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夙愿
在接下来的一日中,冲突始终存在,别人生活在真实里,我生活在“虚幻”中。
到底“封闭”了有多久?从熊哥的厂区被通知封闭那日?还是我自己不断地表现出特异性,被有意和无意地隔离?如果算作后者,这隔离的时间只能算作“关门”。
于内于外都清净。
差异是存在的,为了少说话“多做事”,关起门来。
为什么“多做事”有引号?
因为大部分人觉得你哪有做什么事呢?
也是,做饭是妈妈做的,钱是大家出,我负责吃和睡(如果不把娃扯进换算的体制来)。或许说到底,我是知道的,我,不能结婚生育。只能感受这世间万物,做出自身调节来。
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是圣......你是一条鱼!黄瓜着急莽荒地扔给我这句话。仿佛警戒我别在梦中聊天。
说实话,我并不介意,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自然没有隐藏的义务。
黄瓜那句话像是扔过来的一件长衣,掩在我的“身”上。
我有点落寞地从坚硬的“石头”上坐起,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实际的床上,坚硬平整总是事实。
我感受到自己的受挫,是不是还有比我已知部分更不能为人道的苦楚?
你是一条能分娩出世界的鱼。这句话算是诚恳了。
这样又如何呢?我不以为然地说出心里话,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大家都要思贡献,免得别人又要批评我,说我“长不大”,没有去服务他人的意愿。(其实,意愿曾有过,直到发现不能够。)
“你容易生病”,他继续说着和他一样的那些事。
“不再生”,这句对当事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悲痛。悲痛属于还没能离开却被反复需要的人们。
假如我被“用”完了,会如何?
.......会变回万物。黄瓜的犹豫并不意味着他不舍,只是在想是不是真能这样。
因为如今世界有太多人为产物,未必能均匀串联。
哈哈,万一我梗在复杂工艺的间隙里......他又一次捂住我的嘴,不要这么悲观。我不会让你堕入循环。
我苍白无力地对他笑,觉得这保证有点杯水车薪。
在他身后既是文明。
我得和自己最无从接受的在一起,是么。过去是病毒,现在是工业。
这也是“上岸”的一种必然遇见。
病毒可不会缠上机械和熔炉,化工池......只有人,才会成为目标吧。也算是精准着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不说话,似乎和我一样靠感悟力,而非作为撑到了如今。
男人总比女人要愿意考虑现实,并且——隐瞒。
我害怕!我已经看到了白老鼠的实验室,这个关口挡在了化工池的前一站。
你已经不会有感觉了。
你是说,作为老鼠,还是作为药剂?
都是的。
以彼之矛攻之彼盾。但他还是愁眉不展,根本没打算放心。
作为人的标本,我身上这些自相矛盾会在所有人身上显现。
这并非不好,只是担心你的慈悲心。
他终于挺起腰来,展现了他骄傲的鱼尾。
所有的“病灶”都是鱼的晚餐。只要人足够淡定。
啥是淡定?
如何淡定嘛。
给我吃我想吃的,我就很淡定,没有得吃,我就很慌张(即便目前这点慌张还都是表演。)让别人清楚,这样下去,我的为人不行。尽早拿出拐弯的办法,别当做可持续了。
他慈爱地抚摸了我的头,说,你总让我心疼。
变回鱼的他越来越蓝,因此产生疗愈。
那微小的粒子,净化着空气。
我伸出自己的小舌头来舔舔,晶莹的水离子竟发出欢喜的“爆炸”声,像一颗糖,溶在我的嘴里。
原来,预言的“水的爆炸”就是这样!
