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流光晃动里,燕隐行的眉目陇上一圈晕晕冷白,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琉璃盏,无声冷笑。
“早在当年,我就后悔了。”
伽辞口中发涩,别开眼去,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里,她能为燕隐行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去窥探他的心。
世人皆看得到他身上无上荣光,却无人能窥见他心底那一方黑暗寒冷,藏着刻骨的仇与怨。
还有,遗憾。
提不得,说不得,只能他一个人,和着塞外寒冷的风,用最烈的酒,一遍遍滚烫,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