠男人上位，二是暗讽她出卖身体。
何玉婷和赵日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陷入暴怒，龇牙咧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吵什么，吵什么吵！”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惊动了室内的人，一个娘里娘气的审歌人员从里面探出头来，他胸口挂了名牌，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曹攻公，很有公鸡性。
众人纷纷把矛头指向楚南，说是他起的刺。
“你不是保安么，不去看门跑这里来闹什么事？”曹攻公看见他身上穿的衣服，一脸鄙夷。
“呃，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参加选歌的。”楚南礼貌性的伸手，见对方没有跟他握的意思，他顺势在头上撩了一下，掩饰尴尬。
“你们当保安的都这么不要脸么，刚才你的同事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他一次机会，说他的作品惊天地泣鬼神，结果我一看一听，不堪入目更难以入耳，就是一坨烂狗屎！”曹攻公说的是小吴，没想到他居然会卑微到下跪，难怪会哭的那么惨。
“我跟他不一样，我……”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保安，都没文化，都是恬不知耻，滚滚滚滚滚，别再这里碍眼耽误时间！”曹攻公拿手上的笔把他推走。
“麻烦你不要这么武断，给我几秒钟时间好么，先看一眼我的歌词，不合适我立马走人。”楚南不是赌气的人，他把准备好的词稿双手递了过去。
“你还来劲了是不？”曹攻公抓过词稿，直接撕成两半捏成一团，重重的砸在楚南脸上：“我看完了，滚吧！”
“一根贱骨头，也配写歌？”何玉婷落井下石。
“你看这只臭狗无能为力的丑样子，真是逊毙了。”赵日天哈哈大笑。
“死耗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不赶快打个地洞钻进去。”潘巧云应声附和。
楚南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赵萌萌目视他那单薄挺拔的背影，略生同情，她忽然好奇心涌起，捡起了地上的那团废纸，摊开置于掌心，看见第一句歌词后，心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