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76章 论法

书名:银河笔记本章字数:2525

道场和法场是一回事?不,两回事,只有雷峰塔内合二为一,求与所求,看押和镇守各取所需,一团和气。混元。各有赢面,据赢宣判,据理力争。成熟还要更成熟。是习惯过场的一章吧。前些章对轴内众人有点嚣张,人家叔伯寻来,论战。都是讲道理,解决问题,顺便疗伤的历程。

越是生存得久,就越对事情的看法中庸,从间隙广大,到合为一体。骨质啊,长。

你不必寻,她就在你身边。这是黄瓜的声音。但很模糊了,表示他也不便参与。这是我的劫,独立思考的仪式。如果能通过,我就能“立”,多么诱人,像是说挺直了腰板儿,发出自己的声音。关于黄瓜的提示,我有一些画面感,或者线索,可以说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在找合适的磁场环境。在意识交互的场内,我没有必要隐瞒,因为凡知道的都拿出来,现在的信息还是残缺的,难得“群星荟萃”之象重现。在我的过往历程中,从来不缺乏“监视”。天上地下尽是耳目。让我找记忆亦是解决遗留问题的关键,互存善意,不浪费时间。这就是成熟的标志吧。叔伯长辈忧喜掺半,觉得我原本就是成熟的人。不知为何,小得很真。

其中一位说,你所指的反应条件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危急时刻么?

我不得不承认,大家“听讲”很认真,这条提示也只是一闪而过,我自己都不明白怎样算是庄严。可对于“你认识我,我不识得你”的不平等沟通方式,我早已起了异心,越发难以容忍了。历史告诉我们,堂堂正正做人,正视对方为敬。怎么可以把我当做牺牲品和工具一用再用,还指望我很积极很正能呢?我之所以越发成熟主要是基因好,有家教。额,不晓得是在哪里习得的家教。大约是累生累世的劳动人民吧。我想着,笑出声。在座的未必不是代表。果然有声,说,你有破坏性(不得不谨慎待你)。我又笑,但不接嘴,因为能苟活到这个场面,必有人是暗中保护我的,无论处于何等目的,坦白生,明白死,没有必要逞口舌之力,打翻一船人。

众人有些理亏,进一步确认着我的成熟和大家一般无二。

我代表某种波段,属于微意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频率,扎堆的地方叫做频道。

我很难和其他人在一起也是因为无论在哪里总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多远呢?天线的位置。

我终于籍着法对我的照耀厘清了自己。

法,是如水流般灌入的信息,其之大之凶猛堪比魔王幼年遭遇的犀牛群奔腾。苦笑自己对别人“提点”的尺度终有一日被别人用于自己身上,避无可避,非醍醐灌顶可解释。看来在意识界男女平等得彻底,没有了伞,就只能“淋雨”。

银河之水天上来,我总不至于在自己的族类面前怂了。水,是知识的蕴藏,不懂不怪,灌入能充分填补你的空缺,只有缺损道德会被信息量淹没。我认为自己是有所失的,如果满意度是众人的口舌,还有很大的破洞面积呢。是我孤寒,亦是众人的膨胀。想着著名桥段水漫金山,有点理解了。起因是我,后面却被利用。最终受难还是自己嘛。不知深浅,哪敢调动兵马。

如果放在之前,我肯定就准备认怂,躲在别人的麾下。

可是这塔里有古怪,有法器专门捕捉怒气,你一抬头,被拍个正着,还跟你确认是否是你的表现。我不明就里点击“yes”。这样的“罚单”多了,全部变成了符咒,不显出原型都不行。原型就是一个“女孩子”,甚至连蛇也不是呢。无辜得很的眼神刚出,黄瓜就看得心疼要来搭救,被众人和我制止。她只要诚实作答就能清除业障。哦,既然为捕我费了那么大事,索性辩辩清楚,是我的罪我受,不是我的罪,我要改变格局,大家也需要接受。

一挑众,明显我不够打的,也就平心静气许多。还是一样的道理,能力有限,僧多粥少。我活着,给大家逗个趣。

单说青龙,我就不是对手,如果得罪他,也就交代了,不劳旁人。

怎么越说越悲观,这是个团结的盛会,大家都很兴奋,逼出了我的原型。

我不兴奋,说,问完了,如果我没死,别再找我。

我在心里白了黄瓜一眼,为了情爱失了自由,不值得。

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知道好奇心是种打扰吗?

主要还是需要解决问题,你知道的。

我也很懵,能回忆的就是大家伙有可能,只是有可能哈,是在我的星系里生存。硬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园。我猜想刚开始我的出生是为了给年老者一个转还的空间吧。

作为客人的你,如果不强势,我是十分好客的,总能编制出好的相处方式。可问题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强大,因为强大所以是主人。不知道本体的承受能力破洞了耶。

那“人群”中有些人明显与我找到了一些共同语言,撤回了自己的“指控”。另一些人却说,不要被她蒙蔽了。哦哦哦,也对,退了的人又拿自己的功力对着我。

确实有些作用的,都现出原形了,还想怎样啊。

不是蛇,是人。

比各位会发功的“领导”还正宗呢。

我是债多不愁了吧,掏出指甲剪来修理......不修边幅是有的。想起能证明我“清白”的大大们,如今都因为我的臭脾气远离我了。

这就是我这款的悲哀吧。

知不知道毁天灭地是周期使然,如果不能有效发生,一切疲软。

我相信有的专家能理解的,点头认同,抚了抚眼镜等着看进展。对此,我的反抗心大于了我对专业人士的鼓励。大家都是有知识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本事请我喝茶,不要用我来搞研究嘛,不平等。我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楼兰的女......干咳几声,换了一句,我替海洋动植物要说法。

那专家果然退回到人类的阵营,伪装成典型的“知识分子”。

鄙视之情更加深了。在自然界要了解什么,靠自己的感官,有道德的就能增长能力。借助外力的人最终挤占了自然的生命。结论很明确,定性也清晰。

事实证明,你所谓的进步拿走了更多的时间,满足着小部分人的成就感。

我开始相信,当年的佛陀宣讲肯定是面对着武器的威胁用正知正觉救人。意思是讲不赢,找不到方法就下不来了。

男的是可以直视淋漓的生死和命运的探究,可我是女的,嫁人就好。干嘛摆出阵法,要管我,一个人就够了。

黄瓜在我的头顶做了一个微表情。似乎希望我说的是他。可是我对他颇为失望,仿佛他是人家办公室台面上为了装饰放的一只啥啥啥。

唉,我是人。成分是和别人一样的石灰。只是心里完全不同,所以要心如死灰才能一样。

这样的状态连打架都无趣,算是自从爷爷手所指看到银河系到今日以来最为困顿的一日。

他说过,一切都在那里等你。

我快要和灌注的信息以及叔伯长辈们自身材质混合成土,我可还能金蟾出鞘?天幕中出现天蝎座,两束光射在“背”上,钻入了身体,吸食了污浊,我瞬间感觉轻松,只是犹豫要不要忘记黄瓜。从困顿中出来。他是我的天花板,我明白。

容我再想想,我对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