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们算老几
叶小炮直入灵魂的这几句话，虽然有点不尊老爱幼的意思，但是我听了感到莫名的酸爽是怎么回事？
张帆见识过叶小炮的嘴巴，也见识过叶小炮的酒量，但是此番给那二老怼成这样，他也难免有点愕然。但是身为一个高端老油条，情绪是不能随便激发的，他尴尬地笑了笑，对那两位说道：“洪老，袁老，这叶小姐天真烂漫、心直口快，你们不要在意，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烈火老弟。”
谁知道那俩人的气性还挺大，被叶小炮那么一怼，大感面子上过不去，那长胡子老头儿怒道：“老张，你知不知道，我洪万忠二十年来，都没被人如此无礼对待过，今天我看你的面子，才过来在此处等了两个多小时，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等过人？嗯？等就等了，还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当面骂成大尾巴狼、不懂规矩的老头儿！你觉着今晚这酒，我还能喝得下去吗？”
这个叫洪万忠，自然就是洪老，旁边中山装的老头儿自然就是袁老。那袁老冷冷地打量了我们一眼，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冷声道：“别说是这么几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就算是马未都马老师过来，我们也不用如此卑微吧！我们好歹也是临风市收藏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张，你这些新交的朋友，可真不怎么懂规矩！”
这俩人同时发话，张帆只能跟着赔笑脸，他艰难地看了看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烈火兄弟，你看，这俩人都是本地古玩界的大佬，平时都是很难请到的，今天他们是听说我认识了一位一眼断真假的奇人，才肯出来，没料到你们这么晚才过来。”
我微笑道：“好，既然这么晚了，那就别吃了就是，散伙走人。”
我说完，拉着叶小炮的手，头都不回地往外走去，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李振虎连忙走到我身前，道：“兄弟，别上火啊，你看，今晚是因为我的事情才导致咱们迟到的，这事儿你们都没错，都是我的错，这样，给我个机会，今晚这顿饭我来请，怎么样，诸位大佬？”
我摆了摆手，冲他们那三位大佬道：“我要是啥都没说，迟到俩小时，你们喷几句就喷几句了。但是，我下午的时候是不是提前告诉张老板了，今晚可能会比较晚，问你要不要取消这个局，是张老板自己说的多晚都可以，我们才在这个时间点赶到。我们来了，你们又在这里甩这个臭脸子？真把自己当根老葱了？要是没法等的话，你完全可以取消或者改天，既然等了，就别在这里倚老卖老，冲着我们就是一顿骂，你们是我爹啊还是我妈啊？又或者是给我们开工资的老板和领导啊？啥都不是，你们有他妈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对我们进行说教？我家小炮说的没错，我们认识你们是谁啊？你们算老几啊？我们哥几个再有什么不是，也轮不到你们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教育，爹味太重就在家里生孩子玩，别跑出来刺挠别人。”
见我出言不逊，张帆知道这个场面恐怕是不好按下去了，脸上有些挂不住。那两个年纪大点的面色发红，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显然就是平时仗着自己那点威风，对别人说教惯了，现在被怼了一通，有些不适应。
讲真，他们俩要是说我，我还真无所吊谓，那俩年纪大了，让他们叨叨两句也无所谓，关键他们针对的是叶小炮，这老子忍不了，哪怕叶小炮是错的，我也要无条件支持。
眼看那二老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想要发飙，我继续冷声道：“都是自称有头有脸的人物，柜子里还放着古玩想让我看，竟然还这么没礼貌，小炮说的没错，你们是没规矩的老头儿，我建议你们去网上买一本小学版的道德与法治看一看。”
