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千多块的尸体
警局中，一个中年男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中年男人带着一副眼镜，身上穿着白大褂，白大褂里面穿着制服。
这位就是法医科的招牌法医——曲煜。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曲煜看了眼时间对几人说道。
“赶紧过来帮忙。”周仓可不管你是谁，现在就算是赵岩在这里，周仓也得把他拉过来帮忙。
说起来，尸块其实并不重，但是数量太多了，他们拎着纸箱之类的东西，可能要跑很多趟。
“废话，我在这等你们不就是为了帮忙的？”曲煜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了警车的后备箱。
四个人一路把东西全都带到了法医室。
“好家伙，炸的金光酥脆的。”曲煜在看到尸块的时候，这是第一句话，然后曲煜的话就让几个人脸色变了。
“对了，晚饭你们吃了没？今天炸鸡打折，正好吃一点。”
“算了。”周仓摆了摆手。
单论心理素质，他还是比不过这些法医，人家才是真正见多识广的硬家伙。
“没意思，我先看看这家伙吧。”曲煜说了一声，开始把垃圾袋里面的尸块给倒出来。
说实话就算是曲煜也分不清死者的部位到底是那部分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些肉块太小了，每一块只有三四厘米左右，其中也就手指的部分可能稍微大一点。
这已经不是分尸了，应该算的上是碎尸。
曲煜一边拿着周围的尸块，一边开始动手记录。
有的部分还是很容易辨别出来的，比如手指、下巴、耳朵这些地方。
在加上其肋骨等部分，其中的大骨头都没有了，但是一些小部分的骨头还都存在。
比如指头的关节之类的，这都是必然的结果。
“确定了。”曲煜突然说了一句。
“确定什么了？”周仓追问。
“总共有一千三百五十二块。”曲煜看着本子上的数字，摇了摇头。
把一个人分成一千多块，这需要的时间、毅力都可想而知，而且都经过了油炸。
啧啧，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狠，才会这样行事。
说实话，曲煜都有些想不清楚。
“一千多块？”秦牧眉头微微一皱。
这个数量实属超出了秦牧的预料。
这种大规模的简直有些离谱，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无疑会加大凶手本人的工作量，无论是分尸还是油炸。
“而且看这些伤口截断处，应该是用锯子一点一点的锯断的。”曲煜接着说道。
同时曲煜拿过来一块肉块。
这个肉块应该是肋骨的部分，上面还有很多的残留。
比较显眼的是骨头上面有锯齿的痕迹，很轻，但是经过油炸之后，格外的突出。
紧接着曲煜又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些肉块，要么是同一锅炸出来的，要么就是每次都换了新油。”
这一点是曲煜从肉块上面的金黄酥脆看出来的。
金黄酥脆的肉块每部分都大致差不多，这就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所用的油品质是差不多的。
老油和新油炸出来的东西，从表面上看就有很大的不同。
而这些肉块表面的痕迹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所以曲煜才会如此怀疑。
要是一锅的话，油炸的时间肯定不断，又或者是锅很大。
如果分成几锅的话，这就难说了，只需要每次换新油，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能通过一般的情况来判断油炸的时间。
经过曲煜这么一说，秦牧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只能说凶手的狠厉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秦牧想了一下，开口问道：“能不能确定死者的大致死亡时间？”
曲煜闻言看了眼秦牧，开口说道：“我是法医，不是法师。”
尸体都被油炸过了，而且还被分成了这么多的部分，他凭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
要是他有这本事，也就不用当法医了。
不过他倒是可以通过指纹来锁定死者的身份信息。
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麻烦一些，死者虽然指纹保存的比较完好。
但是有一件事很麻烦，死者手指也被炸熟了，上面还附着有面粉，需要慢慢的把面粉给挪开，然后再查看个清楚。
这是一个耐心活，除了曲煜没人能干，同样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原来如此，今晚你值班？”周仓看了眼曲煜。
法医科也有夜班和白班，毕竟有时候可能半夜发生案子，需要法医跟随，也算是以备不时之需。
“是啊。”曲煜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他已经知道周仓为什么会问他这样的一句了。
事实证明，曲煜猜的对。
只见周仓拍了拍曲煜的肩膀，然后开口说道：
“加油，我希望明天早上可以看到死者的详细身份信息。”
“我……”曲煜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上个夜班都不能闲着，这可真是自己作孽，
吐槽归吐槽，但是曲煜还是开始忙活了起来。
秦牧他们也不打扰曲煜了，转身离开了法医室。
秦牧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外卖小哥骑车停在了门口。
“那位是曲警官？”外卖小哥看向面前的三人，从保温箱中拿出来外卖。
“给我吧。”周仓接过了外卖。
“好嘞，警官。”外卖小哥递过去之后，骑上小电驴连忙就走了。
“我去给曲法医送过去吧。”秦牧看了眼周仓，主动接过了外卖。
周仓年纪大了，这个时候已经显露疲惫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周仓挥了挥手。
因为周仓、周莹莹两人距离警局都比较远，所以他们两个就先走了。
而秦牧就住在警局附近，秦牧根本不用急。
法医室。
只是听到沙沙的声音，曲煜带着眼镜，聚精会神的坐在桌子前面。
台风照在曲煜的面前，发出淡淡的光芒，其手中的镊子不断的轻轻拨弄着一根手指。
就在此时，秦牧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的曲煜立马扭过头来看向旁边的秦牧，曲煜一眼就看到了秦牧手中的外卖袋子。
“不错，总算是到了，我可还没有吃晚饭。”曲煜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来到了秦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