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是凤戈
“云落,云落。”陆雪贱抱着婴孩冲过来:“云落,你怎么冲撞老夫人呢,快,去向老夫人赔礼道歉。”陆雪贱又抱着婴孩噗通一声,跪倒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云落她人小,不懂事,你就原谅她吧,别让她去云德寺。”说完就狠狠叩了几个头,她怀里的婴孩受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娘!”知云落心疼娘,低声在陆雪贱耳边道:“娘,她们是商议好要雪藏女儿以达到目的,所以您别求她们,您越求她们,她们越得意。”
“可是,云落……”
“娘,您没看见女儿这般厉害吗,只有我整人的份,没人可以欺负你女儿,你别担心,我没事。”
陆雪贱知道求老夫人留下知云落无望,只得无奈点头。
知云落安抚好母亲,毅然走向大轿,上轿子的一刹那,知云落回了一下头,看到人群后的知福东,眼光复杂地看着她,她看见父亲眼里隐藏的那一丝痛心和不安,心中不觉柔柔一软,粲然一笑:“爹,将来有机会女儿和您一起去边界征战!”
“更加的疯话连篇,于鲑,快押送知云落上轿。”
“是,老夫人。”于鲑喜不自胜,押送知云落去云德寺本来是派秋娘去的,秋娘突然出了意外,到现在还瘫在地上起不来,所以押送知云落的差事就落在于鲑身上,于鲑常年守在侯王府里,送完人候,此时借机出门,正好可以去宜春院玩一玩,赌一赌。
侯王府离云德寺有四五十里路程,到午时,知云落一行走到一座密林小道上,远远的跟来一辆马车,那马车比轿子快,很快到了跟前。因为小道较窄,知云落的八人大轿几乎占满了路道,马车无法超越,车夫不耐烦了,手中马鞭直接摔到抬轿轿夫身上,轿夫受疼,身子一偏,大轿一歪,跌落于地,知云落没提防,俯冲着从轿子里摔了出来,幸而她反应快,用手撑离地面,还不至于跌得太惨。
只可怜八个轿夫跌得七零八落的,狼狈不堪。
“你们是谁,为何行路如此霸道?”
轿子横在路中央,那装饰极其富丽堂皇的马车也只得停下来,看来不是极富就是极贵人家。
凤戈!
华丽软垂的门帘一掀,露出一张极其美俊邪魅的脸,蹬足下了马车。那真是气场万千,风华无限,目无下尘……知云落一时痴了。
“凤戈!”竟然是她的未婚夫凤戈?
简直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情还很自然的发生了!真的就是她的富二代未婚夫凤戈呐,威风凛凛,万千荣耀地站在她面前:“凤戈!”
上来一个穿着讲究的男子急急拦在知云落面前:“什么人,我们九殿下的名号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九皇子?
知云落暇了暇眼睛,楞了楞,他是九皇子凤戈?
哦,对,知云落记起来了,九皇子凤戈的名字和她富二代未婚夫的名字是一模一样的。
不对,这明明是她千思万想的富二代未婚夫凤戈啊,怎么会是九皇子?
名字一样,相貌一样?难道他也穿越了,是不是她穿越之后,他太想自己了,所有跟着追踪而来。
不好,气场混乱,知云落脑子混乱晕乎,她捂住太阳穴,狠命揉了揉,再睁眼一看,确实就是她的心肝宝贝未婚夫凤戈啊。她不觉粲然一笑,言语呢喃:“凤戈。”
凤戈见知云落花痴一样看着自己,还一口一个凤戈甜腻地叫,忍耐度到了极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满脸嫌弃厌恶地抛下一句话:“吴镝,只管啰嗦什么,赶开他们,我们上路。”凤戈一撩锦绣华服,转身上了马车,软垂垂的门帘一掀,进去了。
“凤戈!我是知云落呀!”知云落不怪凤戈不认她,穿越几千年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凤戈一时没认出自己也是可能的。
“大胆,大胆野丫头,竟敢一而再喊我们九殿下的名号,你不想活了?”刚才那人上来就要手擒知云落,忽然愣了一下:什么,知云落?
吴镝对着知云落上上下下看一遍,眼前这女子清秀亮丽,眉目如画,两眼熠熠有光,和传闻中侯王府的嫡女知云落病弱貌丑相差万里,不觉好笑:“想讨打吗,滚开!”
于鲑远远躲在一棵大树后,他一眼认出了风采万千,万千荣耀集于一身的九皇子凤戈。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巧,半路遇到钰王,于鲑随老夫人一起去过皇宫,见过凤戈几次,所以认得,于鲑虽然人微言轻,在上层人眼里地位卑末,可究竟是侯王府管家,如果被钰王和钰王手下认出识破身份,随之而来知云落被知云娉替嫁的事情就会露出真相,于鲑深感此时的危险性,缩在后面不敢露面,反正知云落很少出门,不怕被他们认出。
只是令于鲑没想到的是,知云落竟然会自报姓名,吓得于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脸色雪白一遍:“完了完了,知云娉要想替嫁的事就此泡汤了……于鲑,你命好苦,老夫人,别打于鲑,不是于鲑无用,实在是出门时辰不吉啊!怎么半道会遇到钰王呢,遇到钰王也罢,这知云落脸皮也太厚了,不肯死心,竟然自报姓名倒贴着要附身上去……知云落露出真身份,知云娉替嫁就泡汤了……老天太厉害了……人算不如天算啊……”
于鲑心里一万匹马在奔腾……
谁知……
“吴镝,砸了他们的轿子。”马车里扔出来一句冷冰冰的话。
啊,砸轿子,砸得好啊!于鲑内心欢呼起来,只要钰王砸轿子,就表明根本不承认此知云落,那么知云娉还有希望,老夫人也不会怪责与他。
“是,九殿下。”吴镝一挥手,跟在马车边的几个护卫一哄而上,噼噼啪啪一顿乱砸,好好的一顶大轿顷刻荡然无存,地上剩下一堆木屑。
“走!”吴镝一挥手,跳上马车,马车夫口中大喝一声,驾,赶着马车从木屑上碾压过去,随着马车夫高亢有力驾驾的声音,尘土飞扬,马车在滚滚灰尘里扬长而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