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毒

慕乐瑶刚刚明明用什么东西扎了自己，为什么上面一点儿伤痕都没有？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要狡辩！”慕庭谌失望地看着她，没想到平时温顺乖巧的女儿竟然会是这种心狠手辣之人。

慕清歌被他的眼神刺痛，她咬紧牙关，噗通跪了下去：“女儿知道错了，但女儿真的是无心的，还请父亲责罚。”

慕庭谌原本也没有要罚她的意思，看她认错态度认真，愠色稍霁，“起来吧……”

“我说慕府的人怎么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原来是你纵容的。”慕老夫人走上前来，扫了慕乐瑶和慕清歌一眼，将她们的心思都看在了眼底。

慕清歌年纪尚小，再精湛的演技也逃不出慕老夫人的眼睛。

慕老夫人冷哼道：“伤了人却不打算惩处，如此长久下去，岂不是在告诉下人们可以随便犯错了吗？”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么？大小姐行为乖张，举止无度，罚跪祠堂思过两个时辰，晚膳也不必用了。”慕老夫人冷声道，不容任何人质疑。

慕清歌眼泪都落了下来：“老夫人，清歌知错了，请您饶了清歌吧。”

“老夫人，祠堂湿冷阴寒，清歌最近生病还没有痊愈，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了她一次吧。”乔氏出声求情，一双媚眼直勾勾看着慕庭谌，试图让他帮忙。

慕庭谌也面露难色，想要开口。

“乔氏，你以为你就不用罚吗？你身为当家主母，连自己的儿女都照顾不好，还好意思开口？”慕老夫人道：“清歌罚跪，你便罚抄吧，晚膳过后自己抄写佛经百遍，送去祠堂。”

“老夫人……”

慕老夫人横了她一眼，乔氏的气焰瞬间低了下来，不敢造次。

慕老夫人年轻的时候见过世面，即使府中现在是乔氏在料理，可她威严尚在，说的话连慕庭谌都不敢无视，乔氏和慕清歌更没有胆量去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了。

慕清歌被带走，被推到的饭菜也重新上来，这顿晚膳这才回到了正轨上。

慕庭谌虽心系慕清歌，但在老夫人的命令下也无可奈何，索性把心思也收了回来，好好打量着重新换了一身衣裳的慕乐瑶。

“不错，长得很是标致，像极了你罗姨娘。”

“是啊，罗姨娘五官动人，乐瑶更是青出于蓝。”乔氏话中带话，讥讽慕乐瑶和罗氏一样，都是以色侍人。

慕乐瑶微微福身：“自然比不得主母好看了。”

“来，坐爹的身边，让爹好好看看你。”

乔氏脸色一变，拦道：“老爷，这不合规矩，方才老夫人才训诫妾身要恪尽职守，妾身不敢忘了规矩。”

慕乐瑶要是换位了，她准备的东西岂不是付之一炬了。

慕老夫人淡淡地看了乔氏一眼，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慕乐瑶笑道：“是，乐瑶还是回去坐吧，爹，您慢用。”

回到庶女该坐的位置上，慕乐瑶脸上没有半点不忿，无视乔氏似有若无的视线，兀自端起酒杯。

才拿起，慕清衡的手掌啪地压了下来：“女孩子不许喝酒。”

他的表情仍是冷淡得很，但却让慕乐瑶心中一暖，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啊。

生前慕乐瑶只知道做研究，没有亲人的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温情，今天竟然在这里感受到了。

她眉眼弯弯，露出了自打穿书过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好，不过……”

她的笑容灿烂天真，眉眼皆是欢悦，让慕清衡顿时愣住，一时间竟听不清她的话。

“什么？”

“这酒里有毒。”

慕乐瑶轻轻拨开慕清衡的手，端着酒杯在鼻子下闻了闻，断定了心中的想法，下一秒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别喝！”慕清衡想要拦，但她的动作快到他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慕乐瑶将这杯毒酒喝下去。

慕乐瑶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给了慕清衡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看到慕乐瑶将酒喝下，乔氏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笑来，她微微抬手，让手下去收走慕乐瑶的酒杯和酒壶，如此便可以毁尸灭迹了。

谁知手下的人还没有走过去，慕乐瑶突然捂着肚子叫出声：“唔，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慕庭谌吓了一跳：“怎么了，好端端怎么会肚子痛？”

“不知道，爹爹，我的肚子好痛啊……”慕乐瑶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脸色煞白额上冒起了冷汗。

她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顺势拦下了乔氏那个下人的去路，对方不敢绕过去，怕目标太大，只好默默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