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认罪
网吧老板赵德言一下子身体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
“你不要过来啊！”
等他看清楚爬进来的身影，终于破防了，惊恐之下猛地哭喊出来。
“我死的好惨啊！我要你偿命！”
那道身影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不过，他还记得秦牧等人的叮嘱，重新镇定下来，捏着嗓子冲网吧老板低沉道。
“呜呜，我也不想杀你，可当时谁让你乱喊乱叫的，放过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网吧老板呜呜叫着涕泪齐流，强声狡辩道。
“哼！还不是你见色起意，给我拿命来！”
那道身影冷哼了一声，随后伸出一双惨白的双手，做出抓人的架势。
“放过我，于小姐，我不想死啊！”
网吧老板害怕的不停的往墙角里缩， 想要远离地上的身影，嘴里还不停的求饶。
“哼！果然敏慧是你杀的， 这下看你还怎么抵赖！”
听他说出自己干的事，地上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冷哼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哎？”
网吧老板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变故，一时间有些没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这时候他隐约察觉到眼前的这人似乎不是鬼，而是人扮的。
只是不等他确定这一点，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好了，把灯打开吧。”
伴随着赵岩的命令，之前关闭的电灯重新亮了起来。
网吧老板这时候，也看到了刚才那道身影的面容。
那就不是于敏慧，而是一个化了妆的男人，只是他穿着和于敏慧遇害时差不多的衣服。
刚才天色比较黑，自己下意识的将他看成了于敏慧的鬼魂了。
“这，这，你，你们......”
他只是转动念头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把他气的差点吐血。
随后指着眼前扮鬼的男人和赵岩他们，面色扭曲，想骂却又不知道该骂什么。
“哼！赵德言，你害了敏慧，我要你给她偿命！”
扮鬼的人，正是于敏慧的班主任，也就是之前的那位王老师。
在确定他不是凶手之后，秦牧他们就将所有的怀疑落在了网吧老板身上。
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掌握直接的证据，暂时还不能定他的罪。
为了拿到他的亲口口供，秦牧想出了这个办法，让王老师办成于敏慧的鬼魂，吓唬网吧老板，希望能诈出他的口供。
不过秦牧他们都是警察，亲自上手有些不妥，这才让王老师的帮忙。
而听到秦牧这样做的目的，王老师乐意帮忙，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索性结果还不错，在秦牧他们的配合下，赵德言在极度惊吓之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杀人的事实。
而王老师面对杀害于敏慧的凶手，再也压制不住情绪，满脸愤怒的就要扑上去发泄心中的愤怒。
“张远，周仓，拦住他，别让他乱来。”
赵岩见了，赶紧吩咐张远和周仓将他拦了下来，好说歹说，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承诺会狠狠地惩罚赵德言，这才将王老师劝走。
看押室中，赵德言垂着脑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有恃无恐。
他心里明白，在自己说出了那些话后，自己杀人的罪名是赖不掉了。
“赵先生，你也知道目前自己的情况，我就不多提醒你了。”
“在询问你之前，我还是得再提醒你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心里有数。”
“说说吧， 你是怎么起了杀人的心思并付诸行动的，将详细的作案经过说出来吧。”
网吧老板赵德言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赵岩，随后颓丧的点头道。
“是，我都招！”
随后在赵岩他们的询问下，赵德言也不再含糊其辞，将他杀害于敏慧并抛尸的全过程全都交代了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秦牧他们总算弄清楚了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
据赵德言所说，案发当晚，他看管网吧无聊的时候，偷偷看了些小视频，又喝了一些大补的酒，心里浴火大盛。
刚好这个时候，于敏慧过来上网，他就惦记上了。
在王老师来了之后，他一直都盯着于敏慧的包间。
等到那位王老师离开后，他再也忍耐不住，趁着网吧里的人少的机会，他偷偷进了于敏慧的包间。
而且，他还特意装作打扫卫生的模样，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他还帮于敏慧收拾了一下包间。
之后他就出来了，为的就是瞒过监控。
接下来他又等了一段时间，这才关了监控，第二次去了于敏慧的包间。
这次他没在掩饰，看到于敏慧的第一时间，他就直接扑了上去。
于敏慧当时被吓坏了，等她弄明白情况后，自然不从，同时想要大喊救命。
为了阻止她发出声音，赵德言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身上狠狠的发泄了一通。
等他完事后， 这才惊慌的发现，于敏慧竟然被他无意中掐死了。
这把他吓了一跳，不停的盘算着该怎么办。
自首的选择被他第一时间排除，那么接下来就是怎么隐瞒下去了。
这时候，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位王老师，心里有了让他背锅的念头。
而且，看起来他和于敏慧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自己能够从中摘出来，那无论警察怎么查，都不可能怀疑自己。
想到这里，他镇定下心神，耐心的等到深夜，出去宣布网吧暂停营业，送走上网的人后，他这才一个人将于敏慧的尸体运了出去。
夜里刚好下着雪，路上的行人很少，这也给他抛尸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一路上他刻意避开监控探头和交警，最终顺利的到了刘家桥那一带，随便找了一处荒凉的小树林，他就将于敏慧的尸体丢了下去。
至于装着于敏慧尸体的箱子，他丢进了路边的河里。
做完这些后，他这才骑着电动车重新回来，等到天亮后，等到网吧的网管来了之后，他就装作没事人一样，直接回家休息去了。
直到秦牧他们在监控中注意到他，这才找了过来。
而他看到警察的第一反应，也让秦牧他们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打算也成了无用功，直到秦牧他们想办法诈出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