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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首辅说了算

书名:权宠娇医本章字数:2201

江皖带着到登云殿门口,就听见里面江嬉刺耳的哭闹声。

进了殿门,江皖倒是不慌不忙的对江崇天行了个礼:“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这么晚叫女儿过来所为何事?”

“你还有脸问!”还不等江崇天开口,怡嫔便气急败坏的走了上来,当着江崇天的面使劲儿给了江皖一记耳光。

江崇天非但没制止,反而怒气冲冲的瞪着江皖:“你给我跪下!你对嬉儿做了什么?谁给你的胆子!”

“江皖,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们嬉儿怎么得罪你了,她才这么小,你竟也下得去手!”怡嫔带着哭腔,满是心疼的拉过江嬉给江皖看。

江皖见她那圆圆的小脸儿被冻的通红,却只觉得解气。

江皖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慢悠悠的跪在地上,目光凌厉的盯着江嬉:“分明是小妹说喜欢打雪仗,女儿便陪着小妹玩了一会儿,只不过……出手重了些,小妹,你说对不对?”

江嬉从小就娇生惯养,此番更是被江皖吓得不轻,满脑子就只剩下江皖说要把自己塞进御湖里的事,再看江皖那好似要吃人的目光,吓得只会一边哇哇大哭一边点头。

江皖不屑的转眼看着怡嫔,目光毫不示弱:“怡嫔娘娘可瞧见了?”

“你……你还敢撒谎!”怡嫔明知江嬉是被吓得不敢说话,盛怒之下,竟又准备抬手责打江皖,可这一次,江皖却准确无误的一把抓住了怡嫔的手。

“就算要问罪受罚,也有父皇跟内刑司,轮不上娘娘亲自动手。”江皖死死的抓着怡嫔,力气之大,竟让她抽不回手。

江崇天看二人僵持不下的样子,一时间也分不出个对错,索性不耐烦的对江皖怒声道:“嬉儿可是你妹妹,你下手如此没轻重,是何居心?你也给我去殿外的雪地上跪着,好好尝尝滋味!”

北燕多雪,特别是这冬日,近乎每一天都在下雪。

江皖明晃晃的跪在登云殿门口的雪地上,惹得来往的宫人纷纷盯着江皖看,更忍不住嘲笑与议论。

“原来她就是那个克星啊?”

“说是公主,打小就被皇上养在外面,刚一进宫就开始作妖!”

“怡嫔娘娘有孕在身,且马上就要封妃了,她也敢得罪,活该被罚!”

各种各样的笑声与嘲讽,在江皖听来格外刺耳,可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想让人明白,江嬉也好,怡嫔也罢,自己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公主,都大半个时辰了,奴婢进去求求皇上吧!”岁儿站在江皖身边,冷的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不用!今日这一巴掌,我要牢牢记住。”江皖仍旧一动不动的跪在雪地里,连开口都有些困难。

天色渐垂,岁儿看江皖被冻的浑身不住发颤,也顾不得别的,赶忙跑去求李公公禀告皇上,却不出所料的被李公公赶了回来。

“她怎么在这跪着?”

身后传来陆承君的声音,李公公见状,赶忙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小声解释着:“是皇上让她跪的,首辅大人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陆承君瞥了李公公一眼,并未理会,而是缓步走到江皖跟前,自上而下的看着她,顺便低低的开口询问:“跪了多久了?”

江皖抖的厉害,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脸上也被冻的微微泛紫,根本说不出话来。

“回首辅大人的话,我家公主已经在这跪了两个时辰了。”岁儿眼含泪水,哽咽着欠身。

陆承君看了看江皖跟岁儿,原不打算插手这老皇帝的家世,可刚转身没走两步,竟又回来了,径直走到江皖跟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幽幽的称:“不必跪了,回你宫去。”

“是皇上让公主跪的……”岁儿胆怯的扶着江皖。

陆承君却直截了当的称:“本辅说不用跪便不用了。”

李公公站在旁边,屈身眨巴着双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岁儿自知陆承君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听他发了话,这才放心的感激道:“奴婢替公主谢过首辅大人!”

可岁儿刚打算扶着江皖离开,可江皖却受不住寒晕了过去。

“公主!公主!”岁儿焦急担忧的喊着。

等江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的凉雨亭内了。

一睁眼,就见岁儿眼泪汪汪的守在自己身边,屋内空无一人。江皖只觉浑身燥热,双腿疼的厉害,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挣扎起身。

“公主醒了?太好了!公主终于醒了……”岁儿赶紧给江皖倒了杯水,支支吾吾的说,“都是奴婢没用,请不来御医,要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不活了!”

江皖喝了两口水,缓了口气:“那些庸医不来也罢,我不过是受了寒,没事,晚点你按照我写的方子去取些药来就是。”

恢复了整整几个时辰,江皖才敢慢慢直立行走,岁儿扶着江皖在屋内走动,也不由感叹道:“昨日多亏了首辅大人,看来并非是谣传中的那么坏。”

江皖似笑非笑的称:“那我还得好好谢谢这位首辅大人了。”

岁儿郑重的点点头:“不过公主以后还是离怡嫔娘娘远些才是,她有了身孕,又马上要封妃了,现在风头正盛,奴婢听说连一向厉害的贵妃娘娘都要让她三分……”

一听岁儿此言,江皖却若有所思的冷哼了一声:“她能不能封妃,还得我说了算才是。”

岁儿一愣,不明其意的询问:“公主说什么?”

江皖摇摇头:“没什么,外面如此热闹,今日是太后回宫之日吧?”

岁儿一拍额头,猛地想起还有这等事:“奴婢只顾着担心公主了,太后娘娘今日回宫,各宫娘娘跟公主都得去太后宫中请安,眼下不过只剩一个时辰了,若是误了时辰太后娘娘必定怪罪,可公主的腿……”

江皖看了看天色,算计着称:“从此处到寿年殿最多半个时辰,来得及。”

“公主怎么知道太后娘娘住在寿年殿,还……知道怎么走?”岁儿一脸诧异。

江皖也没作解释,忙换了身衣裳,可她刚带着岁儿出门,便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凉雨亭位处御湖的西面,要想过大路,必须经过一段水桥,可那昨晚还好好的木桥今日竟被活生生砍断了。

岁儿一着急,眼泪就快出来了:“公主,这怎么办啊!”

江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昨日谁来过?”

岁儿想了想才说:“昨日送公主回来的,是二公主身边的奴才,再无人来过了。”

“小儿把戏!”江皖不屑的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