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彩云
上海的云朵越来越——俊俏了,比起西藏和德庆,这里的云朵就像上海话说的“窝里厢”,泛着收敛锋芒的舒适。
假如别激怒他们的话,他们便如黄瓜所说的兔族一样,可可爱爱地存在。额,可是,我似乎已经得罪了他们。
咳咳,因为一些事啦。
观点不同,可以求同存异;
气质不同,可以人以群分;
能力旺盛,可以拼命贡献;
别人不欣赏,可以绕道而行;
对了,如果确实做得不对,欺负了别人,要承认,不要骄傲。
这是我的认为,所以长不大,不像我所认识的他们敢于冒犯,敢于赌枪,等着被纪念。
唉,纪念,是很花钱的好不好。
凡是耽误赚钱的事都跟我有仇。
当然,论做事认真,平均水平比较高的是上海,假如能做可可爱爱的上海人就是平民英雄。不用来怀念,而用于相处。
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来学会相处,因为上海是个金融城市,金属的本质就是可以数字测算的能力,而数字测算是一种评定的过程,一般人还没有机会。
我瞬间想到了慕容,回忆他化石的那次评定,努力区分那成绩是属于日本还是上海。
诚然,他的日本心促使他坚守着上海人的情怀,可这点对故土的忠贞血性又是属于日本民族的。
唉,如此看,谁更爱国?
上海的感情是留给“拯救”一词的,凡俗并不能使其通解。
只有问题被上升至存亡时,才能产生“神性”的光照。
我又想问,这光,到底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不急不急。我冥想到这里,就准备关闭“墓穴”。被不知谁阻止了,那女声说,好容易启发你智慧,就是为了要你统一族性,怎么可以草率地结束探寻。
哦,我不就是在等你这样的跳出来,讲给我听么?
你你你!这一位明显是个女子,不经激,受宠爱,所以,随时一副小姐式正义的模样。
他们不让我告诉你!
就是啊,人家都不希望我想通,我又何必废那力气。
女人看好自己的足下那片天即可。
你就能容忍自己模里模糊地混时间么?
哪里有混,我可是时时刻刻在学习工作,一刻不敢耽误。
可你这样用功,会断了别人的念想!
不该有的,没有是好事。
你如此薄情?
是他们如此黏糊。
只有你能启动这堡垒!
我何德何能,不如自运行。
你终究记得!师父从那女子体内显身,不知旦夕祸福。
我鄙夷地说,别演了。
有本事就用自己的脸来见我。
他实在无言以对。
爱的苦情戏,女方不配合,如何继续。
大家拍手叫好,觉得言情偶像剧只适合18岁少女,要成就事业,做人要真,别利用女人。
我心里明白,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肯定是剧情的内卷,我配合表演情绪。演员“情绪”到位,哪有要求真爱的?
只要求专业,专业不就是我对他的表情么?
道理是通透的,只是人不通情达理而已。
在千变万化的角色扮演中,我只能保持卸妆的状态。那是剧情赋予我的本色。
有些疲劳了。想念黄瓜,理解他的“劝告”实质为何。
你在么?我对他轻声地说,感应到他气鼓鼓的一字嘴型。
我明白,他和我总互相错过,成就更多体验。
听到了我的心语,他才缓过气来,开始要求自己成熟面对,我可能有很多伤感记忆。时不时会有小虫出来泛滥。
我也承认,这样的处境假如换做我,对方有那么多伤心对象,我不可能走近。
即便走进了,也单纯是为了走完这条路。
好吧,多一次两次抛弃也没什么了。
你终于走通了自己。他露出大功告成般的表情。
当一个人完整意识下全由自己的意志决策,坚守判断,无论何种行业,都无碍了。
道法功课暂告一段落。
哦,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恋爱了,看场电影?
哈哈,电影真是试金石,脱敏性能好的验孕棒。
不行,你吃得太杂,必须清肠胃。
哇塞,我都吃得很寡淡了,还要清肠胃啊,会不会太变态?
听不听由你!黄瓜生起气来真是个没有实权的小朋友。
唉,掰手腕最是讲究情趣,这么会儿就把天聊死了,当真无趣。
不像我们大山里的男人们,勤劳中肯,对女人很有一套。
那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你是好男人啊。
.......他抬嘴原想骂我,又瞬时收了回去。说,在我们那,女人哪有如你这般哼哼唧唧的。
喂,大哥,这是在东部平原好不好,金属城郭好么,你让我单着,我很痛。
哪里痛?
唉,这西部汉子是真不懂?
金属物性的连接需要男性之间达成,我一个女人背着男人的锅,又重又烫又疼,当然只想拐你来背锅咯。
动机不良,加时。
别别别,我找别人。(我的眼神暴露了我的打算,不能勉强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在治愈疼痛的课题上,我没什么深度,解决问题是唯一目的。
你不适合我,他又一次失望。(长久受人仰视的男性会和我一样,受不了比较,哪怕是和莫须有比较也无法容忍。)
我似乎改变不了他,想想自己隔三差五要回忆曾经才能发神经的症候,也无从调整和省略什么。就不伸手去争取他的“宽宥”。
按青丘律,假如男方迟迟不能迎娶女方,那就要永远做女方的兄长,允许女方结交其他男性。
吼吼,于是青丘到处都是好哥哥。身怀绝艺,不求进取。要寻高人,不要来上海,要去彩云之南。
当年诱我将自己的身体脱给她来换取“母亲”身体的那位狐狸阿姨突然出现,说,没想到你们这对年轻人还真是相爱呢。
此话怎讲?我和黄瓜同时喊出声。
青丘是催情的山,你们都服下了最猛的春药,至今却还保持这样温吞水的节奏,真是让人敬佩。
不是吧,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啦,即便最猛,搁到现在也早就失去药效了吧。
是啊,黄瓜在感情以外的事情上和我高度一致。
哈哈哈,老狐狸用烟斗指了指我,说:“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体用在别人身上会有怎样的效用?”又戳了戳黄瓜的肩,说:“你又可知她那母亲的香肩能勾起多少春意?”
不知道,我和他再次异口同声。
唉,两个都这么傻。怪不得硬生生错过,让人同情。
哦,我们从不同情自己,所以,也很难共情别人吧。
总而言之,别人穿戴了你的身体便能爱意不退,枯木逢春。你穿了母亲的身体便是桃花不断却无情。他是喜欢你,却渴望你母亲般能力;你不喜欢他,却拣选很难得到的爱情。
这个答案,打击了黄瓜,他原本寄希望于这番开示,而开示却如我所言。
刚修好的索道,又一次说好般,塌了。
我没有解释,觉得解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