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有点想吐
陆子渊瞧着眼前的灯红酒绿,处处充斥着荷尔蒙的地方,蹙起的眉头好像更皱了一点。
他的目光快速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就锁定了许依橙的位置,她正拿着酒瓶与一群男人贴身热舞。
气得他赶紧迈步穿过人群,来到她的身边,拨开与她贴身热舞的那群男人,伸手拽过她,为她披上他的西装外套。
“谁啊?干嘛啊?”许依橙被拽得有些疼,面露不满。
“你说我是谁?”陆子渊伸手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许依橙,你在干什么?”
“不明显吗?”许依橙对上陆子渊满是怒火的眼睛,笑语盈盈地附上他的耳朵说道,“找小鲜肉庆祝一下,离婚快乐!”
最后四个字被许依橙说得无比大声,加上她举起酒瓶的动作,周围的人又起哄起来,好在太过嘈杂,旁人都没有听清楚。
陆子渊生怕她再吵吵,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离婚的事情。
索性拿起被弄掉的西服外套,系在她的腰间,直接一把将她扛上肩,往店外走去。
“嚯,刺激!”周以航站在二楼,边拍着视频,边调侃着,“除了工作原因,也就许依橙能让老干部作派的陆子渊跑来夜店吧。”
“劝你适可而止。”傅思学好心提醒。
“嚯,又不是我绿得他,这火怎么撒也撒不到我头上吧,再说,要不是我,他还被蒙在鼓里呢。”周以航拍完视频,顺手将手机塞进口袋里。
门外,许依橙被陆子渊扛着走得都快要吐了,她忍不住挣扎捶打着他:“陆子渊你干嘛啊,你放我下来,快把我放下来!”
“......”陆子渊不为所动。
许依橙只好继续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背:“陆子渊,你快......”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陆子渊就重重地将她放下,害得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疼得她想骂娘。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陆子渊又将她硬生生拽起,抵在墙上:“许依橙,谁允许你穿这种衣服来这种地方,和一群男人跳这样的舞?”
“要你管!”
“要不是你这副离不开男人的风骚模样被周以航和傅思学看见了,我才懒得管你。”
“你家住海边呐,婚都离了,我跟几个男人跳跳舞怎么啦?我就算和几个男人上上床,也轮不到你管!”
“许、依、橙!”陆子渊听得脸色一黑,眼里迸发出一道如刀般锋利的光,“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还没有拿到离婚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呕~不好意思,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有点想吐。”
“许依橙,你别太过分!”
“呕~不好意思,我对着你这张脸也想吐。”
“呕!”许依橙说话间,又忍不住吐了一下,只是不同得是,这次她一口酸水吐得陆子渊满衬衫都是。
“许、依、橙!”
“不好意思,我尽力了,实在忍不住。”
“......”陆子渊脸色黢黑。
沉默的气氛,让从来没有对他造次过的许依橙,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毫不怜香惜玉地对她重拳出击。
好在老哥及时赶来,将她拉到他的身后,瞬间她的安全感爆棚,神气地探出半颗脑袋,有点子挑衅。
“……”陆子渊瞧着有些不悦,不过不是对许依橙,是对许慕程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我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许慕程态度强硬,“听说你和我妹妹已经递交离婚申请,只要一个月的冷静期一过,你们就要换证,各自安好了。”
“所以,你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比起你,我更有发言权!”说着,许慕程就扶着许依橙离开。
“……”陆子渊蹙眉黑脸沉默,独自咽下这个哑巴亏。
他这个大舅哥一向看不上他,觉得他妹妹天之骄女,大把青年才俊随她挑,而他只有娶到她,才得以继承陆氏,不至于流落街头。
所以,他每次对着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加上他和许依橙的婚姻生活并不和谐,他对他的看法就更差了。
许依橙这次追着他要离婚,八成也是终于被他洗脑成功了。
一时间,他都觉得该谢谢他,让他终于得以摆脱许依橙,但他和对方一样,他对他也是打心眼的厌烦。
其实,要不是许依橙处处针对芊芊,他们也能相敬如宾地过下去……
不,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芊芊为他牺牲那么多,他得对她负责才是!
周以航和傅思学慢悠悠出来时,只见陆子渊一个人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衬衫上满是污渍。
“嚯,哪个酒鬼不要命吐你一身,你老婆呢?”周以航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随口一问。
“……”陆子渊立刻一道寒光射过来。
“你还真是泰迪眼,除了看美女机灵,其他时候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傅思学忍不住吐槽。
“傅思学,你也还真是毒舌,怪不得你老婆当初死活要和你离婚!”周以航不服气地反击,瞬间招来两道凛冽的寒光,令他瑟瑟发抖。
“陆子渊,你老婆对你死心塌地的,你也这样看我干嘛?”周以航甚是不解。
陆子渊送他一个白眼:“我和许依橙签了离婚协议,今天还去民政局递交了离婚申请。”
“嚯,那你还真是闲得慌,都离婚了你还特地跑过来,还是你最不喜欢来的夜场。”周以航嬉皮笑脸。
陆子渊脸色骤变,周以航笑容凝固,赶紧转移话题:“哎,不说了,恭喜你如愿以偿,可以和林芊芊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也恭喜我,终于可以追求许大美女了。”周以航没说两句,又不正经起来,看着气氛不对,又赶紧挽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虽然风流,但是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前妻也是妻,我绝对不碰。”周以航一本正经,就差举手对着陆子渊发誓,他的脸色才稍微好些。
“到底能不能成为前妻,一切还没有定数呢。”傅思学推推眼睛,颇有一番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