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40章 门户

书名:银河笔记本章字数:2077

阿弥陀佛,什么叫门当户对?

曾叛逆无欺的我已渐入俗套,求取相同,不敢摆谱。

那始终谦卑恭敬的前辈面露难色,久立却不肯言语。似乎不到迫不得已,不会出面。

我懂了......心境渐入残冬。不知为何物是人非,萧条頽弊之相明显。

我突然想到了原因,阿弥陀轻微点头,认同我的观点。

生态繁盛,香火随之兴旺。月柱凋零,正是更换之时,遂无人轻松。

门徒皆在尽力抢修隧道,这一冬怕要靠人的热力经过。

从人中提拔神迹。

哦,这么严重了,如果连您都难测吉凶,恐怕被挑战的是金刚了。

福祸双栖,曾经的正能已消亡,新的思想还未经历考验。金刚们蠢蠢欲动,自立为王。

我也有感受,本就是犯界的妖,受佛法感召,追随世尊,至今已有亿万年。

难免寻求解放。

嗯,只是祸患难平,再无世尊当年那般精进福泽精进的后辈。

我原本想问及Alan,却忍不住停留在谈论人力情况。

“有几分初心的,忍受饥寒,得了世的却丢失了基本。”

还有更多厉害的流落民间,受尽排斥,再也寻不到施与教化之人。

您的意思缺乏善能。

我也不明白,所以难以言状。

那,曾经是如何得善果呢?

因爱!

如今呢?

“成长”中尚未修成。

年轻人中可有堪当大任之人?

......长者缓慢摇头,心中的悲意深重。要重新结成守护咒,必有阴阳调和之人,发菩提。

没来由地,我想到了晴明。

我将这眼中的人传给阿弥陀佛。

他却不愿接。说,凡此发生,必有一人祭。

哦,这就是了,才会有人说:“时刻准备着”。

阿弥陀佛又摇了摇头,说:须令其失去唯一挂具之人。

哦,触发心机,得正念。

起咒,无人。

对抗寒冬的法门找到了,我很高兴。

可假如是晴明,他挂念的唯有母亲一人。

且不论伦理道德,单是寻找,便是一难。

印象中他的恋母情节严重影响了他的能力发挥。

确实不好。当一个能拯救苍生的人对苍生怀有痛恨的时候,足以杀灭他自己。

我就曾是这样一个人,于是明白他的痛苦。

阿弥陀欲言又止。

我说,需要我做什么?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他的母亲?

似乎是有,但我和他都不相信。倒是同学过,彼此相互了解。

他心中存铁,极难迁移。

与猴子相照应。

可见猴子扮演过博雅的身份。与晴明搭档破敌。敌是什么?

冷漠的心。

懂得和值得的两个男人才是挽救的关键。

我似乎又可以撇清关系,不过被阿弥陀佛召回。

重点是你成了第三者。

导致阴盛阳衰。

不会吧,又赖我?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兄弟俩了。

我一慌,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来。

看来我不光有儿子,还有两个。且往这长久的源头看,不止两个。

我适时住口——人家只需要两位,别暴露更多。

目前看起来晴明比博雅要大些,是哥哥。

不过双胞胎倒挂,以弟为兄的传统一直都在。

所以只说兄弟,而不硬来分清。

话说到这,都在我的理解范围。唯独母子关系这一条.....难认。

说猴子,我是教母,算是,出过些力。

但晴明......我的眼前有些恍惚,看到了黄瓜,以及他手中抱着的婴孩。

是......难道!

不会吧,我翻阅卷宗,他手里抱着的只可能是文曲星。但与我是否有关系并不知晓,只从黄瓜没落忧伤的表情中看出是在挂具我。

看来生育实在痛苦,以至于被切除了。

又见另一世,他转世金蝉,历尽艰辛取得真经。

论学习,无论何时都是终生制。

不过,文曲星是黄瓜呀!

文昌帝。

到底是谁顶了谁的名。在水中真正救了妻儿的是发仙牌的黄瓜。不过,成仙在成佛面前是种堕落。不落地的人生观。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之间愈走愈远却保有不可推翻的维续。

久而久之在他们眼中,爱上一个人等于不断进取的过程。

承担推卸不掉的塔尖的责任。

攀登的速度取决于进取和配合。

额,不好意思,我讲偏了。

沉浸在冥思中的我似乎只能看到这里,关于血统与情节只能经由共感做合理猜测。

好吧.......我又看清了那想象中的画面:病榻面前老人奄奄一息,对晴明说,去找你的母亲。

接着,便是我和他有过的一些短暂相遇。

我至今印象深刻于他的毛笔字以及从中透露出的志气。

但我不赞同他的人生,假如我是母亲。

或许正因如此,我的年纪比他稍逊,便能感受一些他的孤立无援与沉默不语的内涵。

“我决定以后不会向你隐瞒什么.......”可讲完之后依旧不谈。

只有熬过一段艰难后的一句简单祝福:“你好么?”

他是如此内修的好男孩,却如此争议。

或许将他从全然的正面角色中抹黑,是为了解救苦难中无法无天。

他是为天下父母转求的菩萨。

虽然,他一直想阳光。

关于他,已写过太多只言片语,却终究无法成书。

搞不清是人是妖。

思绪回到阿弥陀佛掌灯之时,您有什么看法?

他和你最像,不走寻常路。

确实很像,这是我初中体恤衫上印有的一句话。

我和他都学金融。

他从事生物医学的生意,而我只不过喜欢看看花草树木。

他属于有名姓的家族,靠自己的奋斗立身。

可我却始终感觉奇怪,不是寻常路。

于是,保持距离。

如要有果,须损了花。

好吧。我本能地答应了这事。

正当我坦然接受大慈大悲的宣判,突然回想起累生累世的首末相接。

他总是医学院的编制,我总是他的病人。

最后一次,我病入膏肓般将头伏在他的肩头,说了一句:“这次你把我烧了吧,不要再留DNA。”

他依旧那样安静,让人看不透任何心思。

没有人像他那样鬼,却给人某种微弱却正的回应。

如果说女人心海底针,那么他在这个维度上赢了女人。

互相成就,他说。

我却纠结于他写的另一句话: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真正的知己,总像骗子那样冷漠......

我想,我到了那里。

这就对了。阿弥陀佛合掌而退。

留我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