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牛刀小试

　　“那么，白先生，这一次的治疗，你打算，给我多少的酬金呢？”陈帅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要在做事之前，先谈好价钱，避免被人白瓢。

　　白风远此时已经在心中有了定论，这个陈帅应该绝对是个中医大师，八九不离十了。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白风远一旦认定，就再也不纠结钱的事情了，大手一挥，说道：

　　“全听陈先生的意思。”

　　这一次，陈帅依然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比了一个七的手势。

　　周惠萍瞪大了眼睛，刚准备张开嘴，就被白风远给打断了施法，后者笑呵呵地说道：

　　“好，我先让秘书给陈先生打过去一千万的订金。等治疗结束之后，我自会再将一千万的谢礼，亲自奉上。”

　　陈帅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胡掌柜说道：

　　“胡掌柜，麻烦帮我准备施针的场所。”

　　胡掌柜眯着眼睛笑笑，回应道：

　　“哈哈，早已恭候多时了！”

　　虽然大部分医师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准备来欣赏陈帅的施针，但是毕竟这是在鹤归堂的主场，该有的设备和药材，胡掌柜，都是绝不吝啬的。

　　“长脸啊！方原十里的所有医馆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在这里了吧？”

　　胡掌柜看着眼前的景象，面色红润，脸上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宋涛撇了撇嘴，小声说道：

　　“哼，待会儿要是丢人，那可真就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就在这时，宋涛听到，自己几个以前的同学居然抱有奇怪的观点：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陈哥说的有道理诶。正常来说查不到任何病因的话，那就绝对是经脉有问题了。”

　　“哇，我们上下五千年的东西，当然不是那些西医能比得了的啦！”

　　年轻人，自然容易接受新的观点。尤其是血中医的年轻人，更是俨然隐隐有一种把陈帅当做表率的感觉。

　　听着以前和自己不对付的老同学们居然还十分拥护陈帅的声音出现，宋涛的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眼睛一转，上前说道：

　　“陈先生，为了保证病人的安全，我们得提前替家属问一句。什么样的情况，才算是成功的手术呢？”

　　陈帅淡然地说道：“活动手臂，可以说出简单的话语。经过调养之后，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状态，下地走路、工作办公，毫无问题！”

　　听着陈帅夸下海口一般的许诺，宋涛也是摇了摇头，指着老爷子屁股底下坐的轮椅说道：“陈帅，不是我说你，吹牛，也是要有限度的。但凡你能完成你刚才说的任何一件事，我宋涛，当场把这个轮椅给吃了！”

　　宋涛突然这么跳出来，马上得到了不少“老中医”的支持，却也有不少人认出来，宋涛也是鹤年堂的一员，看到这一幕的胡掌柜，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陈帅并没有给予宋涛任何回应，甚至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个人一般，径直掠过了他，开始给白老爷子施针。

　　和上次给赵冰凝施针的过程一样，陈帅屏住一口气，开始运行起体内的真气，将所用到的针一字排开，这个举动，也是让在场的不少“有经验”的医术人员有了嗤笑的机会。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只见陈帅手中的银针，像是龙鳞一般突然有了生命，在陈帅的手指中翻飞，径直飞向空中，精准地落在白老爷子有些枯槁的身体之上。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不论结果如何，单单是这一手施针的手法，就令在场的人瞠目结舌了。这完全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原来施针，还可以如此写意，如此艺术，像是泼墨山水一般自如潇洒。

　　更恐怖的是，那些眼光毒辣的老中医看得出来，实际上陈帅看起来每一次随意的施针，都恰好精准地落在了白老爷子的关键穴位之上，分毫不差。

　　神乎其技。

　　胡掌柜看着陈帅这一次完整的施针，也是满面红光。他清楚，从今天开始，静安的业内，就会流传着一条关于针灸的传说。传说的主人公，叫做陈帅，而这场传说的发源地，就在鹤年堂。

　　施针结束之后，陈帅长舒一口气。这一次的施针比起上次给赵冰凝的治疗，还要甚至麻烦一些。赵冰凝只是某些穴位被阴寒之气封住而已，陈帅只是稍加引导和处理，这些穴位并未受到太多的伤害。

　　但是白老爷子体内的真气却有些暴戾了，在引导这部分真气消散的同时，陈帅还不得不消耗自身的真气，来对于老爷子的经脉进行适当地温养，以避免对老爷子的二次伤害。

　　不过，总体来说，这一次施针相当成功，意料之外的成功。

　　陈帅微笑着对白风远和胡掌柜点了点头。看到陈帅的神情，胡掌柜也是带头鼓起掌来。在场的医护人员，大多也被陈帅的这一手操作所折服，为陈帅鼓励喝彩。

　　当然，事到如今，依然有一些人看不清楚局面。

　　“呵，不过是一些江湖骗子的障眼法了。难道现在，白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真的有什么改善吗？嘎？”

　　宋涛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白老爷子在秘书的搀扶下，竟然缓缓坐直了身子，看到白风远，甚至缓缓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虽然声音很沙哑，声调也有些奇怪，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认定的。

　　陈帅的施针，的确是针到病除。

　　白风远兴奋地上前，和父亲热切地交谈着。

　　不多时，白风远搀扶着父亲来到陈帅的面前，白老爷子亲自给陈帅道了谢，还对白风远竖起了五根手指。

　　“老爷子，您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等到调理好了，再来感谢我也不迟。”

　　白风远摇了摇头，笑着对陈帅说道：

　　“陈先生，这一次啊，你真是帮了我们白家的大忙。父亲啊，这是催我，让我给你包五千万的红包呢！”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数字，甚至都难以想象，这究竟是一笔何其庞大的数目。

　　鹤年堂陈先生的医道传奇，就从此刻，开始了。

　　“对了，宋涛，你是打算从轮子开始吃，还是从把手还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