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老不尊
眼下已经过了饭点儿好一会,乡下人闲不住,这会正是大家在山田忙碌的时候。
村里很安静,院子里也静悄悄的,静的让余香香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她还当是听岔了,羞红脸疑惑的看向李渔:“小渔哥,你、你说啥?”
“脱了衣衫趴好呀,我给你治疗咳疾,放心我很快的,而且保准见效!”
李渔一边靠近一边搅合着罐子,里面的膏药散发着奇异的药箱味。
“小渔哥……”香香都快哭出来了,弱弱道:“治病为啥要脱衣服啊?”
“不脱衣服我咋给你涂膏药?”李渔一脸理所当然,跟着才回过味来,一拍脑门道:“别多想啊,只脱上衣就成,我给你涂背上。”
香香俏脸白里透红,纠结道:“那,让我妈回来涂行不行?”
“当然不行!这膏药涂上之后,得用专门手法按摩促进吸收,不然很快就失效了,她哪会啊!”
李渔认真道:“香香,你被咳疾折磨这些年,门都不能出,不想治好吗?听话趴好,再说了,咱俩虽然没成亲,可到底是两口子啊,跟我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小渔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啊……”香香脸红的要滴血似的,她跟李渔的确名义上是未成婚的夫妻,可以前李渔痴傻,从没认真想过这事。
现在听李渔这么一说,她忍不住偷眼打量,瞧着他俊朗的面孔灵动的目光,不由得心底一颤,好像闯进了只兔子似的,跳的厉害。
就在她对这些异样情绪有些不知所措时,李渔却咧嘴笑:“没事没事,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赶紧的,再待会药效就差了。”
香香很纠结,可为了治病再加上对李渔的信任,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挣扎半天之后,她红着脸背过身去,缓缓褪去上身衣衫。
乌黑的秀发散落肩头,搭在笔挺的玉背上,映衬之下,那欺霜赛雪的肌肤更加夺人眼球,再加上盈盈一握的腰肢,直接把李渔给看呆了。
他整个人目瞪狗呆,仿佛在看一尊羊脂玉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惊呆之后,便是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完全不受控制,突然鼻头一热,李渔抹了把顿时怪叫出声,竟然流鼻血了!
香香被他吓一跳,身前抱着衣服满是慌乱,不知道该不该穿回衣服,惊慌道:“小渔哥,你、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渔仰着头深吸口气,赶忙按压专门止鼻血的温溜穴,一边按一边忍不住再看,赞叹道:“香香你真白呀!转过来让我瞧瞧?”
“小渔哥你……”香香吓个半死,她可从没谁说过这种话,何况是李渔。
“嘿嘿逗你的,赶紧趴好吧,我要开始了。”
李渔悄然吞口唾沫润润口干舌燥,彻底压下了心头的冲动,生怕吓坏香香,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不急不急。
香香忐忑的要死,可犹豫之后还是选择相信他,缓缓趴在炕上,用衣衫捂住前身两侧。
李渔再次咽下口水深吸口气,片刻后眼神恢复清明。
本能的冲动自然影响很大,可悄然引动天医之术,体内那点灵气流向双眼,他立刻冷静下来,视线里的玉背上也浮现了经脉气血流动的轨迹。
这是天医之术的望字诀,能够直接分辨人体气血经脉情况,十分奇妙。
香香的咳疾是因幼时失足落入寒潭,寒气侵入肺经滞留落下的。
李渔现在要做的就是从她后背的陶道、至阳和悬枢等穴着手,以药力透体祛除寒气。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直接从身前的肺经穴位入手,他倒是想,可香香指定不愿意,只能暂且这样。