根据需要调节结构的大小和力度。他始终觉得必须学下去。
比起我所创造出的蔚蓝,他的床榻显得拥挤。
你必须明白为什么男人不能忠诚,他的眼很深。
哦,是因为营养必须多元,交合形成物质的基础。
嗯,是。
所以,我也没有逼你时刻和我在一起。
是,远远看着就能互给。
经过层层空气,转化爱情。都是做了功的。所以不能说是给了你。
下一场雨,给所有的人。里面有你说的“微量元素”。
因为爱,才能努力创造出这样的成分。
原来,这就是我所生世界的定律。
不,你是光,水不过是中间体。他说,我并不如你。
咝,这句话“辣”到我了,本能地要“倒贴”,似乎这是一个条件反射,里面夹带着一句这样的定律:即便这样,我也爱你。奇怪,为什么我们赵姓生生世世都喜欢秦人?
我这么大了,不能再盲目。
每行一步,都看看合理性再走。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迷失方向。
额,可见“方向”是实实在在要考虑的事。括号:时时刻刻会发生选择性危机的事才需要如此重视。呜呜,又呜呜,这次疫情使我明白什么叫做饿着就是饿着,必须爬起来弄抱自己。
爱一个人也是如此,合适与否最重要。
不然还有很多关系可以选择。
想完这些,我已在他怀里。
你合格了,他皎洁地说。
我又想咬他“泄愤”,本来就是这样,自从遇到他,我就表现得像只狗狗。疯狂,忠实。
鱼没有牙齿,你咬咬看!
果真唉,好情趣。
过分,我要求被炖了!
被炖的是鸡。
你还有夙愿未了。
去吧。
什么意思......
这次的梦比较长,我就觉得自己更多时间是在岸上。
鸡?假如是,我不会否认的,索性感受下鸡的生活。
做公鸡就好,好斗,有前瞻性,能代表国格。
这时,有一仙君从晃耀的阳光中显身,与我行礼,说愿听候差遣。
我不再心无芥蒂直接问与自己相关的问题,而是学会像所有的人那样“拐弯抹角”地发号施令:我想看鸡族档案。
小主是想查询渊源,以便脱身,是吗?
被自认为年长的仙官抓牢“鸡脖子”还是会触及我的反抗精神,因此在我42岁以前才一贯制地装傻,不定性任何事。
“成年”的我,显于这一族,是绝不愿被人自认为看清楚的。
因为事实是个动态。
银河,你该谦逊。不知从哪又来个长辈。
很难,我说。
“凡我不识的,都不可以指使我。”
这句话,是我的圣言。
喵喵,长辈们谨慎了。
以为“声音好听”就一直以咒语蛊惑或下我的结论都不是明智之举。
有人又想起了我喜欢的那一位“声音好听”的年长者,我说,之所以好听,是因为在理,只提自己的愿望,而非结论。好吗,同学们。
当然,未来怎样演化,听了才知道,正如我对这鸡官的怒气。既没有听我所言,又无权探知我意,怎能摆谱,说结论?
哦,黄瓜终于换成穿裤子,来圆场(知道我打不过这么多大人)。我也以为你是想做到那位官员说的,难道不是吗?
我必须说,虽然黄瓜不如我,但他是个男人。香香的,甜甜的,扛饿,耐打,还有怕痒,喜欢我.......嘿嘿,打住。火神在我体内教育我不要做花痴。
哦哦,我恢复状态,说从截面上看,可以这样理解,但我好容易做回鸡,肯定是想了解下鸡场的状况,在引发焦虑的时间长度里会不会引发鸡瘟,是否能继续以鸡为餐。这些想法,我一直坦诚与你和Alan讲,因为信任和有益;却不愿和那鸡官讲,无交情却压迫。如果要讲,便要先打一架。所以嘛,想着要建立友好关系的,就先准备打。
哦,我懂了。黄瓜说,你们也懂了,对不对。
是,“大人们”果然有城府,自己染瘟,无法排解躁动。却硬闭于内,很是危险。我把这个意思传递给领头的鸡官,他真诚跪拜。论证为病比定性为非礼要有出路,且是出路。
我便又把自身抗体传了过去,希望能解鸡毒。
想来,方子只有一个:振翅一飞,不受。
所以,鸡官欣然,知动态之美。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