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赌局
这是我熟悉的剧情,天主给我什么,我给魔王。
这次恐怕不行,魔王适时出现,告知自己的难处。
我微微一笑,允许他讲。
人间资源匮乏,实在难以维持目前的状况。
具体说,我不想再用自己。保持中立,这是心理从业者从一开始就反复经受强化的素养。“来访者”情景中好的也不参与,坏的才能转介。譬如此时,问题解决是我的爱好,但不摄入的态度允许了问题状况的自愈,也保护了不明就里的我。
你已经这样职业了,魔王难免忧伤,曾几何时,我和他是两肋插刀的关系。
你有十分钟,我继续自己的问询,但坚固了为他量身定制的沟通格式。知道光电流速与魔王此刻匹配,但假如他没有足够忠诚职业,将被击毙。为了确保死刑,电流可能超越我的符合能力,所以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结果取决于我俩的真实材质能力。
他听出了警惕,便本能缓冲,欲开始洋洋洒洒的发言。
我不耐烦地打断:哥,你要回来啦。
嗯,我一直都在。
可你的脑废了。
还可以工作,工作中……
你不明白——原先适配的电阻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亡,同期,电量供给却在迅速放大,以期恢复到与太阳平齐的行星水平——变作我滔滔不绝,讲自己刚有觉悟的地方。
嗯,这很好,早该如此。哥哥十分淡定,不相信有什么超出他的理解力,即代谢力,约等于传导力,这样便不会在自身形成强大电势堵,也就不会伤害到他个人。
我停了停,像是在核实什么。
感应中是如来的气质和魔王的对抗。
他们中有一人会受伤么?还没有人真的探到魔王哥的底,因此我才能复活他的身材,于是,他的身材是我的底啊。这连环套当真狠毒。却被冠以祖制的名义。
再看如来,他是被我们先前的“傲慢”激怒了么?还是魔王故意“激怒”他,进展到今天这一战。看来,还是我太幼稚,他原本就要借着我,引出他。怪不得我与如来的相处那样计较,不似往常。
不管怎样,来就不要怕。魔王是这样的男性,要求我恢复正常心。
哦,我被他喷出的气质安抚,因为那气有效缓解了我身体里汹涌澎湃的超高压。
“你们一定要经过我的身体打架么?”难道不怕我破裂?
魔王哥发出强烈的冷笑,这世上谁能说自己被优待?这是一句明显的讽刺,告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魅力。
但他也知道,有哲言做我的血管,是牢靠的,否则,这世界也不复存在了。他将这样的见解暗传给我,又从内安了我的心。和那时极像……魔王的优雅只给暴力美学。
妈呀,完了,历史重现。纣王孤身对战伯邑考和武王。
伯邑考不接受封号,是为了保守自己的初心,而武王始终戴着自己的字号行走是不愿用到真正的实力。
至于纣王,大概无论如何都是他自己,随意挥洒。三方会谈,我成了不得已知晓细节的见证,为了达成记载能力而训练身体,而非参与什么。
幸好,我一开始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样,哲言才能迅速调整血管配置,屏蔽了能量的冲击,保留观看能。我才能从猝然发生的能量冲击中全身而退,回神看台。
“大家有话好好说,只是为了解决问题。”我持天平,天性圆滑,却不虚伪。诚恳符合最大利益,无限趋向客观定律。
如来说,我曾告诉你,这世界乱套了。你说,我不该这样推卸责任,而该说把世界正回来。
(额,这是我说的。那么,现在就是正骨了么?不,正血)
你是我老婆,如来继续说真心话。
我倒吸一口气,认为是倒是,但一直没有做到。
魔王哥也是认真一回,正告他:办不到。
我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魔王,不相信他会阻拦。在私生活方面,他十分开通,但工作严谨。每次大家诟病他,我都觉得他的乱是假的,正经却真。所以,才会这么依仗他匡扶什么。即便如此,我也不否认他对女人的不执着——刚刚所用“开通”的讲法里,有明显对他的贬低和生气,所以,才不爱他。
“你该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如来开始稳扎稳打,甚至用魔王的打法
吼吼,坐这看台,说这评论,一切凭着实力,我用诚实坐稳了。
“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这是魔王哥的答案。似乎也没错。
我拉出证据列表给大家参考下:
如来悔婚,如来和其他女子生育,如来从不体恤我的心情,还总丢给我诸多的痛苦当做调教。
是的,我不愿意!我一直这样认为。但是,我也说过,这次是该嫁了。
况且,如来说话八成是对,那两成用来赌。无论你能承担多少,他都将余下补齐,这样的赌性赢得男性世界。
啧啧,话讲得连我自己也觉得这金龟婿不错不错的。
但人魔王说的是:你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对!更对些。
有人冷不丁问我,你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啊?是哲言问的。
我侧过耳,小声回复:自由。
嗯,哲言点头。
这些小动作被尽数记录。
于是场上得分0比0,双方都给不了我自由。
我在哲言手中,看起来双方都愿意如此存放,就像将钱存入中央,知道我还远远不是哲言的同等级存在物,定然无法在其手上自由。
哲言笑笑,确是骄傲。
我却迷茫,真真不知该如何提需要了。
说时迟,那时快,魔王得一分。叮叮叮!一阵狂魔呐喊。
嗯,魔王舒适地挪了挪巨大的身体。
换发球,魔王说:“你哪样如得我,敢娶她。”我耳边立即浮现出他曾说的一句话:“嗯,你可以试试。”那时,我在他身上说,要他给我找个男朋友生娃。
额,紧咬下唇,恨自己的不谨慎。
如来,调整姿势,拿出主流价值观:我可以和她结婚,还可以倒插门,你行吗?
打得漂亮,我的内心得出这样的评价,呼应着看台上的观众们的呐喊。这算是平民世界的完美答案了吧。
魔王却轻蔑地回复:“你问问她想不想和你生孩子,能不能和你生。”
额,万众瞩目,计算机迅速调取了我的答案:“我不要和你生”,第一句;“你不要再和女人生孩子了”,此为第二句。第三句,屏幕没有显示,但我自己心里知道:“你可以不和我做的,我不勉强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为了拒绝联姻。计算机可能将其删除,因为这句话的强度弱于“愿意嫁给他”的强度,既然愿意就该履行职责,所以,我的意见属于订立时无效。退一万步说,如果真嫁给他,他不能因我说了,就免交公粮。如果,交公粮非我所愿,就会遭遇我的顽强抵抗,与其我和如来对K,不如男人们之间拼逻辑,才有此局。只要我一天不愿接受交合,这内心就会严防死守,不参与,不促成此次谈判。为了达成这样的局势,向我曝露的如来之短也是足够伤了。
我坐在量身定制的专属“电椅”上自我解剖着,写出的评论或是供状自然有人看,不会冤枉了谁。无论谁看,我都对得起自身职责。保守逻辑完备和选择的公平性。
一阵虚脱下,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