李渔整个人变得冷静甚至冷漠,瞧见香香因为紧张微微发抖,他不再耽搁,直接开始朝她背上涂抹药膏,出手温润细腻,俩人同时有种过电的感觉。
香香紧张的把脸埋在衣衫里,红晕都蔓延到了耳根,显然在强撑着配合。
李渔赶紧压下心头波澜,涂抹完药膏之后,吐口气道:“我要开始按摩了,忍耐下。”
听着这不容置疑的陌生语调,香香想回头又不敢,微微点头。
随即,李渔的双手按在她光滑的玉背上,轻轻游走,奇异的感觉顿时在两人心头各自蔓延……
李渔动作很快,他怕拖的慢了会冲动,再吓到已经很紧张的香香就不好了。
“小渔哥,我后背好烫。”药膏已经在李渔手法下被完全吸收,香香只觉得一片暖流涌向身体,气血加速流通之下,连呼吸都变的有些不自在。
“呼!这是起作用了,坚持下,等个几十分钟,回头再吃两幅药就好了。”
李渔满头大汗的靠在炕头,为了一次治好香香,按摩耗光了为数不多的灵气,而失去了灵气支撑,他现在又虚了。
不只是虚,李渔猛的察觉心脏出现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动了下,随即便是剧痛从心脏处蔓延,瞬间蹿遍全身。
他顿时意识到,是金蚕王蛊在苏醒!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耗尽灵气,毕竟还没找到另外半颗封玉,失去压制的话这玩意万一彻底醒来,自己可就完蛋了。
另外半颗,到底在哪呢?李渔隐约能感知到应该就在余家凹,但具体位置却没头绪。
虚弱的闭上眼睛运转封玉中的炼体法,随着一丝新的灵气产生,痛楚才迅速消失,心脏处也暂时恢复安静。
刚要松口气,外屋却传来细碎脚步声,李渔探头去看,不料却跟同样探头的张翠花四目相对。
“咦?你们不是去山田干活了?”李渔愣了下,跟着赶紧起身堵住里屋门,这要是让她瞧见香香光着背可就麻烦了。
“你给我滚开!”不料张翠花已经瞥见,瞥见了李渔的满头大汗虚弱模样,也瞥见了炕上光着背的香香。
“好你个王八蛋!你竟敢偷偷欺负香香!老娘要打死你个畜生!来人啊!余老蔫你还不滚进来,你女儿被这个傻子欺负……唔唔!”
张翠花直接炸毛,疯了似的尖叫着要冲进来。
李渔赶紧捂住她嘴巴,低喝道:“别乱说啊!我在给香香治病,你咋呼什么!”
“治你奶奶个腿,你当老娘是瞎的吗?王八蛋,不作人的玩意,今天要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张翠花!”
张翠花疯了似的,差点一口咬到李渔,跟着就开始抓挠。
李渔后退几步皱着眉,心里有些不爽,心道真是耽误事。
余老蔫跟着跑进来,瞧见躲墙角抱着衣服的香香,哎哟一声就瞪大眼睛看向李渔。
“叔,我是给香香治病来着,瞧,罐子里还有剩的膏药呢。”跟余老蔫好歹也算战友,李渔耐心解释了句。
“哦哦,真的?”余老蔫半信半疑的看向余香香。
“什么真的假的?余老蔫是个头猪吗?多明显的情况你没瞧出来?”
张翠花哪肯信,直接冲进来气恼道:“香香别怕,跟娘说,这王八犊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妈,小渔哥真是给我治病,得把膏药涂在背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余香香快羞死了,本来就鼓足勇气才肯让李渔这么治的,却被父母撞见,她一个大姑娘家哪受得了。
张翠花还是不信,突然扯了把香香的裤腰,发现很牢靠,才有些狐疑道:“真是治病?他个犊子什么时候会治病了,别扯慌了,你们到底在干啥!”
瞧见她凶狠的目光,李渔撇撇嘴故意道:“说实话还不信了?香香我俩早定了亲,我们两口子关上门干啥不行,这都管,婶子你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
“你说啥?你敢再说一句!”张翠花顿时又跟个炸毛的猫似的,眼瞅着要扑向李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