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接骨
我正犹豫,手中的画纸竟突然燃烧殆尽。
这动作却使我松了一口气。
嫁做人妇,无才便是德。
恐怕黄瓜也很犹豫,无论我画了什么都将受我管辖,不是凭空又生出事来么!
于是姜太公同学拿出了钩子,等我口中所说厉害的那些“咬钩”来替换。
我笑得皱纹迭出,在笑出眼泪之前,看到了慕容的身影。
第一次,他和我一般清新自然,慷慨奉献出皱纹。
从这世的年纪看,他比我年长一岁有余,我的年纪在女性世界算是落日时分,对他确是蒸蒸日上。
阴阳师的寿命通常古怪,如无早夭,必定增长。
蛮可惜,你不能做自己最擅长的事。他说。说的时候胸口吃紧,我知他已受节制,属于守护的内控机制管辖。
我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这个梗竟还要延续下去,他低头捂住胸口。
我暗暗调整自身情绪,恢复中正,告诉他,我会永远记得他说的上海精神。
“誓死捍卫每个人说出自己实话的权力。”我们同声背诵。
算是统一守护。
交班。
在精神过电的刺激中,我保守了自己的本我认知,即作为女人的自由选择权。
这孩子需要这样的能量,知道自己的牺牲是为了什么。哪怕部分人寿命因此缩短,也是在做正能的选择。
他又笑了,露出一种久未谋面的阳光。
你——是师父。他告诉我自己看到的景象。
我被惊到!我,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只有师父能给出抵消守护克己咒的光。
哦,我还在咀嚼自己的骨质,不明白这几个髓内的强烈辐射反应到底为哪般。
看来狐假虎威将泛化,人作为万物之灵,将体现所有灵感的光。
这是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进程。
我猜自己的根性正好印证了光的偏好。
里面估计还有慕容和Alan的真心赞叹。
毕竟,在治愈系最重要的是时间,节约时间的方法就是主动寻求治疗。众生平等做功方能有效治愈。佛渡有缘。
我手持画纸,面露难色的过程中,守护者已获知我的讯息。
才消了我的业障。
免了俗世诸多历练,以正确的方式进行。去除“专权”危机。
慕容,你我都是学经济的,现在这个难题你有何看法。
“女人不要担心太多。”他是个混血的妖媚男子。如果和他不是那么生死患难的兄弟关系,我怕是会中招。
于是由着他在我面前渐渐下沉,去往地心。
咬着下唇的我,皱着眉,担心年轻守护们经受不起他们前辈曾受的考验,不能将经络正确更换。
这每一条都搭在我身上,假如慕容所说正确,我相信自己就是服务器。
唯有这个原因能让黄瓜专一。唯有专一,才能静养。环环相扣,都有必要,才算是有效锁定了路。
在我浅淡的回忆中,自己曾是一名系统检修工,从未来穿越至已有泄露的一段,而他出现在那里,因过长时间的陷入而已与服务器合二为一。因此,那时的我才奋不顾身地倒贴了他。现在想,假如知道人的生命比自己的壮烈坚挺,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了不得解。恐怕那时我会非常谨慎,回复说自己不能完成任务。
由此可见,年轻人不怕死,倒怕痛楚的生。
由于如此草率成风,才使万有中的惩罚十分严苛,不允许浪费材质,放弃自己的生计判断。
但于我而言,完成任务是受训的职责(受训内容里没说保全自身)。对此我笑了笑,既然不是罪罚,那么所有一切痛苦便是与他合璧的必然过程,倒是给那些轻生的男孩子们很多教训。有宽阔的提升空间。
女人属阴,暗夜为阴,守护经网中只有男人偏偏有一个编外是我,便是为了中和守护中的过度阳性导致的偏离状况。
所以,无论如何,我是阴。
增强自身亮色便能调整世界,师父便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可惜,我不认可他。
和黄瓜有别,师父没有资格用阴招,因为他的存在赖我延续。
小儿女之间的情谊说穿了也是需要论,不过为了大义,便是摆对了地方。所以,我和他不能做夫妻,却要有这个名。强调共同这件事。服务器的光合一。
检修期辛苦你,黄瓜见我过了两关,能正确看待两桩事,才同我这样说。
“老夫老妻”的二人实际上是上早班和晚班的更夫。
说说机器的状态,我run出to do list,他大概是说材料论。
各说各的,反而不必沟通。
岳家军在后背上写着“忠君爱国”,我的后背和各位一样,写着系统运行。
只是我能看到运行,你不能。
这黄瓜将我生生激活费了八成修为。
余下两成要继续爱我,好使我勤恳背锅。
哼,这次他的声音看似不太激烈,忍住自己想说的话是:原本这些麻烦都是你的,我来替你分担,用尽一生。
这样,全了道德。
哦,宝宝,来抱抱。
男人做成这样才算是雌雄同体不损其威严。
“既然你这么好,就帮我把好关,千万别把我的骨头玩废了。”
光太强烈,坏掉的已经死了,中途磨损中的正在快速老化,有没有新的不知道。
即便有也不一定能无缝衔接。
这世上最好的材质是能对接一切新老材质的耐用体裁。
黄瓜一言不发,知我心中已有了些许悟道。
但我却也不说,作不知状,视为不足。
加油,老兵。有缝隙的人有些悲观。
正感虚空,突然瞧出弦的到来,整个身体“嘭”一声降至光体。
瞬间全了。
是那主心骨。
实至名归。
新生代的正邪两分中,弦为正,师父为邪。
这本身就说明了解放的必然发生。
弦是怎样的自由主义战士。
师父又是如何的妖人。
这场大戏,我要求撤出。
被黄瓜拉回:“能证明你判断贤明的唯有正确。”我暗自叫苦,封顶工程原来以我做偶。当年那个最为彬彬有礼,言辞文雅的好男人竟是个硬茬。
弦,你一定要合理。我也在为此圣事而祈祷。
至于何为理,我想唯有和他吃过的日料和他亲手烹调的晚餐经历能找出头绪。
优雅,舒适,贴心,节约。品味......额,品味已经塞不进指标体系了。
前四项说出后,门关了。
“你不是说‘望闻问切,尝’么!”我假嗔对黄瓜。
天圆地方,地上不必染指。
哦,我对我家夫君没有不从的。只差肝脑涂地了。他有这样的才能,我成功地为他写出广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