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到一个女老板
焦玉霖笑着咯咯的，打量着林娇倩说：“她是你秘书，还是女朋友？好漂亮哦！”
石晓晖也笑着，有些神秘地说：“既不是秘书，也不是女朋友。”
焦玉霖看上去三十四五岁年纪，比吴玉芬稍微大一些。她脸蛋白净妩媚，身材挺拔丰满，是个很有风韵的美少fu。
从她公司和办公室的布置来看，她的生意做得不错，公司还是有些实力的。
石晓晖想，她应该算是一个成功的女士，漂亮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石先生，你们村里总共有多少桃子？”焦玉霖言归正传，一本正经地问。
石晓晖说：“两百吨左右吧。”
他欣喜地问，“焦总，你想全部要？”
“关键是价格和付款方式。”焦玉霖甩了甩漂亮的长发，说话相当干练，有点像女强人。
她盯着石晓晖问，“你们卖多少钱一斤？”
石晓晖看了一旁的林娇倩一眼，巧妙地反问：“你们多少钱一斤能收购？”
焦玉霖是个经商的好手，也是个谈判高手。她嫣然一笑说：“一般都是卖家出价，买家还价的。你不出价，我怎么还价？”
石晓晖想，我说多少钱一斤呢？不能低下一元一斤，多争到一分钱，就为村里老百姓多增加一分钱收入。
他征求意见般看了林娇倩一眼，对焦玉霖说：“焦总，我们的心理价位：不能低于一元五角钱一斤。”
焦玉霖想了想说：“你是说，低于一元五角钱，就不卖了。”
石晓晖咬紧牙关说：“对，有人给我出了这个价钱，你不要，我就卖给他。”
其实根本没有别人跟他谈过，这是谈判的技巧。
焦玉霖在蹙眉思考。
石晓晖心里有些紧张，怕她摇头不买。她真的摇头不卖，他就不能自己降价。自己降价，就是打自己耳光。
他心里紧张，表面上却做出一副谈崩后马上离开的样子。
焦玉霖转脸来看他，压低声问：“一元五角里面，有其它费用吗？”
石晓晖知道她指的是回扣费，却装作听不懂：“你说的其它费用指什么？”
焦玉霖朝林娇倩看了一眼，石晓晖心领神会地说：“没关系，焦总，她是自己人，你说吧。”
焦玉霖说：“卖买市场上的潜规则，你应该也知道吧？这些桃子不是你个人的，是村里的，你帮助他们销售，要多少回扣呢？”
“回扣？”石晓晖装作意外的样子，“这个还有回扣？我不知道，一般是多少？”
林娇倩到这时才眼睛发亮地来了兴趣，使劲给石晓晖使眼色，示意他要这个回扣，还要多要一点。
“一般情况下，回扣不能超百分之十。”焦玉霖说。
石晓晖沉吟着说：“那就是一角五一斤？”
林娇倩插话说：“百分之十太少，据我所知，销售货物的回扣最高可达百分之三十。”
焦玉霖笑着说：“这个没关系，你们说多少就多少，反正是从总货款里里提给你们的。你们多要一点，村里就少得一点。”
石晓晖想，这不是在吃村民的血汗钱吗？我要这回扣，是上缴给村里，为村里办事用的。
林娇倩不这样想，她想这个回扣不要白不要，要了两人平分，今天是你让我来的，可不能少了我的份。
于是，她抢着说：“就两角钱一斤吧。”
焦玉霖在笔记本上写着这个数字，翻着眼睛心算着说：“两百吨桃子，就是60万元，你们得8万元回扣。这样的话，合同上订一元三角钱一斤，否则就要被人知道，也不好处理。”
石晓晖想，这8万元回扣，不能私吞，要上缴村里。可林娇倩怎么处理呢？早知这样，今天就这让她来了。
果真，林娇倩认真地说：“二角钱一斤的回扣，应该是说中介费，否则很难听。我们要另外签一份中介合同。石助理，你不方便签，我来签。”
焦玉霖说：“行，签两分合同：一份收购合同，一份中介协议。但货款怎么付呢？”
石晓晖听她这样说，知道她已经决定收购，心里很是高兴。这件事办成，既为村里办了一件好事，也是给谢福飞这个贪腐分子一个沉重打击。
“货装好，起运，付清全款。”石晓晖简明扼要地说。
焦玉霖一听，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声说：“这样的话，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
石晓晖的心一紧，问：“为什么？”
焦玉霖说：“我没有这么多的资金。说实话吧，这批货，我是全部送给一个桃汁厂的。”
石晓晖心里一动：已经有桃汁厂了？我也想办一个桃汁厂。要是知道这个厂在哪里，我就可以去学习取经。
他心里迫切，却装作随便的样子问：“这个桃汁厂在哪里？你是多少钱一斤卖给他们的？”
焦玉霖淡笑一声，说：“这是商业秘密，不能告诉你。”
石晓晖心想，要是我们直接找到这家厂家，就会多卖不少钱。可是这个厂要你的桃子吗？也许焦玉霖与那个厂的老总有特殊关系，才把合同订给她的。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问：“那焦总，你说怎么付呢？”
焦玉霖盯着他的眼睛，想用脉脉含情的目光公下他的付款关：“订好合同，我付总货款百分之五的定金，然后到村里去看货，装货。每装走一批，付这批货总价百分之五十的款资。全部装完，付到总货款的百分之七十，以后第个月付百分之十，三个月付清。”
林娇倩心情迫切地说：“付款方式放宽一些，我们可以考虑，但中介费要分两次付清，装走第一批货时，付一半，装第二批货时，付清余款。”
焦玉霖说：“中介费可以这样付，但货款必须按照我刚才说的方式付。”
石晓晖拍板说：“行，就这样定。焦总，你起草合同和中介协议吧。”
焦玉霖把一个女孩从外面的开放式公办区喊进来，对她说：“小张，你整理一份销售合同，一份中介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