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哪里不好了

蔺衡挑了三个水缸的水，剩下的水缸，蔺衡挪了出来清洗干净又给放在门口了。

王桂蕊看着家里有什么是用不上，而陆青鸢用得上的餐具，碗筷碟子都可以拿一人份过去，可是……

在锅和灶台这里，王桂蕊拧眉了，“小衡，三丫那边应该是没有灶台的。”

“嗯。”蔺衡进山的时候见过，就是一个牛棚，其他什么都没有，那陆青鸢为什么会答应？

蔺衡想不明白。

“小衡，要不还是让三丫到我们家里来吧。”王桂蕊又开始操心了，“她一个姑娘家家住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也没个好门。”

“这要是什么人想过去……”王桂蕊都不敢想后果了，“今早上，你都对三丫做了那些事儿，我们家要是不负责，也不知道村里其他人会说我们什么。”

王桂蕊手里还拿着碗筷，灶台上也有一个竹篮子，里面放了不少日常用品，这些都是给陆青鸢准备的。

这一会儿，王桂蕊都没有心情收拾了，对陆青鸢再好，那也是无法挽回一个姑娘家的清白。

虽然，她的儿子没有做错，但王桂蕊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妈……”蔺衡也拧着眉心，“等会儿我去问问陆青鸢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愿意来我们家，你收她为义女，我当她哥。”

这是蔺衡能做到的。

王桂蕊抬眼看着他，“二丫的事儿我们不说了，你觉得三丫怎么样？”

“老实说，妈当年是看中了三丫，可她年龄太小了，跟你不搭，陆家老爷子才定下二丫的。”

蔺衡回忆了一下，对陆青鸢的印象不深，能记住的就是上午她在陆家说要分家的清飒。

“挺好的。”蔺衡淡淡地回答，接着他又说，“妈，你别想太多了。”

“我这样子就不要去祸害人家姑娘了，她值得更好的。”蔺衡指的是他的右腿瘸了，而且目前的医疗水平治不好。

他永远都只能瘸腿。

王桂蕊听得生气，“你哪里不好了？军人退回来，每个月还有补偿金。”

“就算在家务农也饿不死人。”

“小衡，你只是右腿行动不便，其他都好好的，怎么就是祸害人家呢？”王桂蕊气哼了一声，不想跟他说下去，推他出去，“天色不早了，你去找三丫。”

“我去买猪肉。”

“嗯。”蔺衡答应下来了，在王桂蕊的注视下出了家门，一瘸一瘸地往陆青鸢新家的方向走去。

王桂蕊看着原本好好的儿子成了这样，心头又苦又酸，眼泪控制不住就掉下来了。

——

陆青鸢住的牛棚是以前下乡知青住的，但因为是陆家建的，村里都默认是陆家的。

知青回城后，这牛棚就搁置下来了。而陆家也偶尔过来放牛，下雨就到牛棚躲雨，久而久之，这牛棚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栖息的地方。

蔺衡走到牛棚前，远远地看过去，瞧着牛棚改造过后的样子顿时就皱起了眉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看到的。

“陆青鸢？”蔺衡走过了监视球，在茅草屋门前三米停下来，朝里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