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魔头的光辉人生(18)
“呼——”姜词长舒了口气,活动下手脚,感觉全身上下无比舒适。
周遭一阵鸦雀无声。
“你,去看看他死了没。”姜词甩甩手,一指其中一个黑衣人。
被指到的黑衣人整个人都是一抖,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姜词:……
目光凶恶起来——
“我我我我去。”昨日那个在东方卢面前说话的黑衣人,抖抖索索应了声,跌跌撞撞的到了墙边,扒拉半天也没把东方卢给刨出来。
姜词不耐烦的扫了底下几人一眼。
“你们不准备去帮帮他吗?”杜潺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点不满。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五个原本腿软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跟见了鬼似的,瞬间有了力气,连滚带爬的就朝墙角奔去。
姜词视线在杜潺和众黑衣人之间打转。
她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看出姜词的疑惑,杜潺笑嘻嘻的凑了上来:“我那针上的药吧,‘稍微’特别了一点,中者全身上下骨头如百蚁噬咬,挠又挠不到,蹭又蹭不着,活生生在地上蹭掉一层皮,只剩白骨方才死去。”
众黑衣人又是一抖,动作瞬间又快了不少。
天地良心,杜潺的声音温和又好听,此时姜词却是听出了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全身寒毛直竖,蹭蹭两步和杜潺拉开距离:“你你你离我远点。”
杜潺脸上笑容一僵,叹了口气,伸手入怀,又把那个小瓶子摸了出来。
“这个是成品,送你。”杜潺真诚脸。
“你走开。”姜词吓得后跳一步:“我要这东西做什么?”
这要一不小心沾上点什么,她找谁哭去。
杜潺心塞。
自己千辛万苦做的好东西,居然送不出去。
“难道你不想在东方卢身上试试?”杜潺诱惑,一击致命。
姜词:“……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眼睛一亮,姜词飞快抢过杜潺手里的药瓶,一边兴奋,一边担心自己这碉堡的百毒不侵体质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人挖出来了吗?”姜词跃跃欲试的走到废墟前,一边盯着黑衣人的进度,一边感叹这个世界的建筑实在不结实,自己才来了多久,就已经拆了两个房子了。
“刨、刨出来了。”不知是谁说了句,短短的几个字,让姜词听出了心如死灰的感觉。
“干嘛这么丧着个脸,开心一点。”姜词不满,一边边几个人往旁边赶,一边朝中间的东方卢看去,这一看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这东方卢俨然已经被砸成一幅画了。
姜词捂着嘴,一脸菜色的远离了些。
即便是见多了战场上的残肢断臂,毕竟激烈交战中,也没在意那么多,这番一看,当真是有几分刺眼。
“怎的,就这么死了呢。”姜词摩挲着手上的药瓶,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失落和伤感。
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杜潺见状心头一紧,刚走近两步,便听那个面色微白,眉头紧皱的女子嘟囔着:“怎的就这么死了,怎么的也得坚持到我用了药啊。”
杜潺:……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公子的注意。
姜词惆怅的望着地上死的比黑衣人还要凄惨的东方卢,眼中的悲痛让众黑衣人怀疑人生。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自家少主的地下情人吧,看刚才那下手的狠劲儿,也不像啊,难不成——少主始乱终弃?
众黑衣人打了个寒战,看眼杜潺,感觉全身骨头都疼。
【富贵儿,你说这东方卢——】姜词忧伤:【死的太便宜他了。】
大头兔子冷漠的转身,拿圆圆的小尾巴对着她,表示自己不想理某人。
【富贵儿~】姜词偷眼瞅了杜潺,见他盯着地上的东方卢,不知在想些什么,悄咪咪的伸手拎了富贵儿尾巴,整只兔子被扯到面前。
姜词笑眯眯的摸着兔头:【富贵儿,帮我看看陈知烟的情况噻~~~】
【呵,猥琐偷窥,小人行径。】兔头一扭,不屑的给了姜词一个骄傲的后脑勺。
姜词望天:【……我想办法让杜潺给你做烤肉。】
【好嘞~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偷窥。】富贵儿打了鸡血似的窜起来,在姜词腿上蹦跶两下,精神奕奕的扒拉着耳朵,兔眼一闭,安静下来。
姜词托腮期待,不时还瞄杜潺一眼,便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地上的东方卢面前,蹲身搜着什么。
此人好强的心性,面对此般惨状还能面不改色。
【哎呦我去。】突然,低头闭目的兔子鬼嚎一声,整只兔都泛起淡粉色,长长的兔耳往背后耷拉着,一头扎进姜词的怀里:“哎呦喂那老头可太不要脸了,这大白天的,干嘛呢,本兔还只是个十几万岁的孩子,这不是带坏青少年吗。”
姜词懵,虽然有点不太懂富贵儿这怪里怪气的话是哪里学的,但她的一大优点就是会抓重点,当即一抬它的小脑袋:【什么老头,我让你去看陈知烟,你去偷窥老头,哎呦富贵儿,你好奇怪的嗜好。】
心中一寒,姜词提溜着把富贵儿拎出了自己的怀里。
【你自己看。】富贵儿兔爪一扬,闷头又往姜词怀里挤。
姜词呆住,任由富贵儿扒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水帘一样的东西。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这这……这是什么?
姜词一张小脸瞬间烧的通红。
水幕上,陈知烟满面潮红的被捆在床上,衣衫破烂,一个老头摸着白须,颤颤巍巍的拎着一条鞭子……
【关掉关掉!】姜词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一把拎起兔子耳朵。
碍于杜潺还在,姜词硬是把到了嘴边的咆哮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