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对质
但我确是头一回演。
这剧本是否可化去？
一朵小花突然出现树旁，焦急地同我讲：“不要啊，前辈。小生听书多时，觉得这本子可以流传。我愿将它抄习，给书院的共生们参详，尊重自然，将天地的道理延续下去。”
我见那书生十分干净，便允了。告知她，假如演坏了对演员不利。
会加速代谢，将所有不良学风瞬间消散。
她有些紧张，黄瓜赶紧圆场，说要给年轻人机会。
我说，我便是将神力注入这小女生体内了。她能酌情处置，我，也就再无瓜葛了。
假如看到远远那片砸了场，也只好当做生态一并治理。
经论从不是随意说说的神话，当有此审慎之心，便有权责落下。
才不浪费了这布帛。
最后这句，是Alan的话。
施加我身的，我郑重传与小花。
“还以为有机会和你同台......”Alan不怕死，知道自己的存在便是为了正法。
我说，已同过了，你留下。
他不无遗憾地调整自身状态，以“开放”心怀应接新生小花。
“希望那些共生能适合他。”
嗯，你总操心别人的事，何时把自己家里管好？
黄瓜变作袋鼠的肚兜，将自己捆在我身上。使我既是在他怀中，又是自己站立。
四不像！
自从和你一起，我被颠倒了所有认知。
快丢失自己的贤良淑德了。
恰恰相反，增益己所不能。
你还是在用我，我不服。
你还没有成功，必须继续修炼。
你真是个女人！我咆哮。
他不像平日那般叫嚣，而是将自己从我身上取下，回到地里去了。
我看他弱弱的背脊有些心疼，轻叹一声，蹲下身来。嗨，小朋友，别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来，给我抱抱。
张开双臂，他不情愿地回头，给了我一个气鼓鼓的小眼神。
影帝！
我笑了。
快来，我得把这小天才哄好。
作为我爸爸的女儿，人才需要得到珍惜。
他迅速朝我吐了吐舌，以冲刺的速度重回我怀抱，不再是厚厚重重的孕妇肚囊，而是一只可爱的小袋鼠模样。
啊！这么快你就把自己生出来啦？
不想让你辛苦很长时间。他懂事地说着，眨了眨他纯洁的睫毛。
我的表情整个僵掉，承认自己的玩脑筋急转弯一直没天赋。
他从我怀中落回地上，恢复正常体态，告诉我：“暴力过甚的即便是神也会僵硬。”不利自身生长，最好去除一切固执，好随时转换。
“说到用，你根本还没够格。”这时的他才真真是在选拔。
轮到我牙痛，可见先天见底，实在不及。
你的家族残暴有余，幽默不及。上一轮，我罚你的弦哥哥去做老鼠，这次你想做啥？
我的惊讶没有引起爆炸，实在得感谢他刚才的示范让我已然僵掉。
“你，你是说，弦被当做实验室的老鼠，是你主使？”
我把他变成老鼠，至于他自己选择如何的恢复路径，我不干涉！秦王果然狠决。
残暴与狠决是不是一回事？
可能是两回事，我不如他。
但有一点我能明白，便是他希望我能跟上。
这是理解力的大挑战，超过了情的智商范畴。
若有天堂，这就是亲近者所得报偿。我，我们何必希望？
我的困惑是共性的，但我的力道却是独一的。
老师传教确实顶着天大的危险，极易被弟子戳心而亡。
当然，这也叫自然。
假如不在教学中，就在生育中，体现种姓基因特质。
人家动动手指头，你的挚爱就要被千刀万剐，忍受极致痛苦，失去所有尊严。
不，尊严是始终存在的，假如他是王。
我不忍心，我心疼！我语无伦次地冲他嚷嚷......因为那是弦！
那是......我的儿子。
我们的，他纠正我。
我恨你！我朝他声嘶力竭地吼叫。在生育的甬道，太多昏暗。
谈及生育，我就会抓狂。
一系列幻象从一触即发的脑区爆炸中被释放。
厉鬼的哀鸣，佛母们凄厉的哭喊，眼有如同没有。
意识被经常截断。
无限的黑魔瘴气从我绝望的眼进出，直到把我体内最后一丝斗争吸食殆尽。
我瘫软在地，他没有打算扶我。
你该看到在你迷失意志期间，有多少生灵涂炭。
我不喜欢生孩子，尤其是被定制的孩子。
这句话被说出的时候，我被自己惊到了。
正在意识游离的状态中，一个女鬼从我体内被激出。赫娜！
我打了个冷颤。
再次回神，他面容温和地看我，细细检查我的脑区有没有因此产生阴影。
“发生了什么？”我问。
都过去了，他说。底气跟随我的意识层起起落落。
我说，弦，是我儿子，是么？我有些空洞地回向他。
是的。他的内心征战，然后落定。
是你儿子，是么？
嗯。他的表情越来越悠远，似乎承认一件事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习惯。
所以，嬴政不是吕不韦的儿子，是么？我咬着牙。感觉眼压越来越高，视力模糊，眼角流血。
终于，闭上了双眼。让真相停在了黑暗中。
无论多么悲惨，我站在了自己的历史中。
哑巴郎将自己的妻子赠予一国主，说她是自己的妹妹。
国主果然喜欢了这女子，赏给哑巴郎许多物资。将这女子当做自己的妻子。
后从天主处得知此女子实则天主配与哑巴郎的妻子，便将这女子还给哑巴郎，说：“你这坏人，怎可欺骗，让我在天主那里失去道理。”哑巴郎遂解释说，自己初来，担心会因美丽的妻子被害，便想出要将此女献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这女子确实也是妹妹，并未欺骗。
那段经文中的国主确在自己的“职业生涯”，对天主敬畏也好，忌惮也罢，都是常理。直到自己承了主的衣钵。
才伸张了自己的要性。
施恩成就了他的德业。
这是此女的报偿。
所以，历史向来都是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剧本。
经历的无论是美轮美奂的珠宝，还是奇货可居的身姿都会绝望。
我正在自艾自怜，黄瓜点破其中关节。
此女是我演的，你始终沉睡于棺内。
哦，我突然就不悲痛了，反而来了兴致，你演的？从哪里开始演，生孩子那段是我还是你找的替身？
他憋着嘴，不说话。似乎在说：你自己知道。
我又哦了一声，想起自己的回忆中有记载，孕中的我和肖回到了未来世界，在花房中待产，后因身体衰竭，孕7月陨，将孩子脱胎于肖，足月，由肖腹中剖出。
我恐怕是被飞船发射回黄瓜处，因为只有他有办法助我复生。（当然，这只是推测。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技术问题还不是终点）
于是呢，既是我怀，又有替身。总之，大家接力尽量护我周全。
明白了吧。
嗯嗯，你保住了晚节。我又大笔一挥。忆起，自己是天主借给哑巴郎度难的兵士。
所以，你可以回去了。（这才真真能保住晚节）
对于这出口，我是有预感的，曾推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