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光阴
要论那树枝,我推荐橄榄枝。哈哈,旧时画面总是相互联系,把我晾在一旁。
想来,神父总要执教,鬼吏前辈就曾用树枝打我,不过他那根也是打魔王的尺寸,自然是疼的。
换成我来时,我却使惯了棍子,可以背在肩上的尺寸......黄瓜确是仁慈的天父,怕我把自己打坏了,硬给我换成橄榄枝,用于调教那些刁蛮任性的。
至今不喜欢橄榄枝,软绵绵,一点都不衬我手力,搞不好使出去的力会反弹回我自身,害得我经常岔气。
所以说,我手上的无论拿何种“兵器”“教具”,都其实如同黄瓜所预见,把我自己打坏了。
所以,你得学会不打。他的瓮声瓮气不像是假,却很值得怀疑。
如此诡计多端,强硬待我的男人怎么可能奶。
由于缺乏温存,才时时刻刻要将氖气表现出来,让自己解脱。他的解释倒也合乎常理。
搬家后的归置日日行进,到现在已有了新的布局,无论是别墅还是老小区,我都能适时找到自在,将繁文缛节丢出领地。
今日穿一双驼色毛拖鞋,坐在圣诞绿铺就的老式书桌旁,将自己编织和兔制作的小物件摆了个陈列,立即有了仪式感。
一转眼,我也算是在等做外婆的年纪。
对自己曾有的生育念想表达无奈之情。
当年和黄瓜,只是缺可能性,现在进展到没有了动力。
节育到位了。
没有具体的待办事宜会立即感到无聊,拿起手机,看看今时今日的新闻。
外面的世界果然日新月异。
也不知他的创业如何了。
多半是还在做实验。
对他来说,跨业只分想与不想。从出版做回化工,多半是因为这里面缺人。
很多人不信,出版行业和化工研发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不置可否,因为当年九曜星君从建筑也直接转了智慧云。
人的天赋和出生后的这点媚俗的反其道而行形成抗力。既探求了新知,又解放了能力。
是不错的力学设计。
跷跷板应用普遍。
我到底是应该学什么的人呢?
跳舞的时候,阿姨们说我应该学舞蹈。
搞人力的时候,师父说我适合搞人力。
在工厂的时候,熊哥说我适合搞管理。
在客户那里,兄弟们都给面子说我适合做销售。
还有爸爸,总说很后悔,没有让我学音乐。
好像没有人说过我适合研究经济,或者做投资分析。而这才是我的专业嘛!
“你的专业是心理学。”黄瓜的话犹如在耳。
我不以为然,仿佛天生叛逆。并且叛逆的行为也得到了主流支持:假如你学心理学,如何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如此潦倒。
哼哈,我通常不反驳,就像如果有人说你学经济学就应该很有钱时,我肯定是你是对的。
我就是要有钱的。
等Alan来问我,是不是真的,什么时候有钱时,我却认真讲:你搞人工智能的未必生活新潮,我研究经济学的,未必有钱。
看来看去,我和Alan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两个人。时机未到,未必智能,未必富裕。
心照不宣。
而我的黄瓜小朋友依旧抱定他的论断:你的专业是心理学。
(因为他的那点小心思都一一被我觉察了,以至于分开变成一支慢三慢四的舞曲)
进三步,退三步.......换成四步,还是四步
平进平出。原地。
他又强烈地爱了我。
果然,理解万岁。
我是在这洪流里静止。
高难度,有加分么?可进入我喜欢的学府深造不?
怎么听起来像是朱门外讨饭的乞儿呢?
明明晓得我喜欢的学校只有一个,学费要50万,学的理由需要一家看得过去的企业来充当。如果无所谓目光,最好填个什么总的职位。
哈哈,我还是夜访吸血鬼比较快意。
因为不死不老是个传说,在如今的状态下,需要访问。
没来由地,我又想起了快乐鼠尾草,据说它是吸血鬼的克星。
可吸血鬼只怕自己同类的血,当然也不喝死去了的人的血。
于是,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已免疫。
不死不老,值得探究。
写到这,想起肖,他学的是机电,想来能耗管理和算法都是应用端。
我的自由联想工艺越发精专和醇熟,似乎天花板上随手取用各路灵魂。
把路走开,在我新的,狭小的老式弧形房屋里留出平凡生活的影。
这样,我就又算做个人了。
“别来无恙”
Alan出现在我的小屋。
无视这仅是单元的其中一层。
“我后悔了”
这是我赤裸说出的一句话。
说说看,他还是那样平静。比弦哥哥多一些敏锐。
过去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和你在一起,为什么我都错过了?
因为我做得还不够好。他试着和我赤裸相待。
假如明明知道灯和灯座是一套设置,你我各执一半,为何不合二为一?
因为线路还没有理好。
嗯......(本来想问时间表,或者还有多少根,剩下百分之多少混乱等等问题,结果只是静谧中用意念清除了身体中“线”以外的堵塞物)
渐渐看清,如机器人线缆般复杂的内构。
假如我是机器人,这些线缆就是我的经络;假如我只是个常人,那么这些线缆是宇航服专用。
反正都是一件衣服的事。
树的输送通道都在皮上,女子的魂魄都在外表。
这层衣服是决定性的。
假如可以延伸一下,Alan还可以配比这套衣衫制造出飞船来。
事实上他也曾这样做过。
系统,是他的专长,就像驾驶是黄瓜的专长一样。
假如说肖的飞行能夺走你的爱情,那么空间站的建设需要黄瓜。
基于Alan设计的系统论。
假如我还有那么点人类传统的美德,就该知足地与他们相处好,as a team。
“所以,你是说晚上要我在一起了?”Alan不怎么强迫、加快,也不怎么记住浮云,以至于要抓住一句两句推导的结论易如反掌。
我沉默着......看,每一次近在咫尺时,是我没天理地扯犊子。
Something wrong,我想,假如有爱,只存在于超工作的环境中。
即,是一种需要。
于是,你只要搞明白什么时候需要,以及如何被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