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钓鱼尝鲜
” “没事。”
紫夫人没有一丝的担忧,反而紧抓着鹿清辞的手,“鹿姑娘,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
来这里时间不久
哪里有喜欢的人呢?
门破,风卷入,一个身影飞去,刀光闪亮,鹿清辞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抓着带了出去,几乎是被提出去的,差点没撞在墙角。
“陆临渊!”
浅眸异瞳,不是他,是谁呢?
鹿清辞扑腾的甩开他的手,门外已经是乱七八糟了,谭冰客拿着剑撑着地,好像受了伤,十几个侍卫层层将他们保卫起来。
“不是说了,不用你辛苦了嘛!”
辛苦?
“我不辛苦!”
谭冰客擦掉嘴角的血,眉头暗沉,紧握住手里的剑,很久没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了,“你们一伙的?”
“自然是一起的!”
天哪,这下事情大了!
是不是陆临渊以前和他有血仇啊,看着谭冰客就不像好人!
“陆临渊,你自己跑,自己跑就行了,不用管我!”
这么多人围攻,他肯定难以跑出去。
“你不用害怕,我会带你出去的。”陆临渊回头坚定的说,这群人对他而言,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紫儿,你能把她怎么了?”
“陆临渊,我……”
鹿清辞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陆临渊扔到了墙上,迷瞪之际,就看到陆临渊一个飞起,就落在墙上,像抓小鸡一样带着鹿清辞跑了!
直到跑了好远,陆临渊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放下我,放下我!”
鹿清辞无奈的哀嚎,陆临渊就好像听不见一样。
索性,鹿清辞就放弃了!
“你跟谭冰客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远远的离开了县城,陆临渊才在一个废弃的断桥旁停下。
鹿清辞狂喘了好几口气,才缓了过来,赶忙询问这里面的问题。
陆临渊紧皱着眉头,用一种更迷惑的眼神看着她,问道,“不是他欺负你吗?我不是说了,以后你不用再受委屈了。”
“啊?”
鹿清辞一拍大脑想起了昨天的玩笑。“然后你就一路跑过来找我,看到有这么多人就打进来了?”
陆临渊点点头。
鹿清辞此刻真想呼自己两巴掌,“误会,都是误会,昨天是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是个大夫,他们是请我来看病的。这下可怎么办啊,听说谭家势力很大的。”
陆临渊也明白了过来,都怪是自己莽撞了。
也怪李春华,他一觉醒来,李春华就告之她是被一个男人强迫带走的,让他根本没有理智的思考。
“你别怕,大不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你带我?”
鹿清辞抬头看着陆临渊,陆临渊点头,“答应了会照顾你,我觉得不会失言的。”
“其实没那么麻烦了,我们回去和他们说清楚,应该没什么的。”
鹿清辞脸滚烫起来,只能低下头作为隐藏。
“你看,那边有水!”
鹿清辞看到断桥的下边滚滚流淌的水,转头想到自己刚说的话。
谁还不知道这下面有水啊。
“有鱼,快看,有鱼!”
鹿清辞兴奋的叫道,陆临渊一愣,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里走出来,只看着鹿清辞坐在石头上,轻轻的卷起裤脚。
白皙的小腿,肉嘟嘟的小脚丫,就像腊月的初雪,干净的令人神往,熟练的动作,没有一点点的矫揉造作,陆临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临危不惧,欲事永远那么自如。
“你能抓到鱼吗?”
陆临渊也跟着下到河里。
鹿清辞专心致志的盯着水下,飘浮着的水草下似乎有一些小家伙,晶莹的身体,在水下游动,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虾。
虾很多,可是都被鹿清辞刚下来时的大动作给吓跑了,鹿清辞用衣服简易制作的网,一篓下去,竟然什么都没有。
好在,鹿清辞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
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陆临渊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下又一下,什么也没有,心里满是无语。
这种抓鱼法!
除非鱼不想活了,要自尽,不然……
陆临渊在她的身后,寻觅着旁边的河畔,急湍的河水里抓鱼,不切实际。
他就这么沿着找,没一会儿,就离鹿清辞有一点距离了。
“陆临渊,快来,我抓到了!”
我就不信你抓到的是鱼。
陆临渊根本不看好鹿清辞抓鱼,跑过去一看,鹿清辞果然没抓到鱼,湿透的衣服上,挂着一只尤为可怜的虾。
鹿清辞努力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得到了收获,心里畅快,炫耀的挑眉道,“厉害吧,它自己跳上来的!这叫什么,鹿太公,钓虾,愿者上钩!”
“女孩子在水里泡久了不好,快上岸吧,我来抓!”
他独自一人在外,已经不知有多久,饿了抓鱼,也成了本事。
“我们两个人,不是更快一点吗?”
陆临渊微微沉下眸子,“你这样,抓到明年也不够吃的。”
“那怎么办?”
鹿清辞没抓过鱼,更没捕过虾,她生活在大城市,一切便利的很。
“你先上去。”
鹿清辞摇摇头,不达目的,她决不罢休。
陆临渊看她如此坚定,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桥上,又嘱托她千万别乱跑,自己跑到外面找什么东西去了。
河水冰凉,鹿清辞此刻才察觉出来,赶忙调整姿势,晒暖一样面对着太阳。
坐在桥上,双眸放空,河畔两岸,清风徐来,水草丰满,偶然飞过一只小鸟停在之上,休息片刻,两旁是破财的村庄,树木已经长大,柿子树零散的挂着几颗红柿。
鹿清辞此时很想唱歌,不知道现在的嗓音是不是好听。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眉目如画,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是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陆临渊折回时,手里多了一个竹竿。
鹿清辞惊讶的叫好道,目光随着陆临渊的脚步随行,陆临渊坐在她的身边,问她要了银针,她都是随身携带的,弯成了鱼钩,开始了垂钓。
“陆临渊,你好聪明啊!”
