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通电
可是不是人又有什么要紧,不只是他这样功率非常的“普通人”不想做人,连芸芸众生也不想。
我又何必认真,这身体本就是某时创作,现在人家工程师来做保养,我这使用者也只得屈从,原本华贵的种种想象皆须面对事实真相的凌辱与鞭打。
不知为何,我用在与他的关系中的累累是些不堪的词汇,可能是由于达成的路径太过艰险,裹覆了前人的残骸,才会沾染无数阴灵的气焰,冲淡单纯的定性吧。如果这些狡辩还不够,那我就说是因为他之前悔婚给我增加的苦难所致。
天使小朋友忽闪着翅膀,眨着智慧的大眼睛准备给我上课,课程简单,只是对这三年路程进行要点回放。
因为他的悔婚,我才和黄瓜有进展,虽然那进展形同虚设,前后左右摇晃。我被“摇”——醒!
醒醒,不知是谁坚持要一个被注入无数电流的人活着,我简单看看,那人迅速撤后,留下黄瓜。
他不怕面对我,我没有力气追究他——为什么,你总在,又总没有保护我。
但我没说,而是告诉他“我,想脱了这个外衣。”历史教会我,自安虚弱的局面中,捡重要的说。
他很犹豫,似乎还有不多的percent就要完工。可每当我的自主意识在说话,便说明“can not take more”
不用说,刚才一定实施过抢救,抢救的人是现代的某些专业人士,我们落伍了,如果不是承担着材料学的古往今来,一定如同垃圾,被人弃之敝履。
黄瓜喜悦地感应着我的思维能力,终于愿意“跳将进来”,成为电衣与我中间的过渡带。
我瞬间感觉好些,当即将此桥——黄瓜的身体,作为人与自然的分界。至于这电是否定性为人为伤害,忽略不计。这是唯一一次忽略人,在系统中的特殊地位。是的,人必要和其他所有一样遭遇遴选。既然对施加者不加追究,必定导致其应用。
这句话适合我说,因为意识所及范围内所有“人”都在盼着我的进步,好撤除短板,齐刷刷治理所有范畴。
于广袤的世界,你,就是那桥。他们抱定这样的观点。
我才不关心呢,只想着黄瓜,急于用傀儡术表达真实想法:你不要再走,没有你,我撑不了几天。自主性得以放下。
他轻轻叹气,声音像极了我几个月前救助的一只流浪小公猫,那时它尚未睁眼,有极强的直觉力,精准的吸引力和统筹安排的思维。你,是不是……这是我一直想问的话,却终究忍住了。凡我明晰的事都不能当做新的,假如以后再有类似需要,就不能指望他来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黄瓜想对谁好的时候,谁就无忧,但问题是当你信赖这种美好的躺平后,立即面临下一轮考察。躺平是最能生产某种能量的状态,而且这样的事和成果使某些人快乐,俗称多巴胺效应。我,依旧是小白鼠,是这样吧。
黄瓜不说,他性感的嘴唇保守着秘密本身,微微上翘,里面透露的讯息如下:
你用得着这样的反应原理和修炼出的能力,如果你想跟着我,或者长久在一起的话,就得在经历中生长出更为成熟的立场。其次,你能忍受的方法就能推广,麻木不仁的人们就能得到治疗。你要的世界就能康复。但不可说这是为了世界牺牲你,而是说为了真正实现我们在一起。
天呐,巧舌如簧,那还是分开——我本能这样戳。反正在一起只有片刻安宁,他每次只吸收了些许我实在吃不下的痛苦,但一出场就会诱发下一个痛苦。
“戒了他”,理性的声音如同魔鬼。邪不胜正这句名言才有了存在感。这千年来,我戒他已经那么多次,哪次成功了?
你有了进步,先前几个小时,其后几天,现在你已经能忍住几个月不来往。
有区别么,endless。实事求是是唯物主义的经典词汇,是社会的主旋律中最耳熟能详的,怎么今日听上去有点狰狞!表明我像个叛徒。
我气愤地回怼:你们搞化学的必须重温下化学实验守则,自然读数法和基于自然发生的试错法。
躲在暗处的人们比黄瓜磊落,大声回应我,说是严格按照我说的办的,口吻中带有后生对前辈理直气壮的敬畏。
我便说,少来这一套,你告诉我,微观等级比常模定位到底高了多少次元?
额,小朋友不说话了。这时来了另一个老朋友,他说:“选用等级紧盯你的变幻(频率和速度)。”
猴子,你到底哪头的?
我说过,爱情需要进化。
你也说过,不要我参加!我吼他,最恨被骗。表明他说什么我信什么。
我没要你,是你自然进来了。猴子不抽烟,但随时可以吐出烟来,这表明他内心的焦灼胜过其他人,只是他不说,因为如果连他都这样说,我就会以虚弱的身躯战斗,将这件事的性质定义为非法。目前无论如何can’t afford this。
(解释清楚了?清楚我走了。)
猴子走出了实验室,关上了门,将我的疑问钉死在门上。
我想问,你和谁结婚了。可是我怕,怕自己会失控地拔除所有的血管,种植与电流同期流入的血样融合。
Mum,I’m willing to dye,猴子的出现对我的处境无疑是雪上加霜,尤其是在我从如来的脸庞读出与他的曾经之后,他的离去如同结婚世间的消息,给了我致命打击。以至意识继续“衰落”,无法固着在刚才那一层上。
You deserve it,不必潜意识来落井下石,我自己知道,真爱没有给猴子,却又绊住了如来。只差二郎神了,我们那一期的天堂培训班里几个玩得好的学生都自己各种作茧自缚地回来。
对了,二郎神可不是同学,虽然他总要充当我的傀儡。至于原因嘛……不详。我一直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要没有主见,混混日子,谁都会喜欢我的。
你早已见过他。黄瓜弱弱地说,不晓得我此时的心情如何。
就是晴明。不只是晴明,还是很多角色,不过阴阳眼更适合描绘他。
他是人,除非必要时,杀了自己的人性。这说明,在平时,他把自己的神性杀了。自相矛盾的男人,在任何时候都是。没有自己把自己干掉就该烧高香。
又有人想笑了,我知道他在。大大方方地喊他:慕容!
这次换我“残废”,眼睛只有光感,靠着听如同看。慕容的笑显示了他童男子般的纯洁和热情。我一下就感觉好多了。同时明白猴子摔门而出的道理。他和慕容肯定早已相爱了吧,当我“死”了以后。
慕容,你这个妖人,猴子该不是娶了你吧。
不是你该问的,慕容在猴子的映照下显得十分主流。
那我不说他,单说你。有一次我给你们俩同时发消息,猴子回了,你却没回。咋回事?
慕容沉默。我替他回答,你一直都是我的影子,是么。我受的这罪其实是为了和你能力匹配而设,是吧。辅导员!
你怎么不说别人?他真高兴的时候,就是班上喜欢搞事情的小男生,同时不怕被抓。
因为最后,这球到你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