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最底层

聂欢的言外之意是：鞋跟太高，裙子也短了一些。

安娜看出来这个女孩似乎是从来没有涉世过，于是耐着性子解释：“公主的高跟鞋有十二厘米，小姐的有十五厘米，还外加五厘米防水台。”

“她们想穿SI袜都不允许，你不单有SI袜，裙子也不短，挑拣什么？”

聂欢闻言只好换上。

“走吧，带你去工作的地方。”

聂欢被带到三楼至尊包厢区，一个洗手间的门口，门口已经有一位同样装扮的女孩站在那里，见到安娜赶紧打了声招呼。

“安娜姐好！”

安娜并没有回应，高傲的一瞥，接着吩咐聂欢。

“你就在这，有客人来了你就鞠躬行礼，问候贵宾您好。”

“客人出来了，如果洗手，你就给他一条干巾，如果不洗手就要走，你就给他一条湿巾，说贵宾慢走。”

“小慧，你带一下这个新来的！”

“呃……等等。”

聂欢呆住了：“安娜姐，我就干这些吗？”

安娜想了想，补充道：“也不全是，如果有客人喝多了，你就迎一下，把人扶进去。”

“人出来以后，你扶着送到包房门口就行，别进去，千万别让客人摔倒了，被投诉了就得罚款。”

聂欢难以置信，她还以为是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之类的活儿呢，自从继母嫁过来以后，刷猪圈的活就都是她的，她不怕累也不怕脏。

可是安娜刚刚说的“扶进去”这三个字有些让聂欢难堪，自己还是个小姑娘，要扶着男人进去厕所吗？她不由得有些发憷。

“安娜姐？这里是男厕所，扶进去吗？”

聂欢为难的恳求：“脏点累点没关系的，像什么打扫卫生，收拾桌子，刷碗洗衣服的，洗厕所我都能干。”

安娜嗤笑一声，鄙夷的瞧了一眼聂欢。

“就只有这个站走廊的活了，不做就走人。”

聂欢踟蹰了一下，咬咬牙。

“安娜姐，我做。”

安娜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聂欢，转身扭着水蛇腰走了，身后小慧讨好的弯腰送走安娜。

“安娜姐，您慢走！”

“你好，小慧是吧？我叫聂欢，以后请多关照。”

小慧似乎没有看见聂欢一样，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继续站在那里并没有理会聂欢。

聂欢见小慧不理她，也不再说什么，直挺挺的站在洗手间门口，就这么成了卫生间门口一道特殊的风景。

好在，进出公共卫生间的客人们都有公主陪同，聂欢倒省了一些事。

“我是早班，到时间了，先回去了，你是晚班，到明天早上我来接替你。”

小慧说完拽拽的走了，连让聂欢询问班制的时间都没有，聂欢心中暗暗叹气，独自站在卫生间门口。

这时候，一个男人踉踉跄跄的从卫生间走出来，酒气熏天。

聂欢迎上前，抬手虚扶了一下：“这位先生，您还好吧？”

男人的半个身压在了聂欢的身上，酒意上涌，低头看了看聂欢，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这个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这眼睛够水灵，走走走，跟爷去包房喝几杯！”

说着男人就拉着聂欢想要拖进去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