那二老一听这话，脸上的怒色立刻消失，他们回头看了看饭桌旁边的柜子，洪老愣道：“你……怎么知道那里面有东西？”
“我不光知道里面有东西，还知道那不止一件。”
此言一出，那二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那由于愤怒而导致的绛紫色很快退去，洪老突然走上过来，激动道：“老弟，你站在这个位置，果真能看出来吗？”
“无所谓，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好了，这饭吃的也没意思，我们走了。”
眼看我扭头要走，这次都没用李振虎来拦我，那二老和张帆立刻迈着矫健的步伐跑了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那速度完全不像六十岁的人，张帆道：“烈火老弟，相信，当然相信你了，来来来，咱们先坐下，边吃边喝边聊，咋样？”
我说：“我这人有个毛病，从小被老师批评完就食欲不振，眼前还有两个瞪着眼等着批判我的，这饭我可吃不下。”
张帆看向二老，那洪老一改之前的模样，笑呵呵地对我说道：“老弟莫要上火，那都是误会，来来来，我们这两个老东西要给老弟敬酒赔罪，以表歉意。”
我暗暗道，这俩老狐狸，去四川学过变脸吧，几秒钟之前还想吃了我，这会儿又巴不得跟我拜把子了。
叶小炮一听，不乐意了，不满道：“咋了，你俩小老头儿看不起我吗，为什么只对阿火敬酒赔罪？儿不跟我敬酒赔罪？”
老话说的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二老看到我有如此能耐，就仿佛看到了摇钱树，什么尊重、体面、年龄、礼节都不重要了，洪老接着笑道：“叶小姐要是能喝酒，我们自然要敬你一杯。”
“不喝酒来干啥啊？我能不能喝酒，你们问问老张就知道了。”叶小炮说完，又看向我，“阿火，咱到底在不在这吃，你要是不想在这儿的话，咱就再去小吃街，把那后半条街的摊位给扫了。”
张帆不等我开口，接过去话道：“吃，吃，怎么能不吃呢，菜早就备好了，只要咱们落座，接着就上菜，你们看，我知道几位能喝，所以带了两箱飞天。”
一听这话，柳如玉和赵大春迅速拉着叶小炮坐在了椅子上，一本正经的招呼我道：“老烈，别站着啊，人家酒菜都备好了，还在这里等了那么久，我们再走的话，就显得太没有情义道德了。我们这个团队创立之初，主打的就是一个情义无价、以德服人，我和大春对你的教诲，你都忘记了吗？”
我白了他一眼，这狗日的，好话都让他说了，好人都让他做了。看到他们三人都坐了下去，我也没再装，挨着叶小炮坐了，什么情义道德的不重要，主要是想尝一尝飞天茅子啥滋味。
看我坐下，他们三人才松了口气，他们执意要让我往上坐，去坐在主宾的位置，我连连摆手道：“别了，咱还是随便坐吧，只要有手有嘴，在哪都能吃得饱，就别整上上下下的那一套了，不自在，我还是挨着他们坐着比较得劲。”
张帆无奈道：“好好，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在意那些了，那咱们都随意坐好了，来，洪老袁老，您二位上座宾位，我坐个主陪，让虎子做个副陪。”
坐下之后，就有服务员进来询问是否上菜，张帆点了点头。
那二老听到刚才柳如玉对我批评教育，还以为柳如玉是我的上级，开始跟柳如玉套近乎，还捧了几句。
柳如玉是什么人？他是到哪都要自备梯子要爬上去装逼的人，这下都不用自备了，二老主动把梯子给他放好了，这送上门的机会还能错过？柳如玉立即噌噌噌地爬了上去，大展手脚，一番绘声绘色的演讲结束，不知道的都得以为这哥们儿是北大中文系里没读完自己退学后主动在社会上历练闯荡卖安全套的奇才。
洪袁二老平日里大概没接触过这等装逼界的大神，在等待上菜的几分钟里就已经被柳如玉的给忽悠的云里雾里、晕头转向、目瞪口呆。
眼看美女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我对那二老说：“两位，我劝你俩别跟他说话了，我就怕再有几分钟就给你们把血压给整上来了，你们还是悠着点，别还没开始喝酒呢，人就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