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升天
日子继续,昨日“恩爱”化水。
客观讲,无事发生,我的情簿上空空如也,日日清账。
魔王说,你做你该做的,我决定我来时。
他还是酒气熏天,我何苦和自己纠结。自古红颜多薄命,几分色相,为了苟延残喘而抛弃而拾起。你们何苦个个紧逼,硬要我回到苦命作啥。
江南女子的娇艳沾染上海女子的坚强,就不伦不类了。我继续用真心话“恶心”他......你若是笃定的嫖客,我倒也不介意风流,可也不看如今猴年马月。是你那一代春秋么。
他默默嗯了一声,并不说,这都不是事儿。还算认理儿,我对他的信任倍增,不是赌性使然,而是天命难违。与其被迫,不如主动言和。
地需要明君。
这碗水,我摊不平,由他替我摊。
So,物尽其用,大家都没有说私情。
私情?他有些吃痛,你本来就是我的,弄得这么复杂。
我不愿纠缠论证,看剧,我明白痴情的等价值得地狱。可剧是虚幻的,生活是真实的,演员一生无论如何投入演出,也不会只有一部剧。而生活却是一生的角色,不能涂鸦,情一字全凭实力。好在世上有的是拼命的人。血性的汉子,奔驰的战马,盖世的英雄。
我又开始背台词了,如果我绣荷包,那里面藏有多少苛求简单的祝福啊。
放下,我还是我,你该是你。他说的时候显然把我当做草原上强硬的花朵,可我用泪眼告诉他,我已被金属弯成了千千万个关节。
他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承诺,起码,金属族不会允许我自暴自弃到灭亡。他的现身是对应我的薄命而来。
“底都是我摊的,你还有啥地方可去,你说......”认真的醉汉最有魅力,我却知道,他醉了。
是他的酒疗愈我的悲痛,为什么无病呻吟?
因为无数魂魄归经。
你实了。他的话就像一位成熟可靠的兄长教授捡来的女孩“生理卫生课”。女子的生理就是收纳天下之阴。水样的女子,是条绵延的河。归根究底,远方来的游子缔结初心。
不经历这些许磨难,你会起来么?
我艰难地看他。
告诉我,你会像今日一样振作么?
不会。我总处在悲痛中如同之前处于低谷中。现在那谷,竟是回流的阴。
我垫底,不会伤害你的。
这个男人一直是这样,逼你入绝境,如同你逼他狠决。
他是兽中之王,生态的盟主。
无论你愿或不愿,心,就在这里。
取了,亦是好事。
两情相悦才是真。他的话里饱含着诗情,和天帝不同,撇不干净越要分清,免得还不了情。他的咆哮一如当初,你以为能离开我么?
好吧,我得保持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状态,服从进化。
他笑我,傻傻的不知道珍惜。我却一脸愁容,觉得这隘口只守不攻。
人世的弯弯绕,就是为了软着陆的。你还不懂么?
话是共知的,却要一句一句相互温习,来阻挡洪水的袭击。看上去是我说了他的话,用于提醒他,或者告知他我懂了。
犀牛都已进化成耕牛,他这狮子还有什么做不出。
是钦佩,更是相抵的忧愁: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自由。
怎么会才悠闲了“一天”,确认了彼此的智商就陷入前世纠缠的情分与当世无情的结局。
他开始想递给我一支烟,籍此体会他人抽烟时的心情。我明白他是多么简单要结果的性情,每次都须肆无忌惮地来搂抱才能阳光,真真是因我的诸次拦绊而退化。我在想,假如明白今日的必然,会不会制止他的情乎所以。
他笑了,笑我毕竟有了点人间。
好好休息。
我会来看你。
哈哈,是探监么?
从监狱来,还是到监狱来。我其实没有问他,只是不自然地呈现这样的窘境。
他忽然疾步回来,深深地拥抱了我。
不要怕。吻了我的额前。
我做作地不拒绝,停在了当下。
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形尴尬,停在了公共占地,是自由么?
怪不得虎姐说,你胸口有朵莲花,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我说,不知道,只是突然有了这样的创意,就这样做了。
傻妹妹,意思是要么是大哥的女人,要么是众人的女子。
不会吧,那么多意思啊,我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图案,自己拼凑了造型,在空中的莲下加了一片地上的叶。算是扎根地上的意思了吧。
你自己保重。虎姐不忍多说。
我又担忧起来,和黄瓜在一起似乎就解了咒。才分开几日,就再三面对了。
“做大哥的女人”?即便我愿意,能持久么?
如果不能,何必害了人家。
你倒有觉悟,空中有声。
我说,这是自然,讨生活,要讲道义。
做大姐吧。这空中小弟也是敢说的人。
唉,这么惨?
我在家族里是最小的女儿......做大姐会不会太违背自然?
不过假如能使爱的人们有所安放,这点牺牲算起来也值得的。
需要做什么?
不必,只要活着就行。
什么话嘛!怎么和猴子!对哦,猴子呢?他说过要我活着,我尽力到现在,记得他是努力做大哥的人......直到遇上了牛魔王,唉,法杖因此卡入了齿轮里,动弹不得。
可能并列第一吧。
所以,又一次尴尬。不得不运动于有愿之人中。
Alan又一次得了先机,和我说,学习与人相处即可。
我点头称是,感激他给我空间,理解反应的距离不虚,如果没有相同经历怎么能有这样的兼容性。
“如果那么容易匹配,何人蹉跎。”又一次共知。
愿意回家了么?
我看着他全然包容和慈祥的相貌,认可任性是种犯罪。
我愿意。终于说出了口,眼前闪过黄瓜的伤心。
腾云驾雾,远离尘世。是西方世界的繁华景象。
可我却拿不出开心,正如肖说过的,“你只属于地球”。
为什么呢?
因为还在负载中。所谓西方世界,是一个负载的集合,说是集中营可能更为恰当。
Alan和我同感,但不说。
这世界里却有人愤愤教育,说这是最优等世界。
我苦笑,不如解散。哈哈,我真是乌鸦。别说我是凤。
你就是凤,老者说。
我不喜欢。
你看看,那是谁。老者完全不担心我的不理不睬。
我漠然地顺着他手指之处看向,那顶端却是猴子的座像。
妈呀!这里难道是——花果山。我顿时有了兴致,就像21世纪生人要见证历史奇迹。
传送带的顶端果然是修罗的场力维持,喊了他累生累世的别名,还是回归正传。
我到底是谁,恐怕也只能透过身边人佐证。
修罗,你为何入我命途?我想问他那些如梦的昨日都是为了什么。
他却化了机械,以己带动整个凡间。
我的“初恋”就这样,以无语的方式淡出。
我又撕心裂肺了一回,这次Alan及时搀扶了我。
他的臂力传了过来,直达我心。我的瘫软显在了身体的轻飘飘。
如果说我是他的人,可能是因为我始终瘫软,靠他的力度命。
撑着点。Alan的深情是对生灵的捍卫。他没有立场要我咬牙坚持,就像接收我的“性无能”时的全然相接。
虐之深,无从提防。
我更沉默了,失去拯救的意志。
把我拿去(看看能做何用),我说。如梦初醒,智能就是物尽其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