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祸事降
用麻袋装起钱后,这肥妞一蹦一跳地下了楼,嘴里还哼着小曲。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只是嘟起的牛唇,配上鼻青脸肿的猪头,就显得格外滑稽,就似街头的小丑。
尤其是她一出小区,便斜剜着这栋房子,呸了口唾沫道:
“切!就一傻老帽!一栋二手房竟花市场价四倍买,脑子进水呗!”
这时,脸上的红伤才疼得她回过神来,瞪红眼咒骂着,颇为恶毒。
“死狼崽子,早晚坑完你的钱,就废你五肢,让你沦落街头去乞讨!”
这包租婆的精心报复,那是后话;
可这套旧宅在十年后被规划进重点高中的学区房,还挖通了地铁站,市价直飚升二十倍之多。
那会儿,这地皮的拆迁赔偿款达一平米近十万米,气得这肥妞血压骤升,脑出血进了医院,落得瘫痪的悲惨结局。
书接上文,此刻的我开始竭尽全力收拾着房间,希望恢复倩姐在时的温馨。
然而,就算我累瘫在地上,将摆设弄得近似,这家里也缺了那种安心的亲和。
回不到以前了,倩姐走了。
物似人非啊!!
苦涩的心底五味杂陈,很难受;
顿时,两行清泪无言淌下,湿了衣领。
突然,我攥紧兜里她的亲笔信,一股烈火的斗志在心底咆哮着,激昂澎湃。
“我,萧鱼发誓:一步步登临天师尊位,在万众瞩目下,迎娶倩当最美最贵的新娘!!!”
或许是累了,我头一歪,栽倒在被褥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床上还暗藏着倩姐的体香,很甘甜,也很醉人。
虽床铺很巴适,但睡眠中一阵阵噩梦朝我袭来,吓得我豆大的冷汗直渗,连床单都湿了好大一片。
最可怖的一场是:倩姐离开我后,只身去了省城,投奔到了一帮派大鳄手下,沦为他圈养的金丝雀。
而在芜城,被我驳了面子的陈老八对我实施了血腥报复,连德高望重的瞿老也折在他手中,千万豪门瞿家也倒了,资产被见腥的“虎狼”争夺后瓜分了。
但陈老八图名正言顺地继承瞿家的公司,在皮燕子的拾掇下竟纳瞿思嫣当二房小妾,并将她囚在狗笼里,天天喂泔水猪食。
随后,他擒住刚哥的母亲李姨,胁迫他设局引我上套,可刚哥性子烈,宁死不从,被废了四肢。
为救刚哥性命,我孤身赴上一场命悬一线的鸿门宴,被药晕后被扔进黑市当药“耗子”。
幸在省城一封大佬的亲笔信,换回我跟刚哥的小命;
可那信里,还夹着一张红艳艳的喜帖。
新娘,却是我念念不忘的倩姐;而新郎,却是那尊一手遮天的巨鳄。
尤其是里面还有张满是泪渍的辞别信,决绝又不舍,更饱含对我无为的失望。
最后一笔落款是:鱼儿!姐走了!带着你的爱,跟他走啦!
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别碰偏门这行当了,你不配!!!
可我哪舍得倩姐呀~~
于是,我搭上了去省城的火车,四处探寻她的消息,可一无所获。
在颓废一阵后,“冷血”的我才适应这江湖,经过几遭布局,终在省城站稳脚跟。
尤其是在跟几尊大鳄博弈胜出后,势头更是如虹,稳居“省城一霸”的名头。
然而,就在我准备放下执念的时候,又突然收到倩姐的血书,红艳的吓人。
字迹很潦草,却是她的亲笔。
内容大致如下:鱼儿,实则上次一夜欢好后,我便怀了你的孩子,乳名“萧思鱼”。
但现在孩子落在他手里,请你务必来救,急!急!急!
接着,梦境场景一换,只见我跪在这间房子里,龙头椅上端坐着一尊面容模糊的老者。
而他翘着二郎腿,正斜睨着我,讽刺问:“哟!萧鱼,你还记得这两颗血眼球不?”
这时,他摊开右掌里把玩着的两块“核桃”,不!那是两颗刚挖出的人眼球,血淋淋的。
最让惊恐的是,那恰是我父亲的,也就是十岁邮寄给我的那一双。
老者“咔嚓”一下将眼球捏爆,嗤笑道:“萧鱼,老夫对你了如指掌,可你呢?哈哈!”
突然,我眼眶一疼,一把锋利的匕首将我眼球挑出,殷红的鲜血喷了一地。
“哈哈!你的儿子也逃不过你的宿命!!”
“乡下长出的韭菜真嫩,贼香!或者这茬割后,华夏首富就该换人咯!哈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笑!可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
呼!呼!呼!
就在这时,我睁开眼,摊在床上吁着长气,后怕不已。
原来,这只是一场噩梦。
却教给我一个深刻的道理:遇人藏三分,做事留后招;见故复思量,遭难静心气。
大概过了半小时,我才缓过神,挣扎站起身,将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
咯吱!嘎吱!
随着洗衣机开始搅动,我斟了杯热茶,小口轻酌着。
苦涩的铁观音在嘴里慢慢发酵,又渐渐回甘。
我心底顿时有了计较:看来得实施那套方案啦!
而第二套身份的花名已取好,就叫帝渝,至死不渝的“渝”。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我嘴角撇出丝冷笑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很急促,也很响。
听到铃声的我,很疑惑,毕竟这房间里的电话号,我告诉的人极少。
除了刚哥等“狐朋狗友”,就是别墅区的瞿老。
但既然来电,总有要事,难不成刚哥找我约饭。
所以,我小跑到客厅,接过话筒,追问道:“您好,我是萧鱼,请问您有什么事?”
“小贼!爷爷出事啦!那泼妇来报复了,快来呀!”
这女声很焦急,也很熟悉。
就是那泼辣任性的富妞瞿思嫣,这回她算知道妒妇的可怕啦!
报仇不隔夜,索命敬阎王!
“在哪?”
“别墅区,速来!得急送爷爷去医院,他晕倒了!”
这妞慌了,语调里还带着哭腔,催促着。
“好,我马上到……”
可没等我说完,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嘟!嘟!嘟!
她,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