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餐品
与他的上一次适配,我还端着修行中所见所闻的利益好处,并把这些作为聘礼的名目递给他,不知为何,我便是觉得当如此待他才算诚心,仿佛这礼单是他所求。
呵呵,歪锅配歪灶,有人好奇,有人正好手上有笔,笔下有纸,不写就像孩子始终怀在肚子里倒不出,是不成的。于是写到:“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结果大家也都是看到的,礼单的主人不是我,而是生了两个儿子的富贵之人。我只是替他写了最适合他心理的诉求。唐伯虎点秋香,无非是因为秋香是姐,懂得这小弟的渴望。唐伯虎最后只能入佛门修行,也是因为世间实在没有适合他的砂锅。金属锅也叫苦不迭。唉,出来混总要还,吃苦的人总能决定懒汉的去留。我又好好滴被他钓了回来,只是因为他和她的姻缘暂时不存,我就又回来。苦笑,自命不凡的自己竟总是如此不堪入目的命运。好吧好吧,正视即可,即便是代替品,也得面带微笑,把事做全。
这一次再碰头,我已没什么盈余,结婚的警示线老早过了,锅一直干烧着,锅内无物,暂时还看不出危险,如果压强不减,无论落入了什么都会爆炸,只是金能使爆炸柔美……我希望他也明了我预示的局面。
看向他,我扯出一个死人当有的微笑,身体还有大部分在阳明间,两地对美的口味实在不同,两处尴尬。
他没有理会我的矛盾体,而是说:“我没有找你是因为觉得配不上你。”我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于是告诉他,这次来找他是为救自己的命,别的并没有多少余力。
他似乎挺得直些,兄弟们对命毕竟比对幸福要看重,因为在乎幸福看起来是对已故伙伴的不尊重。我能做什么?他被燃起了心火,假如被我再一次熄灭,那便是我不厚道了——道理分明是规定我痛苦我求人我改变。于是,我抿抿嘴,调整呼吸,这样说:“我觉得以前那样挺好。现在不说话地熬着,别人是熬不住的——我就熬不住。是否能把自己的深度降低,让我能活下来。”
哎呀,妈,我竟把天聊成这样的一丝不挂,也是败了,败给先前的无厘头和不要脸。
打住打住,心态要好,我左手结手印于胸前,再度念咒“谁痛苦谁改变”,别说应该,毕竟自己没有别人熬得住。
自我内心的拷问也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他的回复带回他的岸:“是你太深,我够不着。”
他的诚实苍天可鉴,如果不是由于自己身陷其中,一定会投票让他赢——太有才华了,文章一流,大家都读得懂。
可我没有这么好的文采,便回他一辑:“少来!”友谊的乒乓球瞬间过界,我跳出抑郁的羊圈。呵呵,天性如此,没有出一横拳,已算修身养性的好。额,历史上,我可能真曾对他拳脚相加,才做成了兄弟。
他很快回我:“高深莫测(你)”
喵喵,我用他给的自信继续勾引,就像用他给的钱为自己赎身:“我很浅,只是比较杂,所以不容易集中。”
那可以集中某一点上发力,这样才有你想要的收获。(只要聊天涉及武功,我和他是很能在一起的,上趟我在电工房接线,他就解了我线路板上的困。想到这,我是真心脸红的。男人嘛,要能解惑)
不过,作为服务器格式的女人可不易修理,我真诚地拿出问题来:“我必须多处培育,不同时间点成熟。这样能确保每日都在收获。种地是创造的过程,地还没长成,这空档且全靠自己负担也会累,就来找你聊天。”
你目前的这种方式很熵增,如来说话向来是不带情绪反应的典型。我既没有觉得难堪也没有觉得受到攻击,而是默默地去百度了下“熵增”这个词。
他继续告知实情:“土壤贫瘠,太急长不出好苗,要先养土。”这都是我认同的观点,试想如果我不在了,听他的话也就行的,心里松弛,将熵增的定义读出声来:“熵增过程是一个自发的由有序向无序发展的过程(Bortz, 1986; Roth, 1993)。 热力学定义:熵增加,系统的总能量不变,但其中可用部分减少。统计学定义:熵衡量系统的无序性。熵越高的系统就越难精确描述其微观状态。”
微笑有些加深的意思了,他的观察正是我本能所为。当有序过于贫乏或成为错误时,必要打乱重排,不是靠某一个人某一些人排,而是如自由电子一般重新结合更稳固结构。
我想起弦,他就曾在自由电子的论题上与我共鸣,却不相信我一个学文科的人会对电领域有知识。如同我不清楚他一个名校正牌的理科研究生,为什么对暗物质有英雄情结,他不知情结伤身么?均匀磁场才是他该努力奋斗的方向。
从忧思中回神,对如来并没有愧疚——客观便是客观,过去便是过去,不应回避什么必要性。继续聊:“你教我吧,我确实不擅长你说的领域。”
便贫瘠之地为沃土。
我只有目标和进程。
把你的身体和心都养好,再谈目标及进程。
时间紧迫,是我感觉到的事实。为之心力交瘁。
厚积薄发,水到渠成的道理,大家都懂,却很少人能够做到。
我试试。
飘忽不定是没有好的结局的,看看浮萍的身世。
我认可你的说法,也想安定下来。
你做不到。
我得找到中心点。
聚焦。
结婚。思来想去,这是一件绕不过去的中心事件,人定则乾坤定。所有事才有所安放。
对象何处?
不知是谁,模糊一片,唯剩狼藉。不知谁人能平。
问计于佛。
故来问你,谁算数好能解决问题,就问谁。
你做不了自己的主,我无计可施。
嗯嗯,极可能是不希望你用计。一根飞速旋转中的轴,能平定的人算作在救我。如果不及时搞定这根轴,我便粉身碎骨了。
你想围绕他起舞,还是要他围绕你飞奔?
拧成一根。
我能搞定你么?
你试着带我。于公,我需要做一些事业的考虑;于私,我需要能给意见的人。但不限于任何俗世定义,希望解放自己的能力,看能导出怎样的果来。
话说到这,应该是把破铜烂铁尽数导向了他的方向。
我松了一口气。治理环境靠男人的体力,他的臂远超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