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花钱消灾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黑鲨直接跟我摊牌，就是要花钱把货买回来，也不会让我空着手去。
我也不会戳破他的小心思，该糊涂的时候就要糊涂，就算占尽优势，也要给对方留下脸面。
“南先生，你看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行吗？”
“说的不错，这是一个好办法。”
“但是货落到了灰鸽子的手里，我不能保证能要的回来，我也不能保证，那些货他们会不会在里面做手脚。”
“南先生，你的意思是？”
“如果按照我的意思，钱你自己留着，货就不要了。”
我话锋一转，再次给黑鲨上眼药，让他哑巴吃黄连。
“南先生，无论如何都试一试吧！”
“也让我们看看代替天王鲨接管鲨鱼集团的鲸鲨，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和本事。”
黑鲨话锋一转，给我上眼药，这家伙手段玩的高明！
而且一改常态，完全不是之前表现出来傻比的样子。
“好吧，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去谈一谈，哎呀，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放心吧南先生，这一次成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把准备的钱再翻一倍，快过年了，打点的数额也该加一点，这样我的把握也大一些。”
“你也是明白人，灰鸽子能跨区域过来，说明这里有油水可拿。”
“本地那些人喂饱了，他们可以袖手旁观，但其他的地方缺少油水的还会再来！”
“没问题，为了表示诚意，我愿意拿出一千万现金！”
“嚯！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啊！”
我心说黑鲨这批货的价值要远远高于一千万，要不然他也不愿意拿钱把货换回来。
正好有了这笔钱，也就当给老鸽子那边过年发福利了……
要不然这一次人家能来帮忙，下一次可就不一定能来了！
不管是谁，都是以利相聚，都得拿到好处。
“既然这样，京哥你就陪我走一趟，咱们去试试吧。”
“南先生，龙先生，麻烦你们了。”
黑鲨的语气非常客气，态度非常恭敬，我转头看向黑羽。
“看到了吗？你大哥这才是真正的人情世故，是真正求人办事该有的样子。”
“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我才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
黑羽一言不发，一直在回避我的目光
万幸的是老鸽子突然带人，帮我扳回一局。
要不然还真让这个女人，把我们给玩儿了！
凌晨三点半，漫天大雪，我召集人在黑鲨的陪伴下离开，一直送到离开镇子的边缘。
“南先生，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不用在这等，回去舒舒服服睡一觉，能成肯定能成，不能成也不强求。”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的！”
“随你吧。”
离开黑鲨的地盘后，我打电话给老鸽子，很快来到约定地点。
这应该是一个灰鸽子的分部，一座三层的大楼。
院子里面停了三辆冷柜车，还有十几辆吉普车……
院子四周荷枪实弹，全部都是人在守卫。
黑鲨胆子再大，也不敢打到灰鸽子分部把东西抢回去。
而且我看到几辆冷柜车的轮胎全都上了铁链，牢牢地锁在一起。
就算有人冲进来打个措手不及，也别想把车开出去！
进入大楼的一个房间，老鸽子正把两条腿放在桌子上，袜子还破了一个洞。
怀里抱着个酒壶，手里拿了一包花生米，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
我让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我一个人进门，先烤了烤手。
“老鸽子，你猜我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
“不管你带什么来，这批货你拿不走！”
“话别说的这么绝对……”
“我说了这批货你拿不走，你就是拿不走！”
“难道你不清楚那些冷柜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吗？”
老鸽子的语气非常坚定，听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要看给出什么样的条件作为交换了。
“我清楚冷柜里是什么，但这批货必须放出去，我有必须放的理由！”
“我不听，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能！”
老鸽子摆了摆手，喝了一口酒，吃了两颗花生。
“理由很简单，我要通过这批货找到他们这条线上的所有人。”
“包括灰鸽子内部给他们提供便利和帮助的内鬼！”
“继续说下去。”
“这批货可以做点手脚，原本我想在里面投毒，毒死那些喝人奶的王八蛋！”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有孩子要喝到，我会于心不忍。”
“那你说怎么办？”
“这一批货，一部分没事，少量一部分下泻药，再挑一小部分下毒药。”
“重要的是毒死一些人，还能让我们清楚知道这些货到底卖向了哪里。”
“臭小子，你这办法够狠，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说吧，带了什么礼物？”
“你也知道快过年了，灰鸽子的兄弟们可都等着你这个财神开张呢！”
老鸽子调侃了一句，目的不言而喻。
“这一次带的不多，只有五百万，最起码不会让你们空手跑一趟，算是我的心意和孝敬。”
“小子，我们要是不来的话，你也能有这份心思和孝敬？”
“那是当然，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既然这样，我再追加二百万，置办一些新的装备。”
“过年发几套新衣服，再买点儿粮油米面，当做发福利了。”
“没问题，但这批货必须要让我带走！”
“臭小子，我不喜欢你跟我讨价还价，福利是你的一番心意，而这些东西是看我的面子，完全的两码事。”
“我明白，完全明白。”
其实老鸽子就是不想用钱和交易，来改变他的原则。
计划归计划，福利归福利，他分得很清楚，虽然本质上来说都一样。
“老鸽子，那就让你的人动手吧！”
“比例呢？”
“127比例，一成下毒药，两成下泻药，七成保持原样。”
“不只是奶，血也一样？”
“不，血不要做任何手脚！”
“噢？你小子刚才不是说要查线索吗？”
“查归查，只要我接管了鲨鱼集团，一切就都清楚了，但不能在血里动手脚。”
“理由呢？”
“需要血的都是生死攸关的情况，我不想让他们花大价钱买到了血，却起不到作用，反而害了自己性命。”
“我也不希望手术台上有人下不来，虽然我知道这些血都是怎么来的。”
“既然有了就不要浪费，更不要因此却害了人的性命！”
“我们可以让他们买不到，但绝对不能让他们花钱送命，不管需要血的人是谁……”
老鸽子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我的眼神无比坚定，这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绝对不可能改变。
如果在血中动手脚，那么良心上过不去！
“既然这些东西都不是卖到我们的地区，也不是卖给我们的人，你干嘛还要操这个心？”
“不管是哪个地区，普通人都是无辜的！”
“行，那么冷柜里的尸体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老鸽子，冷柜车里的尸体，人死都死了，发挥最后一次价值吧！”
“就算一直查，也会查到各个医院，各个实验室，各个标本。”
“臭小子，我得尽职尽责，得对得起自己的内心，你要理解我的难处！”
“我知道，我们如果扣下这一批，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以后等你们走了生意还会继续，所有危险还会重复，长年累月，变本加厉！”
“难道就算是尽职尽责了吗？难道就能对得起自己内心了吗？”
“南浩瀚，今天彻底让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