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说你该不该死
关押赵雄一家的死牢，位于京都南面的刑部大牢。
这里其实距离皇宫不是很远，周林和小灵上了马车，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便到了刑部大牢。
这里和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有高耸的牢墙，坚固的牢门，门口还有手持兵器的重兵。
整个大牢看起来阴气森森，给人一种压抑，心季的感觉。
特别是那些牢役侍卫，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把小灵吓得一个劲地往周林身后躲。
最后，周林便把小灵留在了马车里，自己一个人往刑部大牢的牢门走去。
当周林到了这里，负责看管监狱的张狱丞还是对他笑脸相迎。
但是当周林说想去死牢看看的时候，这个张狱丞却为难了，说什么没有命令，周林不能进去。
可是，当周林拿出了舞妃给他的信物的时候，张狱丞却二话不说，直接笑着带周林去到了死牢。
对此，周林也没有感觉到好奇怪，毕竟舞妃的能力，他还是见识过了。
过了前面的普通牢房，满脸笑容的张狱丞，便带着两名狱吏，亲自带着周林往死牢走去。
越往里走，就潮湿阴冷，气味也越发难闻，甚至空气中还带着一点点的血腥味。
终于，周林来到了死牢的最里面，也就是关押赵雄一家的地方。
周林让张狱丞等人在外面去等候，自己一个人去见赵雄等人了。
这里一排十多个牢房，关押的全是赵家的人。
不过这里的环境就比外面那些死牢好多了。显然是被人刻意打扫过。
不过，这里的环境好，却只是相对于外面的普通死牢来说的。
实际上，这里的牢房里，依旧只有一张普通的木板床，一张桌子，一个马桶，一些茅草就没了。
周林从这些牢房面前走过，终于在其中的一间发现了赵雄。
那天的狩猎日周林见过赵雄，虽然今天赵雄落魄了，头发这些都很凌乱。
但是赵雄身上那不一般的气势，还是让周林一眼认出了他。
不过，在赵雄的这件牢房里只有三个人，除了赵雄外，还有赵雄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赵山却没有和赵雄关押在一起。
周林此刻站在黑暗中，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在观察赵雄的一举一动。
此刻，赵雄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坐在桌子周围，他们三父子喝着酒，气氛有些压抑。
赵雄的两个儿子正借着酒劲在发牢骚。
“你说老五那个小子是在干嘛，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用箭射人家三皇子呢？现在好了，我们一家人都被他害苦了！”
赵雄的二儿子赵牛说着，说完就一口气喝完了他杯子里的酒。
“父亲，你看清楚没有，真的是老五用箭射的三皇子？可是我认为老五不应该这么糊涂啊！”
赵雄的大儿子赵洪也说着，语气中尽是颓然。
“不会有错的，是为父亲眼看到老五拿箭射伤了三皇子！只是，为父也没有想清楚，老五为什么这么做！”
“那天过后，老五就被单独关押，为父想问他些什么也问不到啊！”
赵雄平静地说着，但是也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些无奈。
“哼，原因都不问清楚，就把我们整个镇南将军府都给抄家了，还把我们整个赵家都打入死牢。我看，说不定三司会审都不用，我们就会被砍头了！”
“难道我们赵家为他周全打的那么多的胜仗都白打了？他坐稳了江山就想过河拆桥！我看他就是看我们赵家功高盖主了，他就想借机除掉我们赵家！”
“这个周全，就是和昏君！”
赵雄的二儿子赵牛再次拍了一下桌子发泄似的说道，说完又喝了一大杯酒！
“放肆！”
看自己的儿子乱说话，赵雄一拍桌子就冲着赵牛呵斥道。
“陛下是君，我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别说老五真的刺杀三皇子了，哪怕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要陛下让我们死，我们都非死不可！”
说到这里，赵雄的语气一软，继续说道。
“更何况老五确实是在刺杀三皇子，这本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别说我们镇南将军府了，就算是王爷府，也是会和我们一样！”
“说得好！”
这时，周林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冲着赵雄说道。
听到这话，赵雄三人都吓了一跳。
当他们看清楚来人是周林后，都赶忙从桌子上下来，到周林面前跪了下来。
他们现在本就是阶下囚，再加上最近周林在皇子中的声望也越来越高。
他们见了周林，怎敢不跪。
更何况，刚刚赵牛还发表了那些不当言论。
“罪臣见过八皇子殿下！”
赵雄父子三人齐声说到。
“赵雄，镇南大将军。赵洪，左校尉，京城布防官。赵牛，右校尉，皇城禁军统领！”
“你们赵家，一个个位高权重，一个个身兼重职。可以说，我父皇把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的安危交到你们手上，没想到，你们却做出这样的事！”
“不仅刺杀皇子，还在这里辱骂我父皇，我现在就杀了你们都不为过！”
周林站在赵雄父子三人面前，背着手厉声说道。
“殿下，我刚刚辱骂陛下确实该死，但是这件事，我还是不服！”
赵牛跪爬在地上，语气中满是不服气。
反正都要死，他就要一吐心中不快。
“你个逆子，你放肆！当着八皇子的面，你说什么呢！”
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敢再周林面前大言不惭，赵雄马上就冲着赵牛吼道。
“不要打断他，让他说！”
周林制止了赵雄对赵牛的呵斥，示意赵牛继续说下去。
“八皇子殿下，我们五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做出刺杀皇子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的！”
“陛下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就抄了我们的家，还把我们一家人的打入死牢。”
“我们赵家为整个大周出生入死这么些年，没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就要杀了我们，我不服！”
赵牛说着，头一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看到赵牛的样子，周林不免在心中一笑。
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冰冷。
“你赵家赵山，拿箭射伤我三皇兄是你父亲亲眼所见。我三皇兄和我二皇兄还有我的伤难道是假的吗？难道我们三兄弟会自相残杀吗？事实摆在你眼神，你还要自欺欺人！”
“退一万步说，哪怕赵山没有射伤我们，那么皇家狩猎场的安全是不是由你的禁军负责，是不是和你京城布防官有关！”
“但是我们就是在我们自己的狩猎场遇刺，而且还是三个皇子受伤，我二皇兄更是险些丧命，你说，你赵家该不该负这个责，你说，你赵牛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