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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阉宦当政,焉能不亡!

  “中军后撤,左右两军迎敌,大军且战且退,勿要慌乱。”

  见势不妙,卢植急忙上阵稳定军心,

  他决意亲自断后,令大军徐徐后撤,

  汉军左军万人骑兵,

  分左右两翼,发动冲击。

  右军万人步卒临阵接敌,

  刘如意麾下的黄巾降卒尚未完全归附,

  一个个闻风而动,想要后撤,

  军正夏侯兰急忙下令,

  让手下骠骑诛杀怯战者,

  稳定队伍,

  一马当先的黄巾渠帅张梁很是骁勇,

  麾下八千骑兵也皆是精锐,

  竟然与匈奴骑兵,三河骑兵近万人杀得难分难解,

  汉军纵然是倾颓败势,

  可在卢植,宗员等人的统领下,

  依旧有条不紊的后撤,

  正当汉军打算重整旗鼓之际,

  在他们的退路上,忽然又杀出两路伏兵,左右共计万人,

  “大贤良师真是神机妙算,料定汉军必败,黄巾渠帅五鹿充宗等候多时了。”

  “我青牛角今天就要干掉卢植,血祭太平道黄天大旗,受死吧,老东西。”

  黄巾军的妖风妖火,以及各路藏兵、伏兵令汉军吃尽了苦头,

  任卢植与宗员如何鼓舞士气,都难以挽回大厦将倾的局面,

  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军终于成溃逃之势,

  一个时辰后,汉军被杀得丢盔弃甲,

  卢植等人撤至漳水,欲往曲周,

  幸亏曲周尚有巨鹿太守郭典率领的一万多守军接应,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战毕,

  汉军五六万大军,折算过半,

  刘如意所部殿后血战,也是损失不小,

  黄巾降兵或逃或死两千多人,余者不足千人,

  祁县招募的兵勇一千步卒,五百骑兵,仅剩半数,

  骠骑卫一路东征西讨,眼下只有六百之数,

  由于骠骑的悍勇非其他兵卒可比,无法补充,

  刘如意大感惋惜,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在霍去病与李逵两人血战之下,

  斩获了黄巾渠帅大洪一人,

  小渠帅刘石与郭大贤两人,

  让刘如意获得了1点属性点,

  民房五张,

  建筑卡书院、酒肆各一张,

  曲周县,汉军大帐,

  卢植一脸悲痛,他踱步来去,甚是不安,

  忽然拔剑,怒道,

  “今日惨败,卢植上愧对天子,下无颜三军,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不如自刎谢天下。”

  宗员在内等数名战将急忙阻止,声泪俱下的劝说道。

  “卢公不可,你乃汉室国柱,还需要带领我们勠力讨贼。”

  “没错,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今日之败,非公之过也,乃是天公不助。”

  “甚是可恶,黄巾贼人讨得天时,借助火攻,方才乱我军心,张梁又用精锐骑兵突袭,加之青牛角与五鹿充宗两路伏兵断我后路,焉能不败。”

  刘如意面露苦笑之色,

  这场大战确实非人力可取,当贪天之功。

  数万人的大战,

  任他有霍去病、骠骑这等神将、悍卒也无用,

  原本他还想斩杀了张梁,完成悬赏任务,

  结果一打起来才发现连自保都成问题,

  若非李逵浴血奋战,冲锋陷阵,

  加之霍去病有万夫不当之骁勇,

  只怕殿后的刘如意一干人等都难逃一死。

  卢植并非真心寻死,在众将劝说下,

  于是就坡下驴,削发代首,以正军威。

  接下来的几日,

  汉军驻兵曲周,借助漳水之利防守,

  可广宗的黄巾军新胜之下,并未有大动作,

  反倒是中山国下曲阳的张宝数万黄巾一路烧杀,

  大有南下与张角合兵趋势,

  故而卢植派宗员,栾提于夫罗两人带领骑兵奔袭张宝,

  一日,军帐内,

  卢植等人正在商议军政,

  忽然,门卒汇报,

  “中郎将,灵帝派遣的使臣左丰来了,他差人过来,请您派人迎接。”

  闻言,卢植面露不屑,一拍桌子,怒斥道,

  “什么天使,不过一个小黄门罢了,区区鼠窃之徒也敢叫我堂堂中郎将出门迎接,可笑。”

  一旁的部将听了,面露担忧,劝说道。

  “中郎将,切勿逞一时之气,我军大败的消息只怕已经传到圣上耳朵里,故而派下使者探察。”

  “若是我等慢待,恐怕阉宦要向圣上进谗言,如今十常侍深得陛下信任,连何皇后与何进大将军都奈何不得。”

  哈哈一笑,卢植悲怆道:“阉宦当政,外戚干政,我大汉焉能不亡,可恨一帮碌碌庸人,蒙蔽圣聪。”

  部将无奈,献策道,

  “张让赵忠之辈,权倾朝野,卢公切勿开罪呀,您若不愿亲近,索性拿些金银打发了。”

  此言一出,卢植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

  “我等将士粮饷尚有不足,何来金银补贴阉宦奸佞,哼,此事休要再提,区区黄门,怕他作甚。”

  半个时辰后,

  等不耐烦的左丰亲自带人而来,

  他尖着嗓子,不快道。

  “中郎将好大的官威呀,咱家奉了陛下旨意,前来视军,居然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卢植头也不抬,盯着帅案上的地图,开口道。

  “陛下有什么话,使者直说吧,我等都听着。”

  被人如此轻视,左丰挑眉怒视,粉面气得通红,嗔怒道,

  “好你个卢植,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也就算了,想不到连陛下都不放在心上,难怪会打败仗。”

  “你可知道皇甫嵩与朱儁两位中郎将大捷吗?他们杀了波才,正在围剿彭脱,不出半月,豫州黄巾可灭。”

  “你看看你,手握重兵,又有何用?”

  卢植温怒,忍让道:“使者若无交代,便请回吧,我等还要商议军情。”

  冷哼一声,左丰负手而去,眼神愤恨,唇角气得颤动。

  刘如意急忙拱手道:“中郎将,使者来一趟不容易,请容我送一送。”

  待他离开,

  立刻有人议论,

  “中郎将您看看,您不奉承,这帮阉宦的屁股后面少不了趋炎附势之徒。”

  “亏得中郎将厚待,刘如意居然不懂知恩图报,整个一白眼狼。”

  “竖子匹夫,哪懂礼义廉耻,只顾升官发财了。”

  卢植摆了摆手,无奈道。

  “算了,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哎,只可叹这岩雀安知鸿鹄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