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杖打侍女
天微微亮,艳王妃从床上起来,全身酸痛。眼睛迷迷糊糊地找衣服,突然惊叫一声:
“啊!……”
烈王一手捉住她残留淤青的手臂,怒斥:
“乱叫什么,吵死了!”
她的手臂被捉得很痛,可是艾晓晴的惨状让她更惊慌。艾晓晴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那血已凝固发黑。额头的伤口血肉模糊,一条长长的血迹经过她的眼角横流面颊,像是从眼里流出来的。她的头发也置于血泊之中,与血凝固在一块。
“王爷…”紧捉烈王的手臂,
“她是不是死了?”
烈王甩开她的手,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一手推她到地上,扰了他的清梦很不悦。睁开眼睛,血泊之中的艾晓晴也进入他的视线。
烈王冷冷的没有表情,穿上衣服走出去。艳王妃不知王爷要如何处置她,不,是处置那具尸体,她认为她已经死了。不敢再看她一眼,急忙穿上不完整的衣服衣衫不整,但她还是一个劲跑了出去,神色惊慌,竟然跟条死尸呆了一个晚上。
艾晓晴仍然是死寂般躺在血泊中,久久还是没有人来救她,唯有清晨的阳光抚摸在她身上,给予她维系生命的温暖。
三天后。
午时,烈王在卧榻小睡,青松站在一边。他虽然少了一只手,但雄浑的将士之气没有半分减少。那被斩断的手象征着他对烈王的忠心。
“你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
迷糊的梦,泪珠滑落梦中人的脸颊。一双流露着真爱的眼睛,那是对他的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女人,会为他如此泪流。
豆颗大的泪珠继续滑落,打湿她的衣襟。烈王顷刻梦醒。
“那个贱人醒过来没有?”
青松轻步上前。
“王爷指的是金沙王妃?”
金沙王妃……
他默言没有回答,青松明白他的意思。
“卑职不知道,卑职马上派人去问。”
“不用。”
烈王起身大步走出去,青松紧跟在身后。
也许他应该问她死了没有。
“公主,你究竟怎样了?不管怎样都应一下玉婷,你一句话不说,玉婷不知要怎么办。”
金沙公主的贴身侍女坐在床边,担心地望着艾晓晴。公主今早就醒来了,可是坐在床上一句话不说,额头裹着厚厚的纱布,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眼神呆滞。
“公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玉婷泪流而下,红了眼眶,她的公主一直都是快乐地活着,没想到一到炎国就受了重伤。公主是千金之躯,怎么能承受如此重伤。
“是不是烈王弄成你这样的?早知这样,我就不听红娘说给你下迷药,让你逃走好了。都是玉婷害得你这样的,玉婷该死。啊!……”
玉婷深深责怪自己,刚要给公主下跪,一只大手从背后捉过来扯住她头发。
“你这个贱奴,竟敢在背后说本王的不是!”
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耳根,她立刻倒在一边,耳里如五雷轰炸。见是烈王,马上起来跪在他面前。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王爷恕罪……”
她担惊受怕地哭了出来,但不敢出声。
“你胆子还不小,竟然敢给主子下迷药。”
那个贱人一路上逃走,几次被捉回就不逃了就是因为被下了迷药吗?还希望她逃走,他可以借着这个理由再次带兵攻打圣国。
“来人,给本王拖出去打,打到死为止。”
“王爷饶命……”
两名太监进来捉起玉婷一个劲往外拖,玉婷看向公主希望公主能救她。可是公主也处于危难之中,怎么救得了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
烈王坐在床边,两根手指捏住艾晓晴的脸。
“贱人,最好给本王识趣点,要不本王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艾晓晴仍然是呆滞的神情,心却在狠狠地痛,昨晚那两具光着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缠绵,米修不再属于她一个人的了。心很痛很痛,痛得麻木了,即使是米修的容颜也唤不醒她。烈王放开她时,脸上留下一个红印,周围一大片苍白,红印显得如烈焰般鲜明。
“王爷饶命,啊……”
玉婷被绑在长椅上,两根廷杖一上一下地打在她背上,每一杖打下来都似乎断了她背骨,惨叫声连连。烈王听得厌烦,起身扬袖离去。
“啊…啊…啊……”
玉婷叫得越来越惨烈,声音传入了艾晓晴的耳帘。是谁叫得那么凄惨?单薄的身影下床走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眼瞪着那两个太监,竟然如此毒打一个女子。她的背部已渗出血迹。太监觉得很为难,责令他们的是王妃,但命令他们施刑的是王爷。
一个太监迟豫地停了下来,另一个还在打。
“我叫你住手,没听到吗!?”
她撞破了头又昏睡了三天三夜,刚醒来身体很虚弱没有什么力气,却大声呵斥又走向那个太监想阻止他,但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两个太监立刻跪地。
“王妃恕罪,是王爷命令奴才打的。”
艾晓晴没理他们,停止杖打就行。爬起来走向玉婷,蹲下到她身旁。虚弱的语气问她:
“你怎样?”
“公主,我没事……”
“继续打,本王有让你们停下来了吗!?”
烈王听到艾晓晴狂妄的声音就折道而返。
“是。”
王府之内烈王最大,太监又捉起廷杖继续杖打玉婷,她又凄惨地喊叫。
“快住手!住手!……”
艾晓晴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是他们再也没有停下来,一杖一杖狠狠地打下去。
“啊…啊…啊……”
“你快叫他们住手,会打死她的。”
情急之下跑到烈王面前喊他,是他命令打的,也只有他能让他们停手。可是他不屑地转身离去,长袖在风中飘扬。
“你怎么可以这样?!……”
向着他的背喊叫,这一刻仿佛不认识他,感觉离他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