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宅肮脏,京越戏楼
三日后。
“云暖寻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昨天我还看见了二小姐逛街呢,应该是好了。”小卓回答道。
“这么快?看来身体不错啊。”
云绮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云暖寻这个人她必须防备,似乎看着不是外表那样简单。
萧氏也是一样的个性……
“对了小卓,那个上次算命的落原,你应该是派人一直看着呢吧?”落原对于云绮落来说也是按时重要的证人,再三争取来的绝对不能丢。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小卓就对这个算命先生无语,说道:“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吧,咱们的人一直都盯着他。他也不反驳,抗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直接让咱们给他找个地方住着,吃咱们的,喝咱们的住咱们的,这还不算什么,白天还一如既往地出去算命,夜晚而归。”
云绮落听完了小卓的复述,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勾唇挑眉一笑:“这小子还挺鸡贼啊。”
“什么?”小卓又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云绮落反应过来解释道:“他得罪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怕我查到了他的归处,惹火上身。所以才故意不回家,隐瞒自己的住处啊。”
“那咱们就这么养着他?”
“养着呗,反正养他就和养猪一样,有利用价值就行。”
“小姐,过些日子将军就回来了,您这么欺负魏氏,可要有的受了。”
云远启一向偏袒魏氏,厌恶云绮落。
“那我之前没欺负她,好像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云绮落满脸的不在乎。
小卓对此无言以对。
在云府待了这么些天之后,云绮落看明白了,古代的名门大户,什么肮脏的事都有。但只要掌握了家族的命脉,一切就会好过很多……一切的事都会迎刃而解。
而她暗自发誓,她就是要把整个云府都拿捏在手中,并且也要成为关乎整个云府生死存亡的人……
云绮落两日之前,又吐血了。这一次虽然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但她明显感觉得到,身体中的毒针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她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经走脉之毒她见过,但靠着银针来实现的她真的没听过。更没见过……
不能这么干挺着,万一下次直接疼死了,那不就彻底的游戏结束了?云绮落得想个办法。
经过几日的思虑,她最终想起了一个人。
穿越当日,结识的西府元宁对她说过,若是日后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京越戏楼找他。
现在急需要帮助的云绮落就不客气了。
街上。
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偶有孩童嬉笑嘲闹,穿街走巷。刚刚下了场雨,地上都还是湿的。
京越西楼门前的人挤挤压压,据说这里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只有达官显贵,一掷千金的气质不凡的上等人才能入内听戏。一张戏票,贵得吓人……
有钱的贵族谁不想证明自己是上等人呢?
伴随着台上的戏声绵绵,台下的人伴茶入座,听着戏曲的同时,聊着天。
凌浅寒一身青衣,一淡漠素雅。清隽的面容,星月如临的眉眼之间既有少年的洒脱,又有成熟男子的深沉和冷酷。他悠闲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喝着茶,等着人……
明杀站在一旁守候,有些着急:“殿下,这人怎么还没来?属下怕有陷阱。”
“怕什么?等着就是了。”
当日暗器所送之信,把凌浅寒约到了这里,如果凌浅寒没猜错的话……
他轻饮一口茶的功夫,赴约之人已然站在了面前。
一名气质优雅的女子,外加上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明杀以为两人走错了,刚想说,却被凌浅寒拦下来。
“明杀,退下。”
“是。”
凌浅寒说完,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神有放在了女子的身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
“安林南府乐姬,翟风月,在此见过王爷。”
果然不出凌浅寒所料,果真是南府的翟风月。南府为乐府,主管礼乐这些年来安分守己,默默无闻,如今身处乱世,也是如坐针毡了。
至于翟风月这个人在众多的乐姬之中,也算得上是南府的顶梁柱了。
南府可不是单单就是唱曲儿的,南府的经久不衰的秘密是,所有的南府乐姬歌姬所持乐器,不光可幻化为武器,修炼到了一定年月,乐器便可奏出摄人心魄之音。
只可惜,女子就是女子,无依无靠也是问题。
凌浅寒点了点头,示意其坐下的同时,开门见山的问:“不知翟夫人今日与本王在此相聚,所为何事?”
“重要之事。”
“哦?”
“于王爷,于我,都有好处。”翟风月补充道。她的言语间透着自信,和坚定。
“说来听听?”
“娘……儿子想要抱抱,要抱抱。”坐在一边的是翟风月的儿子开始哭闹。
五六岁的孩子本应还懂事一些,但这孩子不同。
这是翟风月与人一夜风流所生孩子,父不详,翟风月却异常珍视这个孩子,从而给惯坏了。
谈话就这样被打断了,一旁的凌浅寒有些排斥孩子的哭闹,因为孩子的哭闹已经引起了周边听戏人的注意,他微微蹙了蹙眉,略显不耐烦。
翟风月也知道不妥,便把孩子抱下来,说:“娘在这里有些事情,你自己一个人去前面玩儿。”她指着唱戏台下面人来人往的那片空地。
孩子跑过去后,翟风月略显无奈与愧疚:“还请王爷恕罪,孩子小,不懂事。”
“翟夫人和孩子还真是形影不离呢。”凌浅寒哼笑了一声,把刚刚的不耐烦尽收眼底,接着问:“现在翟夫人应该可以说了吧?”
“我想跟王爷合作。”
“何出此言?据本王所知你们南府,不是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