“是你太笨了!”
陆临渊总是能不经意之间,怼鹿清辞一下。
有了专业工具,很快一条鱼就上钩了。
很快就有好几条鱼走了前路。
“够了吗?”
陆临渊看着岸上的鱼问鹿清辞,鹿清辞连忙点头。
陆临渊又折了野草,把鱼绑在一起,带着鹿清辞往县城赶去。
德佑堂里已经乱成了一片
掌柜的看到鹿清辞的身影,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谭冰客呢?我有事,要和他解释!”
“你还敢回来?”
掌柜的还没搭声,谭冰客就扶着紫夫人走了出来,紫夫人看到鹿清辞很高兴,“鹿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看就是他们不怀好意吧,这个德佑堂也快开到头了!”
“谭爷,别啊,这人不都回来了嘛,要真有事,人家不早跑了?”
掌柜的赶忙搭话,他可不想这手艺就停在这里了。
“紫夫人,对不起啊,让你受惊了,这是我丈夫,我来的时候,忘了告诉他,他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
鹿清辞言辞恳切,再加上紫夫人对她的信任,问题马上就解开了。
“你是鹿姑娘的丈夫,真是幸运,能找到鹿姑娘这么好的姑娘。鹿姑娘也很是幸运,能做到愿意为你拼命的男人。”紫夫人说完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谭冰客。
谭冰客拥护着把紫夫人送上了马车,走到鹿清辞的面前,伸出手,鹿清辞还以为他要动手,赶忙低头,殊不知陆临渊已经挡在他前面。
这一切都看在紫夫人的眼里。
“你功力不错,怕不是什么安生的出身吧!”谭冰客将手收回来,转而对鹿清辞道,“谢谢你,救了我夫人的命。”
说话如此冰冷,哪怕是道谢也没有温度。
“医者仁心,治病不治心。”
“我知道的。”
谭冰客甩袖而去,鹿清辞看到这座冰山去了,才松了一口气,连带着掌柜的也放松了。
“本来治好了她,你应该再拿一部分钱的,可是今天砸了我的后院,钱嘛!”
“钱,我自然就不拿了,掌柜的,给您添麻烦了。”
鹿清辞后腿似的奉承道,掌柜的点点头,以后如果有机会,还是可以介绍给她的。
“掌柜的,钱不用给了,能不能借我一套针。”
行走江湖的家伙事不能缺啊。
掌柜的也是豪爽,直接让小二拿了一套新的,送过来,不用说,鹿清辞也知道谭冰客肯定给了不少的钱。
回去的路上,鹿清辞拿着针,爱惜的抚摸不停。
“有这么宝贵吗?”
鹿清辞轻哼一声,“比你的佩剑还要重要,还要宝贵,有了它,就能救很多人了。”
陆临渊看她宝贝的样子,心里也笑嘻嘻的。
“这几条鱼,回家先不吃,把他们腌起来,可以慢慢吃!”
鹿清辞把针藏起来,就打量起了那几条鱼,陆临渊不在意这些小事,这么多年,他漂泊伶仃,有吃的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到了村头,正赶上,村民们下地回家。
好事的人看着鹿清辞和陆临渊走在一起,明里暗里又拿郑屠夫的事嘲讽他,中间还夹杂着和陈思远的事。
“你不生气?”
陆临渊问道,鹿清辞无奈的摇摇头,像似没听到一样,淡然穿过人群。
夏虫不可语冰,人不能活在别人的嘴里。
正是她这种态度,好事者也觉得无趣,索然离去。
回到家,没进门,就闻到了肉香。
鹿清辞和陆临渊相视一愣,还没走到后院,在前院里,就看到了李春华母女,和陈嫂,陈老,陈思远围坐在一起。
吃饱喝足,一副乐淘样。
而这浓郁的肉味就来自桌上的这盆野鸡肉。
“清辞,回来了?快,快,上桌吃点?也尝尝你陈嫂的手艺!”李春华招呼鹿清辞和陆临渊坐下,一打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鱼。
“还有鱼呢,怪我们开饭早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鹿清辞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鹿乐至的旁边,陆临渊也随坐。
“鹿丫,可得好好谢谢你了,就知道你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陈嫂持筷加了一块鸡肉又塞到嘴里,“多久没吃过肉了,还是你这个男人有本事啊,两只野鸡,这可比过年更有意思。”
“鹿丫,这鸡肉真是好吃,女婿,真是辛苦你了,以后多打一些回来,让我们都跟着沾沾光。”
“鹿丫,你看族长最近可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呢,你说这顿饭咱们应不应该请陈老,你脸色怎么不好看啊?”李春华谄媚的给陈老夹菜。
脸色好看?
不掀桌子就是好事了!
这鸡本是她要卖钱的,好家伙,这一顿饭都给吃了。
鹿乐至拽鹿清辞的衣角,小脸还挂着泪痕,“阿姐……”
“李春华,是不是鹿丫不情愿啊?”
陈嫂掂量的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是不是会错意了,鹿丫,你是不是心疼了?”
“怎么会呢?”鹿清辞勉强一笑,“后娘请的,我也是跟着族长沾了光了,不过后娘这鸡是从哪里来?”
李春华一愣,这不是明摆的事嘛?她为什么还要问,“后院的那两只。”
“啊?”
鹿清辞惊讶的站起身子,“后娘,你怎么能碰后院的那两只鸡呢?这下麻烦可大了。”
“不就是两只鸡吗?能有什么麻烦?”
“唉,后娘,这……唉……”
鹿清辞估计欲言又止,眉头紧皱,“唉,后娘,这,这麻烦可大了,你知道我最近去哪里了吗?唉,你怎么能用那